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君若尘一路运功来到君沐的竹屋。
“若尘?你这是?”,君沐从屋中走出,见君若尘一身是伤,后面宫湮陌抱着晕过去的夜离殇,同样伤痕累累的样子。
“二叔,离殇的迷心术发作了,求二叔帮忙”,君若尘焦急说道。
君沐简单的看了眼夜离殇,眉头皱紧,一脸不耐,“先抱回屋里吧。”
“她怎么样?”,见君沐面色暗沉,眉头皱紧的模样。宫湮陌不由得担忧问道。
“你们竟然去闯了玄门阵?”,君沐冷声质问。
“二叔,你先施救,今天的事我日后和你细说”,君若尘一向凉薄的眼底有着自己也未察觉的焦急和担忧。
“不是二叔不愿意,而是她的情况…。”,君沐言辞闪烁。
“前辈但说无妨”,宫湮陌出声说道。神情肃然,眸底情绪暗藏,只是衣袖下紧握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焦躁不安的心情。
“迷心术本就未彻底根治,这次她强自引已血脉之力,去破坏玄门阵眼,加速了体内的血液流动,也带动着这体内毒素的运转,玄门阵威力强大,阵眼更是不容小觑,大量血液的流失,此时也正是神志最为脆弱之际,催动迷心蛊音,也最为有效。”,君沐缓缓道来。
“用我的通灵之力,应该可以暂时缓解,二叔,我…”,君若尘眼眸一亮,说道。
君沐神色一冷,肃然回驳,“不行,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
宫湮陌起身,对着君若尘,说道:“君若尘,上一次你救殇,我替她谢谢你,但凡你日后有所求,我宫湮陌生死不论,定会完成所托。”,接着便是躬身一拜。
“这一次,我不求你能再次出手相救,但看在我们也曾共同御敌的面上,求你能应我一愿。”
“宫湮陌,你,你有话直说便好”,君若尘有些不习惯。
“如果…如果殇她有个万一,我定会随她而去,求你在我们离开之后,将我二人合葬!”,宫湮陌沉声说道,面色肃然,眼神坚定肃杀,随之从衣物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君若尘。
“这令牌可以调动我名下所以军队势力,欠你一诺,便只能以此还之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它何用?”君若尘后退一步,疑惑震惊。
“王爷!”,冥二痛声大叫。
“冥二,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出生入死,辛苦你了!”
“王爷,王妃她还没有死,她不会有事的,焚音,对焚音,他可以救王妃的,不是吗?”冥二声调微有哽咽。
“但凡有其他办法,我定不会将她送来这里”,但凡有选择,当初他又何至于以死为计,将夜离殇托付给君若尘。来到这个波涛诡谲的雪樱国。
“王爷…一定可以有其他办法的,那么多次,我们都挺过来了,王妃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放弃呀~”
宫湮陌转身看向床上的夜离殇,执起她的手,感觉到夜离殇愈发渐冷的身体,面色白如薄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近无。
“二叔!”,君若尘见状,心下焦躁。
见君沐不为所动,当下便拽着君沐离房,来到院中。
“二叔,若尘从未求过您,这一次,我求您,救她”,君若尘呯的一声,朝着君沐跪下,沉声说道。
君沐一脸震惊,踉跄后退一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求二叔,救她”,君若尘执着的恳求,磕头一拜,当下额头便磕出一个血印。
“你?你!你可知,里面躺着的那人,是别人的妻子,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君沐面色微冷,手指微动。
“求二叔,救她”,君若尘听言面色不动,又是低头一磕,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你要救她,你可知上一次你为了救她,已经丢了半条命,如果救她,你也许会死,你知道吗?”,君沐大声怒吼,身体微颤。
“我这条命,本就是她的,现在只是还给她罢了,求二叔,答应我,救她”,君若尘说着便又是一磕,只见地上已经是一瘫血迹。
君沐痛心质问,“即使你会死,即使你为她付出一切,她也不会爱上你,她仍旧要离开这里,依然会是别人的妻子,你也愿意?”
“求二叔,救…她”,君若尘身子微晃,语调微顿,面色又白了几分。
君沐见状无奈,沉痛闭上双眸,长叹一声,“孽缘,孽缘呀~”
房间内,宫湮陌拉着夜离殇的手,不知在说着什么。
见君若尘和君沐进来,待看到君若尘额头上的伤口,还在留着血,剑眉皱起。
“她还没有死,你们不用这么一脸丧气的看着我”,君沐不耐的抱怨着。
“多谢前辈!”,宫湮陌眼中喜光一闪,便是对着君沐一拜谢道。
“哼!先不要高兴的太早,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你那么对若尘说那些话,无非就是在激他,要不是若尘恳求我,我才不会理会你们!”,君沐一手甩开宫湮陌,恨恨的说道。
宫湮陌自知有亏,的确,他承认,刚刚那时对君若尘那般说,确实有激他之意,但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只要夜离殇无事,其他人对他而言,皆可利用。
“但是我的承诺不会收回,这令牌你便收着吧”,只要不涉及夜离殇之事,他愿意用一切去报答君若尘。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君若尘淡淡拂袖,并未接过令牌。
宫湮陌不再强求,“还请前辈尽快医治!”
“唉,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