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姬见莫休如此说道,噗嗤一笑,道:
“这火都烧成这般模样了,还不够暖和吗?”
她走近来过,笑靥含情,纤腰长颈火光下愈加清楚明朗;
尤是那胸前一抹耦合诃子,将一双饱满兰乳裹得高峰深谷,轮廓尽显。
众人一看真切,立时魂飞魄散,无以复加。
便如沐焕羽这般心有所属,亦是愣愣呆望,不能自己。
那律香佐更是双目圆瞠,口涎连咽,连自个爹妈是谁都已忘得干干净净。
温珀娇呼一声,燕子归巢一般飞入洛姬怀中,放声大哭。
后者玉指搭背,轻抚细慰。
莫休老脸微红,尴尬一咳,道:“洛掌殿来此所为何事?”
洛姬扶起怀中温珀,交予背后两个侍女,莲步轻踱,幽幽道:
“妾身听闻有人欺负妾身的珀儿,特来瞅瞅。”她边说边走,美目款款扫过众人。
当她看到白崇翎时,神情微微一愕,随即又面色如常,接着扫向下一个。
白崇翎扭头望向别处,并不看她。
当她的目光落到阿仲处时,停了片刻,明眸间泛起粼粼波光,仿似传情秋水。
阿仲心下一荡,登时耳根红热,不敢对视。
洛姬见状,又是噗嗤一笑,玉指掩嘴。
莫休深吸一口气,正色道:“珀儿失职,我正欲小施薄惩。”
洛姬媚声道:“我的莫阁主,妾身就这么一个乖巧徒儿,瞧在妾身的薄面上,饶她一回好吗?”
她说话时眼睛仍是看着阿仲,后者早已小鹿乱撞,慌了心神,正心中暗念道:
“我的娘啊,快别看了,饶小的一命吧,再盯看下去说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了。”
众人听她声音,只觉骨头酥麻,胸中即便有千愤万怒,立时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莫休又是一口深吸,微微结舌道:
“这···这···这似乎于理不合,覆霜城有规···”
“于理不合,于什么理?”洛姬俏脸生寒,微嗔道。
她随即又纤腰急转,柳眉蹙沉,看着莫休,怒道:
“你们一群大男人,一个个身强力壮的,连个小毛贼也抓不着,竟合起伙来责怪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羞不羞?”
阿仲听她这么一说,蓦地想起温珀那日在须弥山腰茅舍处言语,心道: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师徒二人说话口气便这般相差无几。”
洛姬因转身过于急快,诃子盖住一半的rǔ_qiú竟应势晃荡了两下,几要撑破诃子,爆裂而出。
莫休见状,赶忙转过身去。
他再深吸一口凉气,勉力镇稳心绪,道:
“国有国法,城有城规,温珀既然犯了过错,还是要依规惩处的。”
洛姬见莫休如此说道,沉吟了片刻,款款道:
“妾身现在就要带走珀儿,妾身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即便城主亲在,亦是如此!”
她说到后半句话时,秀目圆睁,狠狠地瞪了莫休一眼。
语毕,牵着温珀的手,就这么离开了。
众人均觉微微讶异,莫休平时虽行事果断,执规严明,但似乎对洛姬一点办法也欠奉。
洛姬走后,莫休又回复了往日神色,他叹了叹气,道:
“穆赫既已身亡,逝者为大,来人,将穆赫埋了。”
四个罗刹应声而出,利索地将穆赫尸体用担架抬走。
莫休厉色道:“这凶手竟如此胆大包天,本座定会细细查明,将其绳之于法。”言罢拂袖而去。
肖京留下来继续指挥罗刹救火,其余众人见事情已告一段落,各自回房去了。
阿仲心中五味杂陈,他朝着自己房间慢慢悠悠地走着。
赛罕赶了上来,笑嘻嘻道:
“那个洛姬真是妖媚,我想任何男人见到她都会把持不住的,嘿嘿!”
阿仲方才虽给洛姬撩得有些心神荡漾,但此刻他脑中却只想着穆赫之事。
他心中烦闷,既已暗下决心为穆赫报仇,但却连凶手是谁半点头绪也没有。
赛罕见他沉默不答,便问道:
“阿仲,你是不是在想穆赫的事情?”
阿仲点头回应。
赛罕嗟道:“穆赫死得真惨,你看凶手会是谁呢?”
阿仲摇头。
赛罕接着道:
“那大火是从屋内烧起来的,凶手就像那个周斌说的,先混在罗刹兵里,然后跟温珀进屋检查,接着偷偷留在屋内没有出来,最后放火烧屋。”
赛罕天性开朗,喜爱嬉闹,他见阿仲依旧沉默,一副死气沉沉模样,便自言自乐起来。
他又说道:“巧也是巧,凶手怎么就能跟准温珀要带进屋的那队罗刹兵呢,真是不可思议。”
阿仲一听赛罕如此说道,脑中一闪,失声叫道:“莫非···莫非···”
“莫非什么?”赛罕一头雾水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瞎叫叫。”阿仲敷衍道。
“有你这样瞎叫的吗?”赛罕嘀咕道。
阿仲适才心下冒起一个大胆的念想,他隐隐觉得温珀一定跟此次起火有某种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
想来温珀身为影修罗应该没有害死穆赫的理由。
阿仲脑中思绪千万,一时有些凌乱,他长嗟一声,道:
“不想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
赛罕见他如此说来,立时附和道:
“这才对嘛,反正我们明天晚上就走,这儿的烂事,犯不着去管。”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