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楚峰目送陶谦一行人,那些身影在望远镜内也变成一个黑点的时候,他又发现在西方的远处正有一批人向郯城前进。
徐州城头上的士卒看着白马将军手上拿着一个条状的玩意左看右看,他们都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心中猜想那也许是将军独有的制胜武器。
bucuo,他们太有眼光了,的确是独有的,但能不能制胜还不好说。
“是否刘玄德他们的援军!”陈登虽然肉眼怎么也看不到远方有半点人影,但也猜测说。
白楚峰默默点了头,松了一口气说道:“元龙,这里就交给你,我要去休息。”
这两天,白楚峰别说有多么紧张,多么疲惫。
本来情况有所好转的陶谦一听到曹军闯进了琅琊,马上就成了半个植物人,只会睁眼闭眼,最后曹宏、糜竺等人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报告一番,白楚峰虽然都顺着他们的意思做出相应处理的决定,但还是让人十分头疼,很怕自己做出貌似正确的,最后却是错误的。
幸好有陈登在一旁给些意见,白楚峰才不至于会陷入无限的强迫病态中。
陈登处事冷静,有时候白楚峰提出一些连自己都感到愚蠢的i,陈登也耐心而有建设性地做出回应,并没有讥讽自己,让白楚峰反而慢慢从容下来,顶着压力没有崩溃。
要知道,做领导可不是表面那般风光的。
此刻刘备回来了,白楚峰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充气娃娃……哦!不,应该说像凭着意志坚持攀登完喜玛拉山高峰一般,刚一放松,超负荷的身体马上出现崩塌的感觉。
白楚峰开始还记得自己扶着炙热的墙壁走下城楼,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的,迷糊的眼皮张开了又合,合了再张开,就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房间里头,也不问缘由,闭上眼睛,他知道刘备到了,陈登一定会来找自己,安心休息吧!
而且白楚峰好像在梦里头看到自己已经带着大军打回了河北,见到了赫兰玉。
……
“将军……将军……”
这时白楚峰已经处在半清醒的状态下,隐约听到有人在高呼,似乎是在找自己,而且是陈登。
突然听到砰一声,房门被冲撞开的声音,白楚峰从床上惊醒,看着陈登一副惶恐的模样冲到面前,并拉起自己的手。
白楚峰只好顺势坐了起来,而陈登并没有罢休,继续拉扯,直到白楚峰离开了床。
白楚峰跟着陈登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
陈登没有回头,边走边焦急地说道:“曹军将刘玄德围困在城外!”
“啊?”
白楚峰还觉得像是在做梦,却是另一场梦。
但陈登摇着头地说:“就在城外八里远!糜子方虽去了,但恐怕……”
随着陈登来到了城楼上,白楚峰发现远处的确是两拨人马在缠绕着。
“将军,请快救救玄德公吧!”
白楚峰转身一看,原来是陈到,那是屯驻沛县时,刘备招募回来的一员年轻勇将,白楚峰的历史记忆中,也对陈到这个人物有些认识,当然十分器重。
此时陈到是从前线杀回来求救的,一身血染的风采,肩上还插了两根羽箭,但表情只有严肃,事情似乎急不容缓。
“敌将何人?”
“夏侯渊!”
“啊?”
一听夏侯渊,白楚峰就打了一个寒颤。
而陈登和陈到均催促了:“将军,救人要紧!”
白楚峰也知道事有缓急,马上叫:“子龙!”
“赵子龙早已出城向北支援,恐怕此时要劳烦将军亲自出战了,登愿立下军令为你守城接应。”
汉时之人虽文武双修,但也有所偏重,陈登就是一个儒将,调兵遣将、智谋计策都有一手,冲锋陷阵虽不是不能,却非此时上上之选。
“难道我就是冲锋陷阵之才?”白楚峰心中苦叫道。
“将军……”
陈到见白楚峰有些犹犹豫豫,等了又等,多少有些急红了眼睛,几乎就要跪下来哀求了。
“勿慌,你在这里先疗伤,我这就去将玄德救回来!”白楚峰一下截住陈到双膝,无奈之下只好将兵符交给了陈登,随后硬着头皮冲下城楼。
而陈到却不顾一切飞身追去,大喊:“将军,我随你去!”
……
按陈到所述,刘备留了张飞阻扰于禁的堵截,自己先带着乌桓杂骑终于突破出来,而关羽带着刀斧枪弓步兵队伍随后未赶上,只有陈到在刘备身边护卫。
事情就在刘备军看得到郯城的时候,忽然从北边杀出一拨人马,挡住了郯城的视线,刘备打算凭借骑兵的速度迂回过去,但对方变阵,行军的速度也很快,总是在刘备的乌桓杂骑刚认准方向的时候,又再度挡在郯城之间。
刘备与郯城相距不算远,但却被人墙阻隔,如此曲折跑了机会,两拨人马之间的差距也慢慢缩小,最后能够看到曹军那面“夏侯”的旌旗时,双方终于交战起来。
夏侯渊一马当先冲杀到刘备面前,但刘备双剑连环也不落下风,并带着乌桓杂骑向曹军薄弱处不断左穿右突。
但夏侯渊麾下士卒比刘备多了数倍,在骑兵之间的较量的过程里,步兵阵不断挪变,总是要将刘备等人裹死里头。
于是刘备便令陈到带着一些人马反向冲杀,果然,曹军为了堵截刘备的箭头集中了大部分力量,才使陈到从弱处突围而出,正巧遇到从郯城出来查探的糜芳,于是有人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