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即若离的锐利刀锋,不仅擦穿了厚实的衣服,并都划破了手臂下方的只寸肌肤,白楚峰能深深感到一阵疼痛,尽管姓乐的大刀还只是戏耍着自己,还没有认真的砍过来。
“痛,就喊出来!”姓乐的兴奋之情难以掩饰。
白楚峰身边的喽啰也从寒颤变成狂烈若喜,附和并讨好这主子,不断放出更恶心的话语,巴不得亲眼看看这断臂实录。
“乐大哥,如此又岂能痛快!”
洞内有一响亮嗓子喊起来,引得姓乐的慢慢回过头应对:“那么,老弟认为如何才能痛快?”
“当然是单挑,取胜之时砍掉不迟,以此方能尽兴!”
此言一出洞内一片哗然,不少人也附和这是好建议,因为大家都想在这冷冬里图一个热闹。
“管让,这小子哪有资格挑战大哥,你打什么主意吗?”某喽啰抢了一句台词。
管让?白楚峰感到身边的喽啰貌似跟那个管让有些不和,又听管让反问:“你是怕乐大哥吃亏吗?”
那个喽啰顿时不知道怎么答话,姓乐的独臂可是个敏感的事。
而另一边又传来了别的声音,说:“我弟弟有些莽撞,各位勿见怪,不过,乐兄身为堂堂大丈夫,又岂有所惧,不过,乐兄近年练就一手霸道刀法,兄弟们都只是想开开眼界!”
“好!”姓乐的被设了台阶,不得不顺着走下去,反正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好恐惧,那眼神也深藏阴森。
欢呼声喝彩声在洞中不停回荡,白楚峰被喽啰解开束缚,又推到了洞中开阔的地方,只见那姓乐的拔去了外衣,卷起了衣袖,一条粗壮右臂不断地活动筋骨,似乎一拳就要把自己打个稀巴烂。
准备活动完毕,随即看见两个喽啰抬过来了一把厚身巨刀,足有五尺长,送至姓乐的面前。那姓乐的轻而易举地就单手握起来,在空中舞动生风。
战斗即将开始,然而白楚峰却发现没有任何人给自己送来任何兵器,莫非这是一场要空手接白刃的打斗。
在如此不公的情况下,独臂刀已经展开了攻击,沉重的巨刀在姓乐的手上却变得相当轻巧,这只独臂可算是撸到了一定的境界,真是民间自有能人在,可惜……问:谁能独领风sao?只是其中小数。
不能再想些无谓的,白楚峰首先是要劈开巨刀的锋芒,莫说徒手,即使手中有若君子之剑又如何能挡得了这霸道的刀法。
白楚峰仅仅躲开了横扫而来的刀锋,身体也都有一种被狂风拉扯摇曳的感觉,脚才刚站稳,那刚擦身而过的巨刀此时又再回眸,使无数个神经细胞在白楚峰身上都骚动起来。
后退是躲避不及,不得已只好猛地翻卧在地,险险地避过去,然而这是让自己深陷没有退路的一次选择,不过白楚峰狼狈倒地的样子让姓乐的感到十分满意地笑了,没有再施展巨刀,而是给白楚峰爬起来的时间,这是对敌人一种讥笑。
白楚峰完全没有把这种琐碎的事情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思考着该如何有所作为。
这次等白楚峰都做好了准备,巨刀才有所行动。
未待姓乐的巨刀完全起势,白楚峰早已开始选择了退向,此次进退路线选择妥当,总算绕开巨刀的攻势,还慢慢摸清了姓乐的节奏,不断通过洞中的一些人或物的阻扰并左右折返,令巨刀时左时右,白楚峰是打算以此消耗姓乐的体力。
虽然绕场一圈回来,白楚峰发现姓乐的体力不见怎么流逝,但总算在某些观众身上搜刮到一把兵器,手上有些抓拿。
只是不断躲避,自己的体力其实也消耗不小,久守必失也许正是这个道理。
这回也要试一试抢攻,白楚峰心念及此,就在某次躲开刀锋的时候,用手中兵器对攻巨刀,这一尝试可不得了,兵器折断了不说,手臂也像触电一般麻了一回。
哼哼!姓乐的狰狞地笑了。
白楚峰抚摸着麻痹的右手,渐渐恢复知觉,也渐渐明白自己毫无办法,即使如何以灵动应对,终究在刀锋外游走,靠近不得其身边。
后退,不断后退,姓乐的倒当成赶牛赶羊地驱使白楚峰四处奔走,不亦乐乎!只是看热闹的开始厌倦了如此单调的娱乐方式,不知道哪个天煞的在旁瞪了一脚,白楚峰不由自主地就向场地中央扑了过去。
他理会不得是哪个狗日的如此阴险,因为眼前的大刀快要把自己拦腰一分为二。
嘣,洞壁都碎裂了一些泥石,随着白楚峰的身体一起下落,白楚峰惊魂未定却也发现自己身体圆孔无缺,只是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身体还撑伏在地上颤抖。
姓乐的倒没有这么结束战斗,因为他要砍手而不是取命,临近近身时,刀锋一扭,以宽阔的刀身拍在白楚峰身上,白楚峰又撞上了洞壁。
“好玩,好玩!”姓乐的吧巨刀架在肩膀上,悠然漫步地向白楚峰走过来,周围的喽啰也添油加醋地拍起马屁。
“好玩……要是放下兵器,爷一定……让你乐趣万分!”白楚峰苦苦挣扎,嘴上也挑衅起来,要是横竖要死,也不能死得太窝囊。
“呸!大哥一拳就能干掉你!”周围的喽啰嘘说。
姓乐的边笑边点头,白楚峰以为他接受了提议,但姓乐的却说:“爷玩够了,没兴趣陪你继续玩!”
巨刀刀背架在白楚峰肋下,姓乐的用力一提,将白楚峰整个人都抬起来,几个喽啰识趣地上前架住白楚峰,姓乐的痴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