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我心目中是个很慈祥温和的父亲,平时少言寡语,对我溺爱无度,是个典型的女儿奴,也就是我的婚姻问题,让他跟妈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从此冷漠了我。
虽然被他们二老逼婚,爸内心着急,但是也很少表露在言语上,在我印象中感觉父亲就是一只不会发威的老虎,不过今天这只老虎发威着实吓坏了我。
不仅下坏了我,我妈也受了不小的震慑。
我爸双手插着腰,眼底沉痛,缓缓排出一口气:“你们就不能把整件事情弄清楚了再闹吗?”他眉宇深锁,看向我妈:“你还想让自己后悔吗?”
我妈怔然地眨了眨眼,看我的眼神中涌动着复杂,而后缓缓地坐了下去。
“波灿,把事情说清楚。”我吗严肃地开口。
席波灿坐在我身边,双手交握在前,“这件事跟薇薇没有关系,她根本就不知情。”说着他沉默了会,郑重地说:“爸、妈,有件事我隐瞒了你们。”
他这样一说,我紧张地看向了他。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认真地说:“其实我爸一直都不同意我和薇薇的婚事,所以之前我一直推脱你们的邀请。昨天我爸叫我过去,说是一起吃顿饭。”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说:“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想着……我们今天结婚,希望他来参加,所以想说服他。”
他无力笑了笑,摇头失望地说:“是我妄想了,我爸根本就不会同意,所以逼迫我跟他回郾城,我没有同意,驱车回家,就在回家的途中被我爸的人挡住了去路,将我强行带走。”
“你这副模样是被你爸手下的人给打的?”我不可置信地问。
觉得席耀川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点吧,自己儿子也能下这么重的手,想着自己这段时间跟他对着干,不禁背脊发凉。
他唇角噙着一丝笑,“衣服是被他们扯的,伤是我自己造成的!”
“嗯?”我瞪大了双眼。
与此同时我父母也惊愕了。
随即他的眼神认真而严肃,深深地将我看着,凝重地说:“我答应过你的事就决不食言,没有我,婚礼还怎么举行,所以我卯足劲的反抗,他们不放开我,我就自残!”
他笑的有些无所谓,“我可是我爸的宝贝儿子,要是被他们弄伤了,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就放了我。”
不可信,简直不可信!
我怔然地将他望着,发现自从遇见了席家兄弟二人后,便失去了辨别真伪的能力。
他们兄弟二人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我妈问出了我想问的疑惑:“那你弟弟顶替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了想,他说:“大概是他知道我被爸带走的事情,想帮我吧!”
“这也能帮?”我妈有些气愤地问,神色少了锐利。问着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了我,蹦出了两句:“你弟弟该不是喜欢我家薇薇吧?想李代桃僵吧!”
我无语地揉了揉额头,可惜了我妈只是一名工勤人员,要是一位人民警察不知要破多少案件。
“妈,我真是服你了。凡事能往简单想就往简单想,席波佑当时告诉了我,他说菠菜回郾城,只是想顶替菠菜举行完婚礼而已,他这不也是好心吗?”
他们三人用不同的眼神看向了我:疑惑、质问、冷凝。
我压
力山大,再大也得顶住,提高嗓门,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是实话!”反问我父母,“要是婚礼没有男主岂不成了笑柄?”
他们依旧是审视我的眼神,我已经将目光移向了席波灿,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谁知道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快要结束的时候出现,把婚礼搞砸,在丽城闹了笑话。”
我剜了他一眼,“我顾陌薇以后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我还怎么见人!”顺带着不忘气哼一声。
*
今晚我们坐在一起将事情说清楚,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天冷没有打算回新房住,就住在了父母这里,不过今晚我们就要以夫妻身份理所当然地住在一个房间里。
我睡床上,席波灿很识趣地打了地铺。
腊月的夜晚很冷,家里的暖气不热,我把电热毯给他用他说自己是阳刚之躯,用不着。那么我求之不得心安理得的自己用了。
夜色静谧,窗外繁星闪烁。
房间里透进夜色的微光,显得静谧而安宁,此时此刻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安宁。
安静地空间里,他突然问:“你真的在责怪我不早不晚闯进来搞砸了我们的婚宴?”
我目光从窗外的星空移向地面的他,微光中我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泛着光亮。
想了想,我砸吧了下嘴巴:“对!你不出现,谁还知道他不是你,你这一出现我却无颜见人了!你说你这不是害我是什么?”
手托起脑袋,我一本正经:“我们两本来就是演戏,只要女主是我,男主长着同样一张脸,是谁都无关紧要,你说你冒出来抢啥风头!”
“这是你的心里话?”他语气很淡,又问。
我迟疑了会,纳闷地说:“顾陌薇只有一个,不是我的能是谁的?”
那双犹如星辰的眼眸,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后翻了身,“我很累,睡了!”
没有他和我怼,我思绪变得空寂而惆怅,继续仰望万千星辰。
婚宴被他们兄弟二人搞砸成了笑柄,我脸皮厚多少能承受亲朋好友的嘲笑和询问,可是我父母要的就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