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一式龙腾云起,整个人旋飞而来,手里长剑如怒龙窜云,剑势相当可怕,直取云亦喉颈。
云亦此时舞动手中的扫把棍,轻轻朝着剑华中点去,一路穿过层层剑芒,点在太和院主的手腕上,将他的剑轻易打掉。
“你!”
院主惊怒交集,简直不敢相信,才一招啊!
仅仅一招,他就被云亦给破开所有剑式,连剑也打落在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院中的弟子打掉兵器,简直就像一记耳光,狠狠甩脸上,令他羞愤万分。
云亦脚尖一踢,将地上赤虹剑挑飞回去,“我就不应该对你期望太高。来吧,再破例指点你一番。”
他的话,就像长辈对晚辈一副恨铁不成器的口吻,彻底把院主最后一丝尊严粉碎。
“啊啊!”
院主怒不可遏,岂能容忍云亦如此羞辱自己,怒吼道:“小杂种,本院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院主拼尽全力,一套太和剑法使得行云流水,一招末尽一招又生,剑意连绵不绝,剑影弥漫全场,连水都泼不进。
但云亦却在交错的剑光中,如闲庭散步,不时挥动手里的扫把棍,将院主的剑势轻易破开。
云亦一棍打在他握剑的手腕上,险些又把院主的兵器打掉,边打边指出对方的破绽,极尽羞辱。
“你这握剑方式不对,太过用力握着剑柄,变招之时缺少灵活,显得生僵。”
“还有,天和剑清与落叶飞花之间的招式衔接,右手肘抬得太高,出招时力有不逮。”
“你左脚迈的幅度太大,导致下盘不稳,我只需轻轻一脚踢在你的小腿上,立刻人仰马翻。”
云亦一边说,一边徇着破绽攻向院主的弱点处。
“啊!”
院主一声痛叫,整个人被他给踢得摔飞出去,异常狼狈。
院主脸色铁青,爬起来后怒吼着再度向云亦攻去。
他含怒急攻,剑势层层爆发,越来越强。
可每当他的剑意快要攀上最高峰时,云亦总会妙到极点的用扫把棍,抓住他微不可察的破绽,轻描淡写破开他的所有攻势。
几翻下来,院主气得快吐血三升,愤怒又绝望。
云亦边打边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训斥,令他羞愤到了极点。
云亦根本是把他当猴耍!
太和院主身为洛烟郡第二高手,号称本郡剑术第一,自以为完美无解的剑术,被名外院弟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揪出无数破绽,且一一化解。
所谓的本郡第一剑术高手,成为天大笑话,再也没有比这更丢人的。
而且,云亦分明有好多次机会结束这场战斗,却不肯给院主一个痛快,故意拖延这场打斗,以戏弄羞辱对方为乐。
杀人不过头点地。
云亦却将院主如同犯人,剥、光衣、服,将其最不堪的弱点,展示给其他人看。
狠!
这招实在太狠了。
“啊啊!云亦,你到底想怎样,才肯罢休!”
最后,院主实在气疯了,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向云亦质问道。
这一战,他已经身败名裂。
“我不想怎样,好心想指点下你破绽百出的太和剑术罢了。”云亦冷声轻笑。
一句话,就把太和院主的全部尊严,全都踩在地上。
太和剑术乃是院主成名的绝学,在此剑术上的造诣,本该无人能及。
连郡君也亲口说过,论剑术,院主当为本郡第一。
但,此刻,他最引以为傲的太和剑术,却被云亦这后辈以指点之名,贬得一无是处,吊着他来打!
院主内心抓狂,快要疯掉,恨不得云亦给自己一个痛快。
他更后悔,自己不该托大,向云亦出手。
原以为云亦修为不如自己,此刻院主发现他妄想制裁云亦,真是痴人说梦。
狠狠羞辱了院主之后,云亦手中的扫把棍,突然招路大变,呼呼生风,犹如怒龙苏醒,威不可挡。
“给我躺下吧。”
云亦自信无比的大喝,一式泰山压顶,扫把棍犹如神兵天降,挟无穷之威打落,瞬间把院主扫飞出去。
随后,云亦将赤虹剑拿了过来,轻轻一弹,剑身长鸣不断,他满意地点头道:“不错,是把好剑。可惜跟错主人,太辱没它了。”
院主不仅被打成重伤,抢去最心爱的宝剑,还在被云亦当面嘲讽,说他辱没赤虹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脸都气得煞白。
不过,他暗松口气,总算结束这场无休止的耻辱了。
“院主,真的败了?”
太和学院的教师,学子,一个个呆若木鸡,张大嘴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院主在他们心目中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一门出神入化的太和剑术,名震各郡,引得多少世家弟子蜂涌而来,入院求学。
如今,他们最尊敬的院主,居然败在本院第一废物云亦手中,心理落差太大,很多人接受不了,甚至抱头痛哭起来。
“不,这不是真的,院主不可能会败给云亦!”
“我也不信,肯定有诈!”
不管他们信与不信,事实摆在眼前。
云亦嘴角微扬,看着仿佛失去生机的太和院主,嘲讽道:“院主,你如果不清理门户,我可要走了。”
院主脸上肌肉抽畜,尴尬窘迫到极点,低下头不敢迎向云亦嘲笑的目光,恨不挖个洞钻进去。
就在云亦准备离开之时,一股恐怖无比的威势爆发,碾压全场,令惊愕中的众人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