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01
刀,停留在那素衣黑服之人的脖子上,慢慢地拖动起来,眼看着鲜血流淌的瞬间,拓跋匹孤的手却突然放开那人,手上的刀也锵一声掉到地上,然而可以发现,刀刃上完全没有丝毫的血迹。
倒是刀旁的沙地上,又徐徐落下几滴血,顺着血的来向而寻,更发现那是来自拓跋匹孤的手腕上。
只见拓跋匹孤握着染红的手腕后退了几步,取而代之的是那师姓的猎户已经旁在那素衣黑服之人的身边,一手托着人,一手握着小巧的短刃,并用一种藐视一切的眼神环顾四周,让马超的目光也不得不变得惊奇起来。
……
“看来,稍稍一试,那家伙就露出了真身!难得他又是如此重情义!”
“又只可惜坏在太重情义了!”
“你又同情他了?”
“同情?我只是感慨,但说到同情,我倒是同情拓跋匹孤,还有他手上的那个人,只怕还得同情其他人!”
“这是何故?”
“虽然试出来,但却是试出一个不该试出的人!”
“唉,你难道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
“说,很难说清楚,你要亲眼看到,或者亲身感受到……”
那二人在暗角处悄悄注视着马超众人的一切,并切切细语,其中一人闻对方之言含糊不清,但很快他就明白,对方所说的“不该”是为什么的不该了!
仅仅是数语之间,外面的情势又变得不一样,刚才那被师姓猎户托付之人,如今已经瘫倒地上,颈项上尽是鲜血淋漓,而马超、拓跋力微一众人也是忙乱一团,还多出了不少倒下的身躯,而那师姓猎户却在此间不知所踪,诡异非常!
只是,某些蛛丝马迹还是被暴露无遗。
“那猎户已经受伤,恐怕是插翅难逃。”
“不要再说什么猎户了,就他的手法,我肯定他就是我在黄沙地里遇到的那个人,也是马超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他们已经追远了,我们还是去瞧瞧吧!”
在暗角的二人终于现身,原来就是泰巴和葛玄,当二人来到刚才拓跋兄弟所处的位置,葛玄立刻在那名素衣黑服之人的脸上揉捏一阵,并摘下了一副人皮面具。
“道兄的手艺不错,这么短时间里做得面具却能已经乱真迷惑对方!何时为我做一个用作江湖救急?”泰巴赞道。
“用此装作一个被折磨不堪的人,才有几分像样,又恰好在此突发情形里,才庆幸诱惑到那人动手,若是时间长了,人冷静下来细看,这玩意根本没有用处。倒是你要装乞丐,装麻风,这粗糙的东西还能起点作用。”葛玄老实地说道。
“呵呵,逃难的时候,粪坑我也跳……不过今天是可怜了这位仁兄,不知道马超那边怎么样?”
“众人四方搜捕,恐怕没有其他可能了!”
“如今我怕生擒不易,他会死在马超手里!”
“他的生死又与你有何关系?”
“因为……”
话未说出,只听嘟噜几声,二人便立刻随声而去,在附近一处稀疏的灌木丛中还弥漫着一阵将要沉降的尘土,从那刚高飞不远的鸟儿身上判断,此处刚刚发生了一些不寻常。
二人慢慢走近,拨开那参差的枝条,赫然发现一个受伤之人倒伏在地,尽管有些昏厥,但左手依然掩按着右腹,而那鲜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间渗透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这次马超要扑空了!”泰巴两眼四处张望,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之时,便走进灌木丛中把伤者拖拽到一处更隐蔽的石头堆中躲起来。
“你怎么了?想把他藏起来?”葛玄追随着泰巴的脚步进入灌木丛中问道。
“他的伤如何?不伤性命吧?”泰巴没有回答,反而向葛玄问道。
“还好没伤到五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保他不死!”
‘保他不死’几个字本来是泰巴想要说的,然而却被别人抢先说了,而说话之人显然就不是葛玄,这个时候不仅是泰巴,就连葛玄都是一阵脑后发麻,惊栗地朝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背对阳光,仅仅是影子就充满压迫感的第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谁?”泰巴盯着精神的压力,用言语质问敌对,并打算以此分散对方注意力的同时,寻找强大气场的缺口,毕竟来者不善。
然而,先机却被对方捷足先登,泰巴的问话反而让自己分散了注意力,对方就趁其话音未落之时,把葛玄抓牢在手里。
“你……”泰巴是一阵窝囊。
“老夫不会伤害道长,只要你给我带他离开这个地方!”老人对着地上的伤者示意道。
泰巴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钳制着葛玄迅速离开。及此情景,泰巴咬咬牙一下背起地上的伤者追随那人而去,也不忘路过一店抽起一块烂麻布盖着身后的人。
就这样泰巴离开了绿洲,随着那人来到一处隐蔽的荒石窟中,才有一阵喘气的机会。
“年轻人,不错啊!哈哈……”那人依旧钳制着葛玄,却对泰巴赞赏道。
“呼……呼……”泰巴没有回答对方,只是轻轻地把伤者连同烂麻布一起安置在石壁旁,然后不断喘着大气,眼睛牢牢地盯着那人,但石窟中刚刚燃起的火光非常微弱,不足以照亮那人的面孔,却反衬出其神秘的威严。不过泰巴却能看到自己满手都是鲜血,而腰间还是湿漉漉般的粘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