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德鲁莽无礼,恐冲撞先生,备特让在外把风。先生也勿戏耍备,备当今愿望是扫清天下奸党乱贼,匡扶汉室,让大汉中兴,百姓安居乐业,至于霸业则不足道也。”刘备说着鞠了一个大躬,让白楚峰无法知道他说的这翻话是真还是假,但他自知就算看着刘备的脸,他也很难猜测其中的真伪。
不理会刘备的说话是真诚还是虚伪,白楚峰只知道现在和刘关二人也算熟络了,有了个好印象,就有一个好开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刘司马大志,白某佩服。”
白楚峰与刘备又拉扯一番后,便领着二人来到房中的内厅坐下,并备酒相待。
“刘师哥,你看看我是谁?”
“……玉儿师妹……是你,又多年不见,依然光彩照人。”
一身侍女汉服的赫兰玉突然出现,打算给刘备一个惊喜,却让刘备有点慌乱。
“自那次辽西一别后,玉儿也很想念师哥,如今玉儿已举族迁到上谷,以后就可以侍候子干老师,却离师哥越来越远。”赫兰玉边说边靠近刘备身边,喜形于色,完全不顾及一旁的关羽。
“大哥,这位姑娘何人?”关羽明显没见过赫兰玉。
“她是子干老师好友的千金,同样曾师事子干老师,所以也是备的师妹。”
“小女子赫兰玉,见过二哥。”
赫兰玉刚才在里头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知道关羽是刘备的二弟,也敬上礼数。
“赫姓非汉姓,姑娘岂不是胡人?”关羽此话说出来平淡无奇,让人猜不出深意。
“兰玉本辽西乌桓赫氏。”
“大哥,云长不妨碍你们师兄妹叙旧,我到外面陪益德。”关羽闻言匆匆离席,脸上表情依旧,看上去就好像戴了一个千年不变的京剧脸谱一样。
但剩下的三人大概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白楚峰也料不到传说豪气万丈的关二哥也这般种族歧视,难怪刘备才是大哥,关羽也不过排第二,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刘司马,这个是卢中郎托我交给你的信件,而这个是请你转交给刘幽州的。”气氛有点尴尬,白楚峰立刻拿出卢植写的两卷竹简长对刘备话短说,并把情景的注意力转移。
“有劳白先生。”刘备接过两卷竹简却不急着解开,似乎在等待白楚峰再说些什么。
“白某也不打要刘司马与赫夫人,先告辞。”白楚峰却想不到再说什么,便打算把时间交给赫兰玉来处理。
“白先生留步,备虽欲与师妹一叙,奈何男女有别,恐遭人言,还望先生在此以证我俩清白言谈。”刘备见状一脸惶恐地恳求白楚峰留下。
“白公子就请留下,勿让我和师哥为难吧!”赫兰玉也出言挽留。
白楚峰差点也忘了刘备跟自己不同,人家还是要名声的,无奈之下只好再归席上。
“是白某疏忽,请刘司马见谅。如此,白某便斗胆在此分享你们的故事。”
“备与先生一见如故,已把先生当做知交,请。”
“请。”
言毕,连同赫兰玉在内,三人齐举爵满饮。
跟刘备、赫兰玉一席谈话,白楚峰知道了很多关于刘备、赫兰玉师事卢植的故事,而刘备也进一步了解了白楚峰。但关于白楚峰那个“奴隶”的词语却只字不提,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从南方流浪到此的宾客。
酒过三巡,刘备一股无形的魅力的确打动了白楚峰,白楚峰也很希望刘备可以是稳固幽州的其中因素。只要刘虞能不死,公孙瓒不作乱,幽州太平下去,以后的历史爱怎么改变就随他改变吧。
白楚峰便试探地说:“现今天下动荡,董卓胁天子横霸西京,九州诸侯却各为私利占地专权,唯幽州刘宗正治下兴盛,民众安居,尚算一太平之地。近日公孙将军大破黄巾,刘司马也随着建功,他日必有高升要职,有刘司马之助,幽州或能成为刘汉中兴之地。”
这话似乎触动了刘备,使其不自主地有所忧愁,但刘备很快就说:“承先生贵言,备自当为天下万民尽力。”
左一句为天下,右一句为天下,刘备一句托词走天下。
“刘司马欺我。”
“你说什么?”白楚峰一句话却让赫兰玉着急起来。
“不知备何处冒犯先生,请明示。”刘备很知趣地打个圆场,同时也很好奇。
“刘司马口口声声说为天下,可幽州牧是刘大人不是奋武将军,奋武将军未经通报州牧却擅自跨州出兵,虽说战功卓越,但一旦引起幽州内部纠纷,又或引起冀州纠纷,牵一发动全身,战乱伺机四起,敢问刘司马怎让刘家天下平定?而我看刘司马也应该清楚这一点。”
“……先生的确言之有理,备自知其中不是,却有口难言。此次前来渔阳禀功,也为一探刘大人将如何处理这个事情。”
“那刘大人怎么看?”
“刘大人也很踌躇,但现在先生带来老师的信件,备相信可化解刘大人的忧虑。”
“刘司马与公孙将军同属卢中郎弟子,可在卢中郎口中你二人又各有不同,我倒想听听刘司马怎么解释这次跨州动兵之事。”
“……”
“白某只是一个希望幽州安定,能在这里平静过活的一个凡人而已,刘司马若真当我是朋友,请说实话,今天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