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子风帮你看着,毕竟苏麟是一个老狐狸,一切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调走明将军,苏麟恐怕还会有别的计划,所以万事你都得小心,不要轻举妄动。”苏陌胤临末交代了一句。苏麟毕竟不是普通人,就算是现在暂时被他掣肘住了,但深沉的心机还是不是明眉能够揣测得了的。

是夜,书房的密室中,苏陌胤正和几个被苏麟当初除去的先帝旧部在商议着。

而云心槿坐在密室连着的小厅中,缩着身子听着他们在商议。虽然周围都放着炭炉,可是毕竟是密室,不能够放太多,所以云心槿只觉得一阵阵的阴风刺进她的骨头中。

而那边,几人还在面色凝重严肃地商议着,让她想走,却又很是不好意思。

先帝旧部中,很多人都知道云心槿的身份,但是对她是相府女儿的身份还是颇为介怀。如若不是先前苏陌胤甩袖离去,还有云心槿救了苏陌胤,他们依旧是不愿意接纳。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明将军的兵马被调去了边疆,如果贸然兴兵,只会让龙天陷入内乱,更是让别人有机可趁!”前尚书大人王安略为顾忌地说道。

“只是现在情况,皇上显然有所发现,如若时间长了,怕是会对王爷不利!”幕僚程元也同样顾虑地出言。

现在情况,倒是进退维艰,保持原状不妥。动手的话,也不妥。

“难道皇上真的敢明目张胆地动手?”玉子风还是觉得苏麟要是强行动手不大可能,“如果是来暗的,我们倒是可以防范于未然。”

京畿处的侍卫还在王府外面镇守,而且王爷手中的暗卫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并不怕他们真的又派来杀手。

“公子莫要忘了,其实苏麟还有一条底线,如果到了这条底线,他更强更狠的手段还有!”王安若有所指地看着胤王,为今之计或者可以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

“底线?”玉子风倒是不明白所谓的底线,难道苏麟现在不动手,是在等待什么?

“便是王爷的病还有相士的批命。”程元有所明示,让玉子风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王爷的身体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可是二十二岁的期限即将到来。如果王爷无事,那么苏麟他们便不会坐视不管,那样的话就果真是对王爷不利了。

“那按照两位的想法,本王是应该如何去做?”其实苏陌胤已经想到他们想说的话,只是这个办法……苏陌胤的目光落在云心槿的身上,眼里闪过无奈。

“俗话说置诸死地而后生,王爷不放效仿一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程元和王安对视一眼,接着才道。

只是这事还是得周密暗中的处理,不然稍有不慎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

“程先生说的是……”玉子风想了一下,随即恍然,不由地惊讶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程元捋捋胡子,笑得恍如一只狐狸般,眼角挑起,分外精明。

议事完后,苏陌胤折回密室,正看到云心槿已经昏昏沉沉的在桌子上瞌睡着。苏陌胤心里一紧,大步上去,将人拢在怀里。心下百转着,一阵一阵的惧意在心上徘徊,凝聚不散。

“怎么了,都谈好了?”云心槿揉揉眼睛,迷糊地问着。她居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不过既然谈好了,那他们也该回去睡了。

“槿儿,我们会在一起的,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的!”临睡前,将怀里的人拥紧,在云心槿耳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云心槿蹙眉,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却被困意击败,只知道耳边一直围绕着温柔的声音。

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尽头,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只要是华夏后人,都会有过春节的习惯。府里由着春梅等人准备着,院子里面的花草也换成了有寓意吉祥的植物。到处粘满了年画,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新年的味道在里面。

而在除夕前的十天,云心槿便接到宫里来的消息,说宫里举行宫宴,特邀胤王和她一共进宫。云心槿问了沈嬷嬷才知道,原来宫里的确每年都会举办春节的宫宴了,而他们算是不能不去了。只是要进宫还是颇为担心,里面的人不是虎豹,便是豺狼,都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而同时,已经按照他们计划所走的,暗中利用各种手段收买各方的官员,无论大小,只求让苏玉锦和苏玉曜失去平衡,将事态拉成三局的局面。因此,朝中仿佛平静的海面,刮进了一道飓风,将海面上的平静打翻。

“阿胤,年末的宫宴,你也要进宫?”对于这个,玉子风还是不怎么同意,虽然苏麟不会有明目张胆的动作,可是要是又是来什么暗招,可是防不胜防的。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枪暗箭他们都使了,我们也不在乎这个宫宴上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来了!”云心槿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他们已经是在弦上的弓,总不能还拿下来。

“槿儿说的没错,与其让他们有借口兴师问罪,不如堂而皇之地出现,也好让他们心里更加的躁乱不安。苏陌胤分析着,而眼底却更加的深沉难辨,看不出底下更深的思量。

见他们都这样说,玉子风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到时候见步行步便是。

除夕那天,整个京城大雪纷飞,满天的白雪,给京城裹上了一层银装,似乎给这个新年添上了一件新衣。

马车滚滚的在大街上,落下两道不深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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