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这么说她!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死了……?”江雪馨知道自己不过自欺欺人。可是这样自欺欺人就能让自己好过一些,有什么错误!
为什么非要把这样残酷的事实摊开在她眼前逼着她去面对!
就保持现在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你为我起名桑红衣,她就能代替我了吗?你每一次面对我叫出她的名字,难道你心里会不清楚这么做不过是你在为自己的无能求一个心安理得吗?”
桑红衣却突然大笑起来:“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难过吗?伤心吗?感到痛苦吗?我也很难过啊!”
“如果她不死,你们继续过着你们旁若无人母女情深的日子,也就不会有你平白无故的恶心了我这么多年!”
“爹曾经要我不要恨你,说你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所以我忍了又忍,努力的去体会你的委屈。但是果然,我厌倦了。你委不委屈难不难过与我何干?你处心积虑的来伤害我,我还要包容你的任性体谅你的难处?我累了,不想包容你了。所以从今以后,为了避免你再想起曾经不堪的过去,你可以不必再见到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意在灵酒峰走动。若果你觉得生活不便,可以搬离灵酒峰,另寻他出。宗主就在那里,你去找他说。有了新的住处也不必和我说,自己搬走就是。”
桑红衣似乎已经不想再过多的浪费时间在江雪馨的身上了。
现在的她已经和从前不同了。
她收了徒弟,交了朋友,有了想要试着交往的人。
以后她的人生会更加的热闹,不会再纠结于那些新从来不在她身上的人,再为她们劳心伤神。
奇怪的是,桑红衣并不觉得难过,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份因果,就在这里结束吧。无论将来如何,她都不会再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羁绊。
桑红衣离开了,宴会自然不欢而散。
宴会上的众人看着江雪馨的目光多种多样,复杂不已,但却没有人再去理会她了。
只留下江雪馨一人,愣愣的站在那里出神。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了这个女儿了。
虽然,她从前也从未真的将她当做过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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