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晌后,雪海看到一根树藤,就是不知是否是墨南风所为,他什么也没说,沿着上了山顶。
一路几乎无惊无险!
墨南风放下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雪海却注意到他的双手被石子磨过的划痕,很明显是在背着她攀岩时,被刺到的,只是他居然那时连疼痛表情也没留出,若不是这会,她甚至都不知道。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为什么要做到如此?
雪海眸光闪烁不定,张了张口,很想去询问,但是最终她还是咽了下去。
上前,她扯过男子的手掌,动作几乎有些突兀,墨南风下意识的想抽回,雪海笑着却又拉回来。
“墨统领,虽对你来说或许是小伤,但不及时包扎,万一运气不好被感染,那可就遭了!”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雪海时常准备在身的药物,毕竟来这里她常常受伤,这也是以备不时只需,就是有点想不到今日会用到了此。
上好药,拿出手帕,雪海随意的打上了一个蝴蝶结,也是习惯。
墨南风眸瞳微闪了一下,似乎想去拆,但最后还是没行动,看了雪海一眼,他垂下了眸子。
“回去吧!”
离开这里,一路无话,对于沉默是金的墨南风,雪海什么也没问,他把她送到了一个客栈,嘱咐了一声等着,便走了。
最后来的人,是楚逸凡和楚渊,他们几乎是同时进门的,雪海简略的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及墨南风。
楚逸凡和楚渊何等聪明,都听出了女人言词间的含糊,但默契的,谁都没问。
丞相府。
凉亭中,一名紫衣男子端坐着在石凳上,桌上是一壶清酒,一个杯子,在月色男子显得很是悠闲宁雅。
四周无声,唯有是那旁边短短小桥下的流水,在哗哗作响,大自然的水声,听着让人极为舒悦。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执起酒杯,男子嘴角划过浅浅的笑容,这般的夜色也愈发柔和,可是他杯子还没触到唇,一道寒光洞穿了他的杯子。
在酒杯破裂中,他本能的跳了起来,这时一把长剑近乎是擦着他身边掠了过去,嵌入了凉亭柱子当中。
那把剑,他认识!
“你个混蛋,想杀死你家三师兄啊!”眉毛倒竖,萧玄豁然回头,点指着一道走进的身影,气愤的烟子噌噌的往上冒。
这出手,可说不上多客气。
墨南风紧抿嘴唇,睨了紫衣男子一眼,“少给我装出这副样子!”
坐往一旁,墨南风冰冷的气息中竟比萧玄的火气似乎还大,暗暗的流动着,不显于面,却能让人感觉到。
“你吃火药了?”萧玄眉头一挑,细细的扫过墨南风的面容,眸光忽然变得若有深意,他这个师弟如此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
墨南风眸瞳微寒,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男子,却是有了一种质问的目光。
萧玄微顿,似乎想了什么,眸色多了份古怪,喳喳嘴,他狐疑道:“你以为是我?”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墨南风几乎没有过多话,看着萧玄的目光更多了一丝森寒,就似他动了他什么必须要保护的宝贝似的。
萧玄:“……”
摸了摸脸,萧玄无言了,没多久前他还记得楚渊的目光,现在又来一个,萧玄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长得有这么象坏人吗?
萧玄很怀疑。
微微抚额,萧玄坐回原位,看了墨南风一眼,萧玄破感无奈道:“师弟,说句实在话,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萧玄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墨南风眸色微动,他和这个师兄从小一起长大,萧玄真正的脾性可以说他是最了解的,别看他总是阴晴不定,神神叨叨,又有点流氓气息,但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但是,真因为他了解,这件事便有待思考了。
萧玄骨子里就有一股邪气,可他这个人若做了,就绝不会这么叽歪不承认,至少在他面前不会。
萧玄若不想回答,不会以这种方式。
那,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又是谁呢?
凉亭中静了下来,凉凉的晚风在墨南风耳边吹过,他的眉宇沉了又沉,隐隐的他能感觉到那个人的目的,可却始终想不到还会有人要如此!
墨南风刚毅的脸庞染过一层冰寒,抬眸,他想询问什么,可在触及萧玄目光时骤然顿了下来。
萧玄的视线是在他手上,他嘴角含笑,微挑的凤眸中有一种别具深意的味道。
“我只是坚守,我不会逾越!”墨南风眼角微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说着豁然把手背了过去。
“哦——”拉长声音,萧玄笑意愈浓。
墨南风脸色青了一下,看着萧玄依旧讨厌的笑脸,张了张口,却忽然发觉有些无言以对。
似乎解释得多了,更象一种掩饰。
冷冷的哼了一声,墨南风拂袖而去,最后竟也只能已这种方式终结这段对他来说不算太愉快的对话。
萧玄淡静如松,笑着换了个酒杯,独自斟饮!
他没墨南风必须的责任,他也没必要有那么多想法。
唯一的,无论那是谁,至少现在一切对他来说,是好的,他还免得费一番精神。
望着天上如水的月儿,萧玄唇角弧度愈发的大了起来,那个梦想恍惚间离他越来越近了!
小院落。
雪海回来了,在虚寒问短中,隐香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雪海想不到的是,她这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