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当初如何余氏那般着急同她相看,偏生就是嫁不出去呢。
卫静姝哼得一声,翻了个白眼,索性也不说话了,只揪着衣裳上的狐狸毛玩。
她不说话,气氛便冷了下来。
几人坐得会子,还是拓跋康忍不住问卫静姝“你今儿把叶家给收拾了”
不等卫静姝回话,又是咧嘴一笑,将往日那点儿德性全暴露出来了。
拿手肘捅了捅谢元安,揶揄道“我就说嘛,世子爷娶了她,简直是替人间除害。”
拓跋康同初十这些人不一样,因是西域人,没得中原那等尊卑的观念,纵然跟了李君澈一场,也当他是兄弟,朋友,加之同卫静姝也见过几次面,开起玩笑来也很是随意。
李君澈也不恼这些个话,反而笑起来。
卫静姝却是气得面色发青,恶狠狠的瞪着拓跋康“你说谁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拓跋康见好就收,哈哈一笑,不往这上头扯,只同谢元安道“你学学世子妃这气概,恩怨分明的,看把叶家给收拾的。”
谢元安浅浅一笑,看得拓跋康一眼,也跟着揶揄一句“有甚个好学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个两个的,光抓了卫静姝不放。
“你厉害,你怎的不来”她这会子才发觉,这些个人压根就不是来用膳的,是故意来气她的。
谢元安手上一顿,看得卫静姝一眼,到底甚个都未说,只瞌下眼帘。
卫静姝看着就要炸毛了,李君澈忙笑着给她顺毛“非也非也,事儿还未完呢,哪儿就这般容易放过叶家。”
他拉着卫静姝的手,笑道“爷的夫人,一向护短,这些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也是活该。”
可不是老虎,还是只母老虎。
拓跋康撇了撇嘴,但没听懂其中的含义,谢元安懂了,却是笑而不语。
卫静姝光顾着顺毛了,也没细想,扬着脑袋轻哼一声,臭屁十足。
几人也不过闲话几句,便也就此打住,说些别个事儿。
店小二将酒楼里的招牌肉菜一样送了一份过来,李君澈捡了卫静姝喜好的一一烤好。
拓跋康染上了酒瘾,李君澈同谢元安却都不同他喝,只得自斟自饮起来。
几人一道也当真只是用膳,没别个事儿。
拓跋康酒肉穿肠肚,多喝得几杯,便有些多话起来,将卫静姝算计他的事儿又拿出来说得一回。
谢元安同拓跋康私交颇深,此番见他这模样不像话,便搁了箸,同李君澈告罪一声,要带他先走。
难得出来一趟,李君澈自想着一会带卫静姝去走走,自由他同拓跋康先行离去。
谢元安将拓跋康扶下楼去,不多时便又噌噌噌的跑上来,没头没脑的问一句“卫家表妹,可需要帮忙的”
卫静姝满脸懵,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你想帮什么”
谢元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一笑“没什么。”
说着同李君澈一抱拳,复又离去。
卫静姝正拿着筷子戳肉,望着谢元安离去的背影,同李君澈道“他莫喝茶喝醉了”
李君澈高深莫测的一笑“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