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珍听完元昭的话有些吃惊,随即就皱皱眉头,“你容我想想,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跟郡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成亲的。两人成亲后也有些不愉快,但是这几年下来倒是感情越来越好了。人与人之间都有个相处的过程,元昭跟那个岳怀逸这才认识多久,肯定是有不合适的地方。
元昭趴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颗一颗的在桌子上摆图形,叹口气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男人的心也是看不透。你说那程维分明就是没怀好心,让岳大哥去他家过年,就是摆明了要给他妹子行方便,我既然听到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的,哪里做错了?”
千珍听着元昭这么一抱怨,忽然间就想起了些他们夫妻才成亲的时候的事情。她是先皇封了封地的郡主,自然是一干姐妹中地位最高的最有荣耀的。父亲是王爷,又是家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郡马家的家世哪里能能与她相较。两人才成亲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郡主,郡马应该事事都以她为主,可是郡马虽然家世不如她却也是家里捧着长大的少爷,他就认为她是他的妻,出嫁从夫,她应该听他的。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大事儿,两人却当成天大的事情彼此之间打擂台,那会儿都是想要争一口气,哪里有什么夫妻感情,就想着这会儿治不住他,这辈子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那哪成?
现在想想那会儿挺幼稚的,其实两个人都没什么恶意,就是不愿意做了那个迁就的人,结果有很长一段时间夫妻关系很不好。彼此都不能为对方多想想,那是因为都把对方没真的放到自己这个圈子里,下意识的还把他当外人,防备着,算计着。
元昭跟自己的情况不同,她是对岳怀逸真的好。可是这种好,未必就是正确的,有的时候也许就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千珍就把自己的想法总结一下,对着元昭说道:“我觉得这事儿你的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说到这里叹口气,就把当年她跟郡马之间的事情讲了一遍,“其实没多大的事儿,就是都不会为对方考虑,只顾着自己先痛快了。你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认为程家姑娘对你有威胁,你就得先把危险给按下去。可是却没去想当初他进京的时候也多亏程维多番扶持,除了那程姑娘,他们之间还有朋友的情分,你这样做,就会让程维难堪,说不定他们朋友就因此疏远反目了。”
元昭从没有想过这一点,听着千珍这样说,就道:“若是为了这个朋友都不能做了,那也不是真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