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又向海游冰狮子大开口,云亦终于说话。
他眼神阴冷,却不动声色,淡淡地对店家道:“吃东西付帐是天经地义。他们的帐,我也一并付了吧,不要为难他们。”
“这位小哥不可啊,他们分明是在打劫,你怎么可以向恶势力低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路见不平,抛头颅撒热血,跟恶势力抗争到底才对啊!”
海游冰见云亦居然说要付帐,气得直跺脚,极力劝阻。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几个恶汉见云亦要付帐,正喜滋滋以为要大赚一笔,海游冰却想阻止云亦,这不是断他们财路吗,顿时露出凶狠之色,对他吓唬道。
“你、你们想怎样!我是北都海家的人,若敢动我一根寒毛,海家绝不会饶你们的!”
海游冰到底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被吓得连退数步,缩着脑袋,又有些强要面子的威胁对方。
“别说了,不就几千两银子吗,我还付得起。”
云亦说着,伸手似要掏钱。
黑店的伙计,一个个眼睛发光,死死盯着云亦,仿佛看见了一张张银票。
云亦作掏东西状,从袖口中似将什么东西掏出来,放到桌上,但却空无一物。
“你们的帐我已经付过,可以走了吧?”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戏谑的说道。
“小子,你敢耍我们,找死!”
云亦负手在后,悠悠地解释道:“你们的牛肉,一片就要五十文,如此与众不同,自然不能用寻常的金银来付帐。我这银票与也一般的不同,只有至诚之人,方可看见。你们看不见它,说明心还不够诚,怨不得我。”
海游冰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拍掌叫好,一脸崇拜的说道:“此言甚妙啊,嘻嘻,非常之人就该用非常手段,还以颜色!”
这时,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的掌柜,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杀机,对几名伙计吩咐道:“跟他们啰嗦什么,动手。人死了,自然什么东西都归咱们。”
“掌柜说得对,跟他废话什么,我来送他去见阎王!”
一名恶汉怒吼,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鬼头大刀,纵身扑来,竖刀就劈向云亦。
海游冰没想到对方光天化日,就敢行凶杀人,吓得花容失色,捂着眼睛大叫。
云亦轻哼,刀要落下时,左手两根手指轻轻一夹,把刀锋夹住,一脚就把近两百斤的壮汉踢飞,撞得桌椅粉碎,那人肠穿肚烂,惨叫不绝。
其他几个见状,也纷纷抽出凶器向云亦砍去。
云亦眼睛微微一眯,身形如闪电冲出,一阵啪啦大响,桌椅粉碎,一条条人影被击飞,将店里砸得满地狼藉。
海游冰及其书僮,以及酒馆的掌柜,全都石化当场,眼睛瞪得老大。
“这、”掌柜的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惊恐的看向云亦,全身发冷。
他本来见云亦是外地口音,长得一副秀气的样子,弱不禁风,以为好欺负。谁想竟是招惹了一尊魔王!
云亦缓缓向他逼过去,阴冷的问道:“吃喝的帐单我已经付过,不过,你的伙计皮粗肉厚,打得我手发疼。是不是也该赔我点汤药费?”
“你、你想要我赔多少?”老板体如抖筛,吓得口齿不清,战战兢兢的问道。
见识过云亦惊人的实力,自己几个伙计全被他打得残手断脚,掌柜可不想下半辈子成为废人。
若能用钱消灾,最好不过。
“你的牛肉都要几十两,我的手可比一盘牛肉精贵亿万倍。不过,看这小酒馆也没多少钱,就赔我十万两好了。”
掌柜一听,差点吓得趴在地上,满头大汗,叫苦不迭。
“公子,你就是把我这条老命宰了,也没这么多钱啊。”掌柜苦着张脸,向云亦投去哀求的目光。
“没钱?那好办,我把你的手脚折断,勉强能够抵债了。”
云亦阴冷的说道,瞬间扑向对方,掌柜连反应的机会都没,如杀猪似的惨叫,四肢经脉被他震断,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哀嚎。
此刻,掌柜内心后悔万分,自己为何要招惹这个煞星!
云亦根本不屑于勒索对方,像这样的黑店,不端掉,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海游冰和小书僮被吓得不轻,嗫嗫的说道:“小哥儿,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教训他们一顿就好啦,何必下此重手。”
云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希望我废掉他们,还是想死在他们手里?”
海游冰哑口无言,随后对云亦抱歉道:“对不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云亦没再理‘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只见一名面相阴鹜的男子,带着班修为不俗的打手,走入店来。
他一瞧店内的光景,顿时怒色上脸,目光盯住云亦三人,喝问道:“哪里来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的店里闹事,也不去外面打听打敢我高连庭是谁!”
“高五爷,你一定要替小的作主啊!那个小杂种不仅想吃霸王餐,还动手打人,把我这把老骨头都打断了,绝不能放他们离开啊!”
掌柜瘫在地上,眼睛像毒蛇般怨恨的盯着云亦,向高连庭告状。
这个高连庭就是他幕后的靠山,高家的五公子,东都一大恶霸。正是有此人撑腰,掌柜和几个伙计才敢肆无忌惮,为非作歹。
高家的势力十分可怕,东都哪个不给几分薄面?
这三个外地来的年轻人,得罪高家,简直自寻死路。
高连庭闻言,怒意更甚,阴冷的咬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