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06
主营中独自安坐的白楚峰,似乎在想一些事情想得出神,手不断击打着铁盔发出一些节奏的声响,他感到自己只有在这个新的地方才能够找回自己,因为他在逃避一些既成的事实,尽管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为何偏偏会是她的父亲,天意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
白楚峰内心一阵宣泄,深深叹了一口大气,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而帐外似乎有白马卫士阻扰某人的前进。
但很快就被平息了,并有两个身影闯进了营帐内,不过,白楚峰也没有什么惊讶。
那是简雍,带还有一个陌生的人。
刚才的阻扰估计是那个陌生人的缘故,公孙瓒的秘密如今除了刘虞及其中的智囊团外,就只有刘关张、赵云、田豫、简雍等数人知道。
当然还有白楚峰身边的千羽,不过条件是接受范围内的监视,那是刘虞当初放千羽回到白楚峰身边的条件之一。而负责监视或名曰“保护”就是周围的白马卫士”,对任何要靠近“公孙瓒”的不相关人等拒之门外。
这些白马卫士都从战后残喘的白马义从老兵中所挑选,又独立于白马义从之外,因为一份不想就此成为历史的尊严,又因为一份对袁绍的仇恨,这数十个精挑而出的白马义从锸血立誓,接受了这份秘密的任务。
当然这些人都是刘备在白马义从中所结识的亲虞派,领头的卫士长本来应该是赵云的——但如今情况有变,赵云因为一些私事已经离开了幽州。
话说回来,简雍不是去见那个刘德然的人吗?怎么不一会儿就折腾回来,
“参见将军!”那陌生人一看见白楚峰,就行了一个军礼。
见陌生人行之有礼,白楚峰随手放下了铁盔,双手扶起那人,客气地说道:“师兄客气,‘将军’二字我受之有愧啊!”
师兄,白楚峰唤那人师兄,可是白楚峰与这位师兄显然是素未谋面。
接着白楚峰把来人请到榻上就坐,并满了一碗热酒以作驱寒。
“将军迅敏过人,老师也是独具慧眼!”陌生人说道。
“刘师兄夸奖了,请!”
白楚峰算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卢植晚年的关门弟子,不过知名度就远远不及了。卢植收的弟子也不少,但最有名的当数公孙瓒,次之刘备,也是白楚峰所认识的两位,然而此刻的刘师兄并非刘备,刚才来寻简雍的刘德然。
刘德然,涿县人,与刘备、简雍乃同乡,虽然都是同一个地方的刘氏宗族,但刘德然的家势要比刘备好上太多了。刘备自小也得到刘德然父亲的赞赏,生活上多有资助,最终也把二人一起送到卢植那里学习。
刘备也因此机遇结识了公孙瓒,而刘备到目前的一切,一半是靠自身努力外,一半是沾了公孙瓒的光,根本上要谢谢刘德然父亲的帮助。
当然,刘备与公孙瓒都是不喜欢读书,而喜欢舞刀弄剑,所以二人都在卢植那里没有学到什么文化上的东西。那刘德然却相反,潜心学习,在卢植身边的时间比上述二人长,学识也比二人渊博,待学业有成后也没有像二人那样在乱世展开军旅生涯,而是返回家乡,经营家业静观天下。
这次移师易县,在巨马水北岸,也是涿郡的南部进行屯田,所需要的土地开垦必然触及地方豪族的利益,这个时候,刘德然这位涿郡的地头蛇就给“公孙瓒”这头辽西猛虎提供了不少帮助,没有刘德然,事情或许不会那么顺利。
只是这个过程一直由长史简雍与刘德然交涉,今天“公孙瓒”总算与老同学见上一面了。
刘德然安坐在榻上,望着帐外的情景,心有所触的说道:“我一直都不赞成伯珪过于黩武,如今能让士卒停下来从事农耕,实在难得。”
“可惜还远远不够,公孙将军麾下的战斗热情可不是这壶中沸水,一时三刻停不下来。”白楚峰指着烫酒用的煮水钵说道,钵中弥漫着水气。
“普天黎民只求生有所安,幽州能置身中原纷乱之外而治善,天下大势不日将见分晓,将军自当勉之。”刘德然缓缓说。
“只能尽力,幸好有刘幽州……对了,师兄这次前来,不会就是要见见在下这么简单吧!”白楚峰问道。
刘德然闭上眼睛点头道:“对,我是专程请你去见一见子干老师!”
“嗯!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老师,不知道老师的身体安康否?”单听刘德然的语气,白楚峰心中开始忐忑,更何况是刘德然亲自前来,总不是那么简单。
“将军,这次到居庸……可能是……见老师的最后一面!”
嗡嗡的轰鸣声在白楚峰脑内自响,这一天始终到来,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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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谁?”
“请问小哥,此处可是甄家庄?”
“不错……是甄家庄,你是谁,来本庄有什么事情?”门童显得有些惊慌,但在门眼处看见门外来人一身素服,却一副威武正气的样子,内心也稍稍放松起来。
“在下常山赵子龙,特来拜见贵庄庄主,有要事相求!”素服之人乃赵云。
“我们庄主有要事,暂不见客!请回吧!”门童说罢就要关门。
赵云再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从牵着的白马挂囊里取出一把黑布所包裹的剑,一下子卡在门缝上,把门童吓个正着,随后打歉说道:“恕在下唐突,请小兄弟把此剑交予贵庄主,再做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