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见此,怎能不知道她想法,不由一嗤道:“皇上是很疼爱娘娘,不错,但公主难道就没听过伴君如伴虎这个词吗?皇上的脾气公主未必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楚渊的脾气可谓有些阴晴不定,跟楚逸凡和萧玄是同一类人,他心里在想什么,并非时时都能猜测到。
和玉清楚,知道这是很为难别人,尤其跟她非亲非故,不过……
和玉张口还想说,芙蓉却率先道:“公主,这件事恕我们家娘娘无能为力,请!”
芙蓉近乎径直下了逐客令,说来,有些逾越了,和玉看看两人,她也不是纯傻子,雪海的沉默,却也像应许了芙蓉的所作所为。
和玉原本想再求求,但见着这般情景,终是没再开口,愤愤的拂袖离去。
走在宫道上,心中的烦闷的和玉,几乎是一路横冲直撞,抽出的鞭子,差不多毁了一路的花朵,所有太监宫女见到这样的和玉,纷纷噤若寒蝉,避之如毒。
在赏花的隐香正好看见这一幕,眸光微微动了动,心有了然,上前笑问道:“怎么了和玉,心情不好吗?”
“乱指婚,我能好吗?”和玉翻了个白眼,烦闷的她,早把礼节两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向和玉也就是个没规没距的公主,这种事也是常见。
隐香浅笑,“你去找过皇后娘娘了?”
和玉首先肯定是会去找那个帮过她忙的皇后,在宫中许多人怕也觉得只有皇后才能帮她,和玉肯定也不另外。
被隐香猜中她过去,和玉倒也不以为然,抿了抿唇没回答,只是有些怨怼,和玉是不明白以楚渊的宠爱,许多被冷落一下,又无大碍,为什么明明可以帮,皇后为什么不帮她?
就算不愿意帮她逃,说说情好啊,可是为什么连这个也不愿意帮忙?
未必她看错了?以前那些也不过是表面的吗?
和玉很不解,也很抑郁!
隐香见她面容,了心,浅浅一笑,道:“这件事牵扯甚大,娘娘不愿意帮也属正常,要不本宫去说说情看看!”
“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和玉一愣,倒是没想到隐香会愿意帮她。
“本宫不敢保证皇上一定会答应!”隐香笑道:“但本宫会尽力说说!”
“够了够了!”和玉明白,隐香的地位看似的三人之下,可是楚渊并不宠她,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的话楚渊不一定会听,可是能去说说也是好的。
隐香这番和玉觉得中在心意,也有那么一希望存在,就似在绝望的时候,多一根救命稻草,这根虽然脆弱,却还是一份希望,还是让人会想去抓住。
和玉觉得真的够了!
和隐香说了几句,她离开了,抑郁的心情,却也因此或多或少散了许多,行走间,少了烦躁味。
画眉见她走远,不由狐疑了,“娘娘,您真的要帮她?”
隐香在外人眼中可能是温和的香妃,不过画眉是她的贴身宫女,温不温和,她清楚得很,隐香没事绝不会去帮什么人忙。
适才隐香在那里看似赏花,画眉却知道她是先前看到和玉去了荷花亭,才等在这里。
画眉不懂,究竟帮她有什么好处?
隐香看她,嘴角揉过笑意,“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抿了抿唇,她并未多言,转眸,看向了蓝天,依旧的那般湛蓝、广阔,还有那一轮耀眼的明日,仍是那样灿烂,象他们的起点。
隐香微微有了些失神,不多时,楚渊路过这里,金黄印日,就像天空艳阳,带来一丝刺目。
这里也是楚渊去荷花亭的一条必经之路,隐香温婉一笑,转身上前行礼,“皇上!”
“起来吧!”楚渊挥手抚起她,不愠不火,旋即挑眉问:“你要去荷花亭?”
“臣妾是想见皇上!”隐香摇头,先前楚渊已经看到了她,她在这里等待,很显然的事,她没必要去说假话。
“和玉公主……”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以不用开口了!”楚渊淡淡截断,一说和玉,有脑子的都懂,和玉也不是没来找过他。
没等隐香再多说,楚渊已迈步而去,隐香眸光微动,浅浅微笑目送他,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荷花亭,塘中荷花,已成了骨朵,但仍是那般美不甚收,最高一层房间,雪海屹立在窗口,远目眺望,全身充满着一层祥和的宁淡。
楚渊从后环住她,闻着她秀发见清香,心也不觉平静了许多,无论是活跃的秦雪海,还是宁静的秦雪海,都能给他不同的感觉。
每一份,他都留恋。
“和玉来过了?”他问,有些随意。
“嗯!”雪海点头,并不否认。
楚渊含笑,手臂收紧了一分,续问道:“你怎么想的?”
他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雪海嘴角含过一丝淡笑,若有若无,缓缓道:“臣妾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皇上的想法!”
“你看起来对朕此作为很不满!”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我只是不太赞同,不过,你有你的想法,我不想说什么!”雪海默回,却楚渊感觉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对他不冷不热的秦雪海。
身躯不由一震,捏上她,楚渊不自觉有些紧了,声音多了丝发颤的冷意,“为什么?”
楚渊是在惧怕?还是生气?
雪海不想去了解,转过身,面向楚渊,她浅浅一笑,“我想相信你!”
雪海的眸色说不尽的柔韧,恍若不杂谎言,象真诚,楚渊眸瞳微闪,心莫名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