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我……”
“怎么?”
看着白楚峰一面茫然的样子,田芷箐也同样有些愕然,当白楚峰问了那样一句:“我们见过?”
田芷箐很意外地反问:“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意思是……”当白楚峰环视周遭的枯草堆,还有那密云的天空,接着说:“我其实是不是曾在你家中泡着暖暖的……不对,应该是热热的水,然后……然后怎么在……这里?”
此时田芷箐脸上才定神下来说:“不错,可,那是三天前的事情!”
“三天?”
“嗯!那天夜里你倒底怎么了,怎会昏倒在水中?还昏了三天,以为你死了,但又没死!”
“我又怎么了,我只记得泡在水里,突然间……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我还以为之前的都是幻像……三天了,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我想我得离开这里了!”白楚峰惊觉而起,付诸行动。
“回来!”
田芷箐轻声急呼,用力将白楚峰猛拉下来,并捂住他的嘴巴。
幽香的玉手摆在脸上,白楚峰纵有千般疑惑也只好先冷静下来,看着田芷箐那清澈灵人的眼睛,正等待解惑。
“你看下面!”
白楚峰很自然扭过头朝田芷箐圆浑的下半身一看,不禁多看了一会,久遭到田芷箐一掌把脸掴去另一侧。
“下流,我让你看山下面。”
这时白楚峰才发现田芷箐的手原来另有指向,随之一看,下方的山间有不少士卒,看样子正忙于四处搜查。
“这些都是袁绍的兵,他们回来干什么?”
“恐怕是来搜寻你的尸体,昨天就来了,趁夜里我把你转移到此处,打算等他们离开,可是今天他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朝山上搜寻,看来袁绍并不认为‘公孙瓒’就这样死了!”田芷箐看着远方把自己的猜断一一说出。
“……那来的会是谁,应该不会是张郃……对了,我的那些东西呢?就是我衣服里头的东西……”白楚峰想着想着,摸摸身上却发现东西都不在了,就只好问经手人。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这些东西很古怪,是什么?”
田芷箐此时拿出一个包袱,白楚峰打开后,先找到了手表带上,然后又拿出了一个筒子模样的东西,对田芷箐说:“都是我赖以生存的宝贝,这个东西,只要你眼睛对着这一头,另一头向着前方这个目标,例如这样……你就能看清楚很远的东西……哎呀,原来是麴义,看来这回是比较头疼!!”
“真的这么神奇,让我看看……”
好奇的田芷箐把头挤过来对着筒子的一头,果然看到了很远的东西,感觉特别奇妙,特别兴奋,完全忽略了白楚峰的存在,而白楚峰在如此距离之下挨着田芷箐的脸蛋,心里难免痒痒的。
“你说的那个麴义在哪?”
“在那里,那棵大树下面和大石头旁边,显得特别有威严的那个!”白楚峰在田芷箐身边指着说。
“哦!看到了……这东西挺有趣的,是什么?”田芷箐随后指着筒子,一面欣盼地问白楚峰。
常年隐居山中的田芷箐平常总是一面冷冷的感觉,如今却终究变回一个小姑娘一样可爱,白楚峰甚是乐意,便解释道:“这玩意可以叫望远镜,顾名思义吧!”
“既然是我救了你一命,你有没有打算把它送给我!”
“田姑娘,真想不到你原来还有这样的幽默感,哈,哈,哈,哈!”白楚峰惊愕地笑起来。
“我是认真的。”田芷箐语气忽然变回原来的冷感,并且严肃。
“这……”白楚峰犹豫之时,田芷箐冰冷的眼神既美艳又辛辣,正表达着自己不开心的意思,白楚峰在心软与心慌之间,只好扯道:“这东西其实本来应该是一对!”
“一对?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可以送我?”
“唉!若你我二人能各执其一,凑成一对,那自然极好!”白楚峰故意装着默默点头的样子说。
“你别拿这来占人家便宜,给还是不给?”
“靠,山里的除了强盗就没别的?”白楚峰吐一口气说。
“你这算什么意思,谁稀罕你的东西!”望远镜被田芷箐丢到了草堆里去。
白楚峰在草堆里找了一会找到了望远镜,扫掉面上的碎草后,带着歉意说:“这东西除此以外对我来说还有别的意义,而所谓一对本来该是一体的,只是另一半已损坏,这是唯一的,以后我一定送另外一样你喜欢的东西!”
田芷箐沒有再说话了,也没有表示不高兴,只是将某人冷搁一旁,自顾观察着山间的景洠盼着宁静?
“留在这里不是办法,麴义一定会翻遍每根草,田姑娘,此山可有别的小路能走?”
白楚峰完全当作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但女孩子其实还闷着气,就是一声不吭。
“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好,带我离开吧!像他们这样搜下去,你若留在这,那草庐不说,人都得赔上去!”
“找的是你又不是我!”
“那些都是禽shou。”
“你还不一样。”
“对,我也是禽shou,就看你宁愿面对一只不算凶狠的禽shou……还是面对一群长期饥ke的,禽shou!”白楚峰嘻笑起来。
“你只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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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峡谷底下还有这样一条通去东面的路!谢谢了!”
逃离了无终山,白楚峰由衷地表示感激,而田芷箐却一脸都是眼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