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夜空中氤氲着层层暗雾,浮沉涌动,漆黑的幕布上只贴着几颗寥碎的星耀。

微凉的风吹起半开着的落地窗旁边的纱帘,轻轻飞扬。

房间的浴室里不断的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以及如鱼戏水的细微声响。

入目便是纯净的不忍破坏的白色,光滑的大理石墙壁和地砖更是将这种纯洁映衬到极致。

偌大的浴缸里,倚靠着一个玲珑的身影,略微卷曲的墨色长发如海藻般随披散在她光嫩的背后,湿溻溻的贴在脸颊,更显得她更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清魅的容颜,潋滟荡漾的凤眸,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唇色,无一不透露出令人着迷的意味。

雪白的肌肤上沾染着晶莹细密的水珠,显得更加剔透无暇,毫不遮掩的身段性感迷人,曲线毕露的旖旎春色恰巧被升腾的氤氲雾气模糊,让人无限遐想。

那神色淡漠的精致人儿此时正安详的闭阖眸子轻寐,微颤的羽睫在灯光的照耀下投射出浓密的阴影,那张小嘴此时因为水雾变得粉嫩湿润,迷人妖娆。

忽然,女人白皙的耳尖微微一动,那双清冷透彻的眸子刷的睁开,迅速的坐起,溅起一滩冒着白沫的水渍。

刚刚,阳台那边,好像有声音?

如凝脂般的的纤细玉手拿起旁边静静搁置的浴袍飞快的披上,轻缓的从浴缸中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一双白嫩的小脚就这么赤着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靠近阳台的落地窗,除了被风吹扬起来的帘子并无什么不妥。

精修的眉毛微敛,她刚才听错了?

不,不可能。

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洞察力的。

一缕凉风从未关严的门口灌了进来,吹得她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夏夜的微风并不怎么凉爽,可谁叫她现在是刚刚洗完澡,还没擦干呢?

物理学上的汽化现象让她如坠寒冬,滨城乃是海滨城市,夜风通常夹杂着凉气,缩了缩脖子,上前将落地窗锁住。

刚刚房间憋闷,开门透气,可是却忘了关起了,真是…

她太疏忽了,竟然在浴室里睡着了。

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有点劳累过度了吧!

就在这时,落地窗和房间的死角里,一道黑影隐不可见的动了动,在她即将要转身的空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出粗壮的手臂,用力的捂住了她那诱人的小嘴。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攀上了那条精壮的臂膀,用力一掰。

没掰动?

她潋滟的眸底划过诧异,看不出来还挺有两下子的嘛!

曲起手臂用力的朝后面撞去,身后闷哼一声,她快速的抓住那条手臂一个旋身想要反剪背后,却不曾想那人反应更快挣脱了束缚。

还不等她反应,修长的胳膊就已经朝她的脖子袭来,五指成爪,标准的锁喉。

冷凝雪瞳孔猛缩,条件反射的侧身闪过,同时握住了那人的手腕。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是你?”冷凝雪惊疑出声。

她本来还很懊恼,想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半夜闯进她的房间,没想到竟然是他!

楚家的那位二爷!

“呵!没想到居然是你。”男人的声线冷漠疏离,话语中还透着一股寒意。

借着明亮的灯光,男人完美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墨色的碎发,坚毅的下颌,薄凉的唇紧紧的抿着,一切那么精致而完美。

男子的眼眸狭长凌厉,微微上挑,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淡漠,漆黑的眸像是深深的漩涡,仿佛凝聚着无数的墨,深不见底。

倨傲淡漠,疏离禁欲。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完美无暇,如刻如画。

两人默契的松开了彼此。

“没想到楚二少竟然有半夜闯人房间的癖好啊!”冷凝雪冷嗤一声,甩甩手臂,这人的胸膛什么做的,硬的要死。

“我在执行军务,还希望冷小姐通融一下。”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完全是公式化的语气。

然楚流枫内心却是有着疑惑的,这冷家大小姐跑到滨城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

军务?

冷凝雪挑眉,也是,这位爷纡尊降贵来到这么个小地方,还半夜躲进她的房间,除了做任务,还能是为何。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穿着的迷彩服已经脏污不堪,身上也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口子,新旧不一,有的还在流血,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双眸里也隐隐藏着疲惫,但却并无颓败之意,依旧冷漠强势。

摊了摊手,“随便。”

转身回了浴室,将浴袍脱下,换上了睡衣,她倒是不担心外面的男人会对她不轨。

楚家乃是名门世家,家规森严,如果楚流枫要是做出了什么下流的事情,就凭楚老爷子对她的喜爱,一准分分钟打断他的腿。

冷凝雪一边拿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走了出来,看见楚流枫疲惫的坐在地上,一条长腿曲起,骨节分明的玉手搭在上面,身子依靠着墙壁,歪着脑袋轻寐。

这阵仗是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呀!

冷凝雪凝眉,滨城地处三角地带,又是临海城市,进出口往来频繁,势力盘根错节,纷繁复杂,许多不法之徒利用海运水运做不法的勾当,俨然就是无人敢管的黑色地带,这几年倒是消停许多,只是背地里到底藏了多少腌臜事,这就不好说了。

他这次的任务她基本可以猜到,陆家最近私底下有一批数量庞大的先进军火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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