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这两个选择对他来说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皇帝眸色微深,定定的看进楚渊的眼底,他的思考时间也很短,几乎是一瞬间,皇帝随即启唇就要说话,而这时公孙权却冷笑道:“渊王,这种事什么都是你说的,怎能让众人信服?”

公孙权眸底讽刺更浓,楚渊淡淡扭头,也料定这人必会唠嗑,便冷道:“若事实还不能信服的话,那公孙丞相觉得什么才能让人信服,亦或是公孙丞相觉得胡将军在信口雌黄。”

“胡将军如何,老臣不知,但单凭这么一张纸,渊王就想把这么大的事情借过,未免太过简单,太过儿戏了!”公孙权冷回,对某人给他扣帽子,公孙权老脸明显的有了那么一丝不爽,而他们本来不太和睦,加上上次楚渊反驳他的提议,芥蒂也就更深了。

不过,确实如此,疑点明眼人都看得出,完全漏洞百出啊!

其它官员看了看公孙权,他那方的人免不得开始附和上加议论起来,说出的话,几乎也和公孙权相差无异。

跪在堂上的范勇看了公孙权一眼,这时眸曈中已微微染上了些许愤怒,若不是来时楚渊嘱咐过不让他说话,他保不准就会一个冲动劈了这个老匹夫,丁峻和孙植也同样很不忿,吕辉垂着眸,倒看不出思绪,但都没开口说话。

楚渊冷冷一笑,听着公孙权那边的官员众口一致,也不说话,似乎在等他们唠嗑完,不过萧玄垂着的眸子,眼皮却是微微抬了抬,眼底有了那么一丝笑意滑过。

这些不在其中,是连皇帝都看不出的,楚渊不单是在试皇帝,也是试他。

啧啧,一石二鸟,果真不错。

可是,渊王啊渊王,其实你根本不用试!

萧玄心笑着,抿了抿唇,凤眸抬起,不疾不徐的启唇道:“事件本来就简单,许是你公孙丞相想得太过复杂了,哦,也对,您公孙丞相最爱疑心生暗鬼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声声入耳,一落下,便寂静了全场,皇帝淡淡看向他,脸上依旧平静,看不出所想,而公孙权那方众人脸色几乎瞬间统一成了青一色。

萧玄的话真的很讽刺,明摆着就是在说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嘛!

“萧玄,次次老夫说话你都要来上差一脚,你什么意思,故意针对本相是吧!”公孙权怒目,气得几乎已想跳脚,似乎也就萧玄能让他如此愤怒,这也是多年的积怨,每次都是这个人,他说什么,他都要反。

今天这件事儿吧,傻子都能看出,疑点重重,明显就是找人替代了,萧玄居然还敢睁眼反驳他,当真就是完全针对他了,让公孙权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公孙权脸色变幻不定,很有种想把某人生吞活剥的冲动,萧玄却是淡定之致,凤目淡淡的扫过那张怒不可揭的老脸,嘴角扬上一抹讽刺。

“啧啧,公孙丞相,您说这话,萧玄听着真有些喜感了!”萧玄啧啧摇头道,也不知是谁,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参他,究竟谁针对谁呢?

“我们彼此彼此!”萧玄唇角掠过讥诮,但这也属实,公孙权无法反驳,可某人若不那么讨人厌,他会参他么?

还记得萧玄第一次上任,就把他的一个建议给全数驳了,还说得有理有据,让他无言以对,但那简直是在给他直直脸面扇啊,完全不给他留半分面子,扇得彻彻底底!

不单如此,即便不是在朝堂,是在赏花游乐期间,他都会狠狠的调侃讽刺于他,他说什么,都给他唱反调,公孙权打从娘胎出生起就没见这么可恶的人。

可恶,实在可恶之极!

公孙权咬牙切齿,越回忆种种,那是越加气愤,目光直直盯着萧玄,公孙权一张老脸面皮已呈一跳一跳状态,起伏的胸口,也明显看得出很有暴怒的倾向。

但好半晌,公孙权还是把气沉了下来,对萧玄冷冷一哼,扭头,公孙权转向了皇帝,拱手便道:“皇上,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疑点重重,老臣相信皇上目光如炬,必是明白!”

明白,皇帝当然明白,可他想装糊涂行不?公孙权,您老干嘛不继续跟萧玄吵?非要把问题丢回来?

皇帝下面的手指尖本能的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纵观随着公孙权的话现已寂静的朝堂,他不得不开口,不过……

“关于这事……”皇帝刚启唇,啪嗒一声,雪海准备换茶的手一个颤抖,茶杯便倾斜落到了他的腿上,皇帝瞬间貌似反射性的起身,茶杯跟着摔了个粉碎。

“请皇上恕罪,奴婢一时失手!”雪海连忙跪下,声音还是如昔,就是她本身就不会惊恐,即便如此,也同样。

可又是失手?哪来那么多失手?

百官此时嘴角不禁抽搐,眼光若有若无的看向了渊王,当然,大多人会按常例想,毕竟他们之间的事宫中都已传得沸沸扬扬,雪海如此作为就很平常了。

而雪海也知晓多数会如此想,他们又怎知这不过一场戏而已,还是没有串通好的戏,知晓那么多,也看了那般久,雪海很明白楚渊的心思,也很明白皇帝的心思。

这一切,雪海也不得不说,皇帝是早有一些猜测的,每一幕,楚渊会如何,应该都是在皇帝的脑海中演习过,此情景不过是其中演习之一罢了,或许那演习种种有些差异,但绝对不会相差太大。

皇帝更是料定无论如何与楚渊不对盘公孙权必会反驳,这是对抗楚渊让他选择的第一个方案,若第一个方案失效,就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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