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君家唯一的血脉,柳笠堂的天煞命格正好与他相融,以他试药,为其血力之躯,改写若尘的命格,便能让若尘醒来,这难道不是为了君家吗?”
“若尘他生来体弱,就连祖里的长辈都算过,他活不下来,大哥,你何必再执着呢,是,我也想若尘能活下来,可是,为了救人,便要逆天改命,葬送另一无辜之人吗?”
“无辜?君沐,你不要忘了,他是柳家的人,他是天煞灾星,如果没有我,他早就死了,死在了乱葬岗,死在了他亲生父亲的手里,我救了他,这是他该还我的,他理应报答我!”
“你还是我认识的大哥吗?你变了,你太陌生了,无论是你,还是柳谓之,你们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别人,为了雪樱国,可是你们都在做什么?”
“站住!”,君言沉声怒叫。
“你要是今天离开这里,便永远不要再踏进我君家的大门!”
君沐冷嘲一笑,“…这君家,我一刻也不想多待,即便是有一天,你求我,我也定不会再踏足这里半步!”
决绝的君沐离开了君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余痛心懊悔。
“君沐,你会后悔的,终有一天,你会求我,求我让你回来!”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十年,君言依旧没有放过柳笠堂,用他炼药,而君若尘还是那出生时那般,一个婴孩模样,被冰封在寒冰洞中。
“家主,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君言一脸不耐。
“牢里那人,不见了!”
“什么?”
“请家主恕罪!”
“废物!还不去找,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滚!”
君言大怒,心下不安,想到这么多年,在他身上试了无数的毒虫毒草,他竟然命大,不仅没死,反而练就了一身至阴内力。
“柳笠堂!”,君言越想越不安,如果柳笠堂出去后,休养生息,假以时日,他必定功力在他之上,到那之时,再想对付他,便再无可能。
况且,他那般对他,他定会回来报仇,不行!
他君言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桀桀~”
“是谁?”,柳谓之从梦中惊醒。
其实,这些年,他每每睡不踏实,妻子的诅咒历历回荡在耳畔,让他心中惶恐不安,不能入眠。
“桀桀~父亲,是我呀,怎么,认不出了吗?”
“啊~不要装神弄鬼,出来!”
“你怕了,你在怕我?桀桀~父亲,我是你的儿子呀,你怎么会怕我呢,父亲~父亲~”
“啊~!”
柳谓之疯了,大家都这么说,每天半夜都能听到房间传来的惨叫。
“大夫,我父亲他怎么样?有没有事呀?”,柳怡馨关切的问道。
“放心吧,他只是受了惊吓,我开些安神药,让他服下,好好休养几日,便无大碍。”
“谢谢大夫!”
“父亲?你醒了?”
“你?”,柳谓之头脑有些发晕。
“我是馨儿呀,父亲是睡的太久了吗,连馨儿也不识得了?”
“怎么会,我的好女儿嘛~”
没人发现,眼前的这个柳谓之早已经换了一个人。
“你这个孽子,竟敢弑父?”。而真正的柳谓之已经被柳笠堂囚禁了。
“哈哈~父亲大人,我好怕呀,我怎么敢对您不敬呢?”
“哼!”
“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遗憾?”
“你个孽子,早知道,我就应该亲手掐死你!”
“桀桀~可惜呀,老天怜我,让我活了下来,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柳谓之眼底一划而过愧疚,不过转瞬便消散,只余寒光。
“你知道是谁害的我吗?”
“是君言!哈哈~”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想复活他的儿子!哈哈~”
“其实,我挺羡慕他的,能被自己的父亲如此对待,不惜变成一个魔鬼,也要救他的儿子,可是你呢,你却一心要杀了我,让我死!”
……
“家主,家主,不好了!”
“说!”,柳谓之脸色一沉。
“有人闯府,直奔地牢而去。”
“何人这么大胆,去看看!”
一个灰衣僧袍轻飘而来,带走了柳谓之,饶是柳笠堂不甘,却也没能追上。
一座破庙,灰袍人将柳谓之放下。
“为什么救我?”
“阿弥陀佛~”
“你是出家人,何以会插手我们的家事?”
“我来渡你!”
“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渡我,笑话!”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了然。你又何必执着?”
柳谓之不屑。
“你这满目狰狞,难道也忘了最初的选择吗?”
“最初的选择…。?”
“你也曾是一心为民,悲怜万民,你不顾亲子道义,也要诛杀他,不也是为了避免将来更大的祸患吗?”
“呵呵~佛曰:我不下地狱,谁入地狱?我没有错,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柳家好,为了雪樱国好。”
僧人不免摇头叹息,“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阿弥陀佛~”
自那之后,僧人便带着柳谓之来到了大陆,转而又是一年过去。
“如今可是想明白了一些?”
“师兄!或许你说的对,有些事,强求不得。”
“普渡,你变了~”
“多亏师兄的开导教化”,普渡,也就是柳谓之,而他口中的师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