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看了看她顽皮上翘的秀鼻,又瞧了瞧她水弯弯的大眼,忍耐不住,便照着她小嘴香了下去。
温珀嘤咛一声,小手稍稍抗争一会后,便把他搂得更紧了。
良久,四唇方才分离。
阿仲见她樱口微开,呼吸短促,颇有些假戏真情的模样,心下大感兴趣。
他寻思钟笙那小子不仅害了穆赫,还百般算计自己,不若先大揩一把他女人的油水,也算是出了一口鸟气。
言念及此,紫瞳忽变明亮深邃,泛起温柔,他轻声答道:
“珀儿蕙质兰心,在下如何猜得到。”
温珀被他眼眸瞧得有些心鹿乱撞,她别过头去,将脸贴在阿仲胸口,不敢再看他的眼瞳。
半晌沉默。
阿仲能清晰地感触温珀心跳,那心跳打自她投怀送抱开始,便一直平静如常,直到热烈吻她,柔情望她之际,方才砰砰加速。
此刻又缓缓平复。
只听她幽幽说道:“你这冤家,竟这般愚钝,那当然是因为人家一直就喜欢···喜欢你嘛。”
阿仲心中暗笑,正要放手大举进犯,她突然一个转身,逃脱了自己的怀抱。
阿仲一个愣怔,暗叫道:“这就完了?这样就没有了?”
只见温珀掩嘴娇笑,笑靥如花,她柔声道:
“你便在这里稍坐片刻,人家先去沐浴更衣,一会再来陪你这冤家,好不好?”
她一边言语,一边将右手玉指移离温润小嘴,轻触阿仲小腹,而后温柔滑下,过脐不止。
阿仲身体一颤,心神俱荡。
他抓住温珀淘气小手,只感入手肌肤柔顺丝嫩,活力十足。
正欲将她拽进怀中,忽感柔荑脱手滑出。
温珀带着咯咯娇笑,一阵香风,飘进了里屋。
阿仲空手留香,魂游太虚,半晌才回到窍内,他心中后怕,暗暗思道:
“好厉害,即便我知道她心怀算计,依然被迷惑得神志不清,这般色 诱手段大约便是传自奈奈吧。”
直到此刻,阿仲脑中依旧会间或生起对她绿衫之下玲珑胴体的无限遐想。
阿仲深吸一口气,待心神稍定,便打量起这间厢房。
眼下所站之处应是厢房外间,因房中只有座椅,并无床榻。
他心下好奇,便掀起粉纱帘子,往里屋走去。
环佩叮咚,清脆悦耳。
里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阿仲不仅觉得这香味甚是熟悉,便连衣架上所挂的对襟襦裙也似曾相识。
他未及多想,因他看见不远处床榻之上隐约有人,只是那处幔深纱重,全然看不真切。
他心中一惊,轻声探索进去。
纱幔一层一层掀开,直至最后一道。
但他却未撩起这最后一道纱幔。
因为他已然认出榻上之人正是洛姬。
美人醉酒腮飞霞,
静卧香闺帘幔榻;
海棠春睡容颜俏,
胜过西子水浣纱。
奈奈昨晚半道折回覆霜城,今日又起得早,想来是累到了。
阿仲站在榻前静静呆看一会,不忍打扰,转身轻轻离去。
扣上厢房房门,径直走回前殿。
他清楚温珀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没有人会在自己尊重的长辈面前偷香窃玉。
他虽不知温珀如此行事目的何在,但好在眼下也未生出什么岔子。
霜诚殿中热闹依旧,温珀并未身在其中,肖京亦已离去。
赛罕高川特地跑过来与阿仲碰了一杯,而阿仲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钟笙忽地端起酒杯,温和道:
“阿仲方才去了哪里,快来与小生喝上一杯。”
言罢,笑容灿灿,彬彬有礼地朝阿仲抱杯拱手。
阿仲不想与他纠缠,迅速高举酒杯,咕咕干完。
钟笙见状,亦是一喝见底,问道:
“肖影大人适才把温影大人叫了出去,阿仲路上可曾遇见?”
阿仲微微一愕,道:“未曾看见。”
温珀果然已经回到殿中。
阿仲又一次想起了闻人雪,便跟赛罕道:
“我要先走了,沐焕羽若是问起,你便说我身子不舒服,先行回房休息。”
出乎意料,赛罕却是嘿嘿一笑,表示自己已然酒足饭饱,要随阿仲一道离去。
二人边走边扯,阿仲把刚才温珀的举动和赛罕说道了一遍,赛罕听得一愣一愣,他愕然道:
“她既然已经跟钟笙相好,为什么又要千里送香,投入你的怀抱呢?”
“你问我我问何人去?”阿仲双手一摊,苦笑道:
“咦?你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个没完,莫非···”
赛罕得意地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反应,阿仲哭笑变欢,前俯后仰。
“偷了多少?”
“什么叫偷,这叫借用,是要还的。”赛罕瞥了他一眼,更加得瑟道:
“十六壶!”
阿仲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赛罕,但见他腰间,背上衣物多处鼓胀,就连那裤裆亦叮叮作响,他当即信服道:
“牛逼,真有你的。”
才迈出殿门不远,便蓦地瞧见肖京温珀肩并肩照面走了过来。
但见温珀秀目微肿,间或一哽,脸颊上的泪痕也还未风干。
肖京见状,掏出锦帕,轻轻为她拭去脸上泪花,柔声道:
“温师妹须得好好爱护这漂亮脸蛋才好,否则这天如此寒冷干燥,你这滑嫩肌肤极易开裂生疮的。”
温珀一听,破涕为笑,撒娇道:
“肖师兄,原来你竟待我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