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最开心的就是凡澎湃,因为妈妈长期绘画,爸爸有工作,中午他都是在学校吃的。
解决完儿子的问题她伸伸懒腰,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她喜欢这里,这个岛上有沙滩,每当采景的时候她会靠近浪边,赤脚踩着沙子,感受沙在脚丫子上流动研磨。
画好画她会收集石头贝壳,那些石头千奇百状,颜色各异,非常漂亮。
凡澎湃最喜欢她收集来的石头,因为那些都是独特的。
这座小岛风景优美,是画风景的最好地点,现在她绘画技术熟练,很多人都主动过来订单。
“珍梨,快把明先生的订单拿过来。”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留了很长,对艺术有独特的见解,他的风景画是最好的,下笔如有神助。
“来了!”工作室常年和外面的各大公司合作,整日忙得不可开交。
“好巧,原来这是你要的画。”那不是奇怪的大叔吗!
那天在料理店,他走到调味料区却只是看看。
“小姑娘,你的画很好,我很喜欢。”大叔笑的和蔼,对她的眼神像是看待亲人。
“谢谢~”还没有人这样明夸她,凡珍梨不好意思低下头。
“好了,画我拿走了,小姑娘,我们还会再见的。”
大叔像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拎着包好的画走了。
凡珍梨失笑摇头,世界上的人千千万,哪有那么有缘的事。
“珍梨,你干的很不错,明年你的酬劳可以翻倍。”
她点头,酬劳对她来说还好,她就是喜欢画画才会过来,并不是要酬劳的。
送走珍梨,凡谷漫无目的开车。
他能的到现在的幸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偷来的。
可是为了阿梨,他愿意放弃一切。
不顾父母反对,把自己的股份和旗下产业变卖,隐姓埋名来到这个小岛做生意。
现在他每天都活在梦里,夜晚惊醒的时候只有看到她才能安心。
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个梦,即使是个梦,他也要做下去,做到老。
失魂间车子开到大路,突然一辆大客车呼啸而过。
敏捷绕过货车,车子擦着货车过去,车尾没能幸免,半个车身歪了。
凡谷眼中闪过戾气,甩了车门下去,拽住货车的司机往地上扔。
“你就是这样开车的?”货车司机吓了一跳,额上冷汗直冒,被甩在地时腿软没爬起来。
“我,我按车喇叭了,你没听到。”凡谷拳头松开,揉了揉眉心,从车内拿了手机往外走。
走到公司已经半个多小时,凡谷衬衫松垮,头发零乱,公司职员看了呆住。
凡谷是最注重形象的,这个样子顶破天头一次。
“总裁,车子已经去维修了,今天有个谈合作的,给您送了礼物,我放到办公室了。”
依旧是常年跟在凡谷身边的余秘书,干练把重要的告诉了他。
凡谷吸了口气,对着她道:“辛苦了,你跟着我来到这不后悔吗。”
余秘书毫不犹豫摇头,眼中带着丝丝道不明的感情。
余安是他从国外回来后招来的,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即使他声音被慕家打压喘不过气,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知道余安对他的意思,可是他心中从小就装了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是谁送的礼物?”边说凡谷边打开,打开过后却惊到了。
这是一幅风景画,画中的风景是这里的岛,岛上四面环海,画中天连着海,海连着天,天水一色,一望无际,景色极为壮观。
残缺的夕阳照在海面上,像是撒上了一层金子,波光粼粼。
绘画的人功底很好,能把一束束浪花描绘的栩栩如生。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尾部的印章,那是珍梨的。
这幅画的创造者是珍梨,送来画的人另有它意。
拎着画仔细翻找,发现画的后面有一封信。
“好看吗?看样子你一眼就知道是谁画的,你说其他人能看出吗。”
“帮我,或者东躲西藏。”
“没时间了,考虑好给我回信,我随时等着你。”
秘书见他脸色阴恻恻,像是风雨欲来的可怖,心间颤了颤。
上次他这样发火是那女人结婚,到底是谁能惹成这样。
凡谷攥着画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无力松开,跌坐在椅子上。
“把画拿过去吧~”声音轻的她差点没听到,秘书一阵黯然,都那么生气了还珍惜着她的画。
打开休息室的暗格,昏暗的房间映入眼帘,这里没有珍贵礼物,只有多不胜数的画,画的作家都是凡珍梨。
他爱那个女人胜过自己,筹谋逃命也不忘把那个女人的照片,绘画作品拿过来,费尽心机收藏。
今天那个样子明摆着要撕毁画,可最后他止住了。
余安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生气他始终爱凡珍梨,庆幸她的眼光没错,这个男人爱上了就不会撒手。
把画放到架子上,用手摸了摸画架。
每隔一段时间凡谷就会在这里待到傍晚,有次她偷偷进来才明白,原来他是在整理画的卫生,他怕灰尘弄脏了那个女人的画。
现在她看开了,放手也不失为一种爱他的方式。
现在他过的很好,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她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夙愿得尝她想的很开,如凡谷说的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曾经追逐过,质问过,现在很开心,很释怀,因为我曾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