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先躲过了屁股上的巴掌,但他点燃草垛是为了证明给那个神秘小孩的,做朋友必须讲信用。
可为了讲信用,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幸亏扑救及时,要不然引着房子,晚上不知那里去住了?
吉先想起有点后怕。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他去找那小孩,想听神秘小孩给他说的秘密事,顺便劝说他,以后再也不干烧房子的事了。
次日天明,永明和腊月牵着瞎骗牛和青骟驴犁地去了,三梅忙着做早饭,吉先清早起来,跑到庄廓后面的地里,等着小孩,等到三梅喊他吃饭时,都没有等来那个神秘小孩,吉先无奈,只好回家吃饭来了。
神秘小孩失信了。
吃过早饭,三梅领着吉先到有福家去了。
有福家就在村子东头,离有云家比较远,平时要是没什么事情,一般不会去串门。
秋后入冬季节,枯黄的树叶从树枝上掉落,厚厚地铺在黑城村里里的每个角落。
有福的媳妇月英,扫了很多树叶,堆在草房子门口,晒干后烧炕或用做饭的柴草。
三梅领着吉先走进有福家时,他们正在吃早饭,大儿子永祥在古驿镇读初中,路途远只能在校住宿,只有周六晚上才回家来。
小儿子永成去黑城小学上学了。
有福和月英坐在炕上,看见三梅领着吉先走进来,就急忙跳下炕打招呼迎接。
“嫂子来了!吃了没有。”月英急忙招呼三梅,让到炕上就问道。
“叫福爷好!奶奶好!”三梅对着吉先喊道,这小子见了人傻愣地站着不问话。
“不叫!”吉先牛逼哄哄的偏过头,就是不问好,倔脾气。
“不叫就不叫,你牛啥呀,铁嘴!犟板筋!”有福笑嘻嘻的说道,顺便摸了一下吉先的头。
吉先急忙拨开有福的手,走过去抱住了三梅的腿。
“奶奶,我要回去!”三梅刚要脱鞋上炕,吉先从后面拉住不让上,他心里还惦记着昨天的那个神秘小孩。
“你这孩子,刚来就急着回去,还在吃奶吗?”有福走过来拉开吉先抓住三梅的手,就笑嘻嘻的问道。
“我才不吃奶呢!”吉先摇头表示否决,他早就不吃奶了,偶尔晚上睡觉时,还会叼住三梅干瘪的乃头。
“福爷!你吃奶吗?”吉先眨巴着眼睛望着有福,用手指着月英的胸问道。
三人会意他的意思。
“你这孩子胡说啥呀!”月英满脸堆笑的说道,轻轻地揉了几下自己的胸部。
“这孩子,大人谁还吃奶呢!”有福添了一下嘴唇,对望着月英挤眉弄眼的,有点不正经。
“老不正经的!”月英望着有福嗔怒道。
有福笑了笑,看了一眼炕上的三梅,没再说话。
“嫂子!再吃点吧!”有福坐在炕沿上,喝了一口茶,问道。
“刚吃过了,吉先炕上上来吗?”三梅靠着窗子根坐下,看见吉先还站在炉子旁,就问道。
“哼!你骗人!”吉先指着有福气呼呼地说道,鼻孔里出着粗气。
有福听着莫名其妙,他啥时候骗过人,这小子气呼呼的瞪着眼,像是要吃了他似的,看来跟他耗上关系了。
“我骗你啥了?”有福一边卷着烟,一边笑嘻嘻的问道。
“你说大人不吃奶,我爹每天晚上就吃我娘的奶,我看见了。”吉先委屈的辩解道。
哈哈哈!三人大笑。
“你这孩子胡说啥呀!今后不许乱说。”三梅急忙制止道。
“你晚上还看见啥了?”有福嬉皮笑脸的继续追问。
“哎!要点脸不?这小孩子乱问啥呢?”月英半怒半嗔的骂道,有福是个老小孩,他的嘴里啥都问,没大没小的。
嘿嘿!有福点着烟,深吸一口,然后从鼻孔里吐出来。
“福爷,你这烟从嘴里进去,为啥从鼻孔里冒出来?”吉先看着有福吸烟,就好奇地问道,气氛缓和起来。
“哦!这个啊!你看我从嘴里吸进去,然后咽下去,就从鼻孔里冒出来。”有福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咽下去,从鼻孔里冒出,示范动作。
“咳!咳!”有福不小心烟呛着了,咳嗽了好一阵子,他端起茶杯想喝一口茶水压一压,可是连续咳嗽水杯摇动,杯子里的水洒在炕沿上。
“呵呵呵!福爷的鼻孔就像烟筒,还冒着烟!”吉先笑出声来,小眼睛眯起来了。
“你抽一口吧?”有福故意把烟递给吉先。
“不抽,嘴里辣,还呛眼睛。”这个他早就试过,一点都不好玩。
有福和吉先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爷孙俩玩上了。
“听说腊月又有了!”月英望着三梅关心地问道。
“是啊!四个多月了,一个太孤单,两个又违反政策,生下后不知罚款多少?烦啊!”三梅惆怅叹息道。
在“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政策下,生第二个孩子就是超生,罚款,结扎,一系列的问题等着呢,但三梅还是喜欢有两个孩子,一个孩子不保险。
“就是啊!两个好是好,不过现在的政策确实紧。”月英也附和着说道。
“幸亏吉先是个儿子,头胎要是个姑娘,腊月早就生了。”三梅感叹道,他们家算是很幸运,头胎是个儿子,那些生女孩的,生好几胎才有个儿子,生不了儿子的女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听说我娘家那边,有个双女户,又生了一个,还是个女孩,没办法还想生一个,女人就藏了起来。”月英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