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11
公孙瓒死了!
这个骇人听闻的事情突然让白楚峰脑袋一片空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天要变了。
“公孙伯圭的死,老师他就……”
“公孙将军战事不利,还受伤被困,卢大人得知情况后病情也开始变重。这几天,虞更不敢告之这噩耗。”刘虞缓缓而道。
白楚峰听刘虞的话听得出奇,忽然奇生妙想,问刘虞:“大人莫非需要我做些什么?”
“嗯!仍在河北的军队士气一落千丈,袁绍随时能够以破竹之势而北上,刘玄德只以诈死之象疑惑袁绍,但假以时日这消息也一定藏不住!偏偏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你的消息!”
“可……行吗?”
“军威再现,谁能不相信。”
“……”
“先生的归来,卢大人精神一阵,公孙将军的噩耗若永远传不到他耳边,相信比什么灵药都要好!”刘虞拍拍白楚峰肩膀继续游说。
“只怕我难以胜任!”白楚峰委婉地说道。
“之前不也做的挺好的,再说,只是让你做一人,不必劳神其他。”刘虞乐观地说道。
白楚峰犹犹豫豫,心里确实虚的可以,又盘算着刘虞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现在竟然分不清,最后说道:“我有些问题想先请教州牧大人!”
“请!”
“公孙将军其实也算是大人的心腹之患,如今人已不在,大可趁机收其部众,牢牢把幽州掌握在手中,只待长安有变,便出兵迎天子再立宗庙。何须要在下做多此一举之事?”
“哈哈……哈哈……哈哈!”
白楚峰看着刘虞一直在笑,最后又说:“先生此言差矣。”
白楚峰不解地看着刘虞走到亭子下的石桌前,让随从带来一升黄粱撒在桌面上,自己又抓了一把泥巴握在手里,并示意白楚峰过来。
“我刘虞和公孙瓒就像这些黄粱和泥土,本是泾渭分明,若把两者混一……”说罢刘虞就把手上的泥巴和在黄粱上,又说:“这些谷物可还有用处?”
“用处自然有,却要多做一些功夫!”白楚峰答道。
刘虞肯首说:“不错,幽州是一个与众胡族相连的边疆之地,汉胡之间如何共处是一个最尖锐突出的问题,虞与公孙将军的两个阵营,对待胡族的态度是截然相反,但这种对立恰好能很好地将人以类分,渔阳以西数年之间,让各族愿意享太平之人相安共处互通市,民生稳定经营,其也有赖于此。”
“若是这样说,大人要收拢其众恐怕也有相当阻力!”
“先生能明白就最好,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是幽州钱粮资产却还不足以此让公孙瓒手下某些兵痞彻底贴服。公孙瓒虽是我的心头患,然而兵事利害,公孙瓒的军队无论于内于外均是幽州的一道屏障,若使其手下善战之士尽散,也非虞所盼。”刘虞说道。
白楚峰也肯首道:“公孙伯圭以威武制人,大人则以恩德服人,双管齐下恩威并施,有些人害怕,有些人感恩,他们的内部就很难有统一的主张,对方不团结,那么我们也可以分而治之,的确是孱弱的大汉能安定边地的一个方案。”
“虞乃幸天赐良机,先生此事十分重要,勿为小义而失大义!”
可白楚峰还是摇摇头说:“我不过一小人物,谈何大义……大人也不要欺我,刘玄德虽是公孙瓒多年好友,并追随至今,但其实他是你的人,他在公孙瓒身边多年,大可以为你拉拢可降服之部将,又或铲除一些异己!而据我所知,鲜卑已分裂多时,难成气候,匈奴与乌桓也抵不过大人的威望,替身之策并非唯一之法,还望大人三思,怜悯小人!”
“你这小子,哈哈……”刘虞禁不住笑起来,接着说:“本官所谋因卢大人,此其一;公孙手下能征善战,能悉数收编为上,此其二;其三,幽州要以军威论,实在无人能出公孙之右,玄德……恐也难驯其部众……呵呵;其四,袁家四世三公,但袁氏兄弟野心有目共睹,乱天下就是此二人,我以宗正之姿与袁绍还算相安无事,若他日时机成熟,要南下冀州,还得以‘公孙瓒’之威为前驱,否则偏安一角,怎么能再兴宗庙!”
刘虞转到白楚峰面前,接着又说:“你是一个懂大义的人,否则那夜里你不会强忍着内心的悲愤,命令那些乌桓人将强盗及小童一同射杀,虽然残忍,但你知道大义是关乎多数人的安危。”
可白楚峰很清楚,自己是自私的选择,因为对方要的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没有妥协。后来把自己带走的人就是看出自己是在乎千羽,才以此作要挟,刘虞却把这个解释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很明显是在提醒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
刘虞看到了白楚峰木然的神态,又说:“看来,先生是想通了,但先生要记住,这天下暂时不会再有白楚峰此人,他过往的一切也再与你无关!”
树欲静而风不止,军都山的山风凛冽而过,伴随着点点冷雨,忽然听得一阵内堂那边传来一阵对话:
“小毓,天气凉了,这件皮衣送给你。”
“谢谢玉师姐,你来看爹了,他在房中休息,我带你去!”
白楚峰本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异常兴奋,然而又忽然茫然起来,脚上也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却被刘虞所止,并且说:“鲜于辅,安排公孙将军和千羽小姐到别处休息。”
鲜于辅闻言从某处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