“啊——”
惊叫一声,季千语倏地坐起,才发现背后起了一层薄汗,扭头,才惊觉天已大亮,窗外已经有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
原来是做梦!
“吓死我了!”拍着胸口,季千语又蔫蔫地趟了下去: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扯过一边的抱枕娃娃,她随手捶了两下:都怪那个流氓,一回来就声势浩大地吓唬她,她的小胆子啊,都要吓破了吧!
揉了揉肚子,翻了个身,又磨蹭了几秒,季千语才起身去拉开了窗帘。
冲了个澡,等她再出来,只觉得阳光无限美好!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始终不能取代,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简单收拾了下,季千语先去了工作室。
虽然只是离开了很短的时间,但公司也积累了不少的琐事,而后接连的几天,季千语都忙得焦头烂额地。
空档的时候,她跟温无辛也联系了下,但他真正问到她的行踪之时,她却小小地卖了个关子,并未告诉他已经回归的实情,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同时好好谈谈两人的未来。
这天,好不容易将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季千语还下意识地打听了下温无辛的安排,知道他在青城,晚上有个小饭局,她便估摸着晚点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盘算好一切,起身,季千语便去煮了杯咖啡,见时间还不到五点,离着九点出门还有一段时间,拿起手机,刷了刷空间,她又翻了翻新闻。
突然,一组圣诞节的旧照片进入视野,猛不丁地,就勾起了季千语的很多心思,手下不自觉地就顿住了:
圣诞已经过了!今年的圣诞,她是在逃亡的异国他乡!
原本,她想要的,温无辛要给她的,也该是这样雪天的浪漫!
无意识地轻翻着,心头涌上了些许失落与遗憾:就算她在,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浪漫吧!一切都已经不复从前了!
只是这样的画面,真得好美!
原来今年的圣诞,韩国也是大雪纷飞的!
意境的场景上,都是圣诞唯美的爱侣画面,翻着,季千语心里涌上了些小羡慕,一路从头翻到尾,不管是金发碧眼还是黑发黄肤,雪天,都一样的和谐!
不经意间视线一落,一张唯美的牵手背影照陡然进入视野,季千语猛地怔了下:这照片,怎么有种熟悉感?
视线落在身后侧的韩文店标上,似曾相识的夜色画面陡然窜入脑海,瞬间,灵光一闪:是他?封一霆?
韩国的这个女人是谁啊?
上次,他从她的家里闪离,也是去了韩国,好像也是去看一个女人吧!
脑子里依稀还残留着上次他笑意温润的影像,季千语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拧,转而跟那夜印象深刻的落寞背影交叠在了一起:
看来,这个女人才是他的心头好吧!
不自觉地甩了甩头,回到位子上,抿了口咖啡,季千语的眉头都要拧成绳了: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呢?这都把女人当什么了?心情一阵烦躁,季千语放下咖啡杯的动作都明显过激了几分,几滴咖啡迸溅而出,恰好落到了手机上,抽了一张纸巾,她就感激去挽救,也不知道碰了哪里,突然又出来几张图片,视线不经意间一落,她
的目光再度顿住了:
这个人——
照片是一张凌乱的广场合照,看样子也像是节日类的,而此时天空也飘着雪花,一边的小公园里,堵满了人,还有不少的孩童。
但季千语的视线却落在了一堆人造雪人旁的两抹身影上,心思更加混乱了:这个蹲着的侧影,怎么这么像温无辛?他跟一个女人?
向上,翻到日期,季千语就更加不淡定了。
今年圣诞节?
揉着眉心,她的视线再度一动不动地落在了照片之上:怎么回事?是她的错觉吗?怎么会感觉像他?
起身,季千语在屋子走了两圈,还拿着洗眼液洗了下眼睛,又去将新闻翻了一遍,还特意去找了下那条圣诞节雪景的专题报道。
越看,她越恍惚,一个觉得像是封一霆,一张觉得像是温无辛,两个跟她纠缠过的男人身边,还都有别的女人?
最后,她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桌上,抽了一朵玫瑰,她就木讷地在摘花瓣,心里不自觉地嘀咕着:“是,不是,是……”
天色都黯淡了下来,办公室里,她却糟蹋了一垃圾桶的玫瑰花瓣!心口像是压了块石头,最后,她起身,拿着铅笔画了个人形,然后各种叉叉叉!发泄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地,她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原本想跟母亲唠唠家常,但电话一接通,那头传来的却是不
同于以往的疲惫嗓音:
“千千啊——”
怎么才几天没联系,母亲的声音就沉重了这么多,季千语心下一揪:“妈,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听着这么累的感觉?
“没有!还不是老头子、你爸,不听劝,气得胃炎进了医院,打了几天吊瓶,刚回家!”
“妈,怎么回事?要不要紧?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订票过去看你们!”
季千语一个急火,那头,季妈妈阻拦的嗓音再度传来:
“不用,不用!已经出院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不用过来,老毛病,一上火就这样,你还不知道?大老远地,别折腾再出点什么事儿!有空了,我们回去看你~”
“妈,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