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王家姑娘还在外头候着,你如此作为简直叫人不耻。”
李君澈手里还端着酒盏,闻言眉头一挑,也无恼意,只笑道“你给你大哥千里送妻便耻了”
堵得李君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映芝的确是他特意在雍靖王跟前上眼药,才从江南送到京都来的。
他也晓得早些年这门婚约不过是嘴上说说的,真个论起来并算不得数。
可李君淳如何都未想到,逼到这份上了,李君澈还真能不当回事,给王家姑娘如此的难堪。
李君澈本就不想理王映芝,见李君淳如此上心,便又道“人是你迎回来的,该如何你自个看着办。”
说着便错身离开,给王映芝的难堪当真不是一丁点。
人迎回来了,侯在府外不拜堂成亲又是甚个理,李君淳气得咬牙切齿,可也无可奈何。
大抵王映芝也不晓得,她夫君是一个,却迎亲,同她拜堂便又是另外一个。
世子府内热闹喧天,宾客从白日到夜里都未断过,李君澈在前头推杯换盏的应酬,喝得有点多,可心里也是当真高兴的。
卫静姝坐在宝山居的新房内,早已经叫摘星揽月伺候着用了些膳食。
待到李君澈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身大红喜服却还规规整整的穿在身上,只满身酒气,走路都摇晃起来。
一进屋便将里头伺候的都赶了出去,门柩一关,他便摇晃着走过去,咯咯笑“盖头还未挑,合衾酒还未喝,爷的沅沅久等了。”
卫静姝平素那样跳脱的性子,今儿却是再规矩不过,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低眉敛目,也不说话。
乖巧得跟只兔儿似得,丁点不见往日的猫性。
李君澈瞧得恍惚,将案前的喜称拿在手里,行至卫静姝跟前却又顿住,总觉得这一日好似等了几辈子一般。
卫静姝等了半响,都未见动静,终是忍不住,一伸手便想自个将盖头揭下来。
“别动。”李君澈一个回神,眉眼间染上说不尽的笑意“沅沅这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