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满天乌云盖地,伸手难见五指,狂风大作,山下石宝军正在集结待命,石宝不知山上情况,不敢贸然进攻,只等日军炮兵来援,本打算先行围困,待天明再来攻山,哪知山上有队伍杀下山来,石宝令队伍防御,赵云甩出了一排手榴弹,炸开一条路来,石宝忙带了主力团来增援,赵云用机枪扫射,大叫道,“大家朝左边打,从博望坡冲下山去。”
石宝听了人说博望坡处,不由怒骂,“不可放了这伙匪徒,一定要救出总司令来。令大部队堵上博望坡。”
石宝带了主力团来追堵赵云,赵云趁夜色且战且走,这天色已暗,几阵电闪雷鸣,轰隆隆,库嚓嚓,一场暴雨已然倾下。
赵云带了二三十个训练有素的老兵在山间穿行,大雨让山路更是泥泞,石宝穷追不舍,赵云又大叫着吸引着石宝部队,“看好方腊,咱们从博望坡突围。”
急行军窜出一条大路,后边是拜火兵团主力,在山间暴雨中穿行,赵云且战且走,已将石宝大部吸引上来。
石宝带了主力团在后面追,又调了两个营从两边上博望坡来围,博望坡上是一片空旷,平原之上,深谷之中,四周峭壁悬崖,见诸葛亮军旗展出,赵云带二三十人已到了预定地点,只见四周乌压压,暴雨如注,脚下积水已淹脚骨,耳边尽是雨注之声,盖过枪响,雷霆万钧尽掩枪炮齐鸣,赵云站在原地,看着诸葛亮的信号,旁边方世玉过来,“大佬,现在怎么办?”
赵云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睛,说话也不利索,张嘴全是雨水浇下,“完成任务了,我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苏灿摸索着来,“干什么吗,一路跑过来,到了这里都不晓得来做什么?这么大雨,枪也打不响了。”
赵云仰头望天,“咱们只是诱饵,如今鱼儿到了网中,咱们也就随着鱼儿同归于尽了。”
石宝主力已在咫尺,坡道两旁已能见敌军围上的两路兵团,三面合围,虽是暴雨行军,也已能见着四面八方黑压压涌来敌军,此刻赵云一队已陷入重围之中了。
诸葛亮信号旗挥舞,赵云正自怅然若失,自山间石中,那解珍解宝打出一条小道来,对赵云叫道,“赵团长,奉军师令请自此处撤退。”
赵云愣了愣,“那狗头军师说的伏兵在哪里?他是真的请了山精树怪来么?”
解珍紧了紧蓑衣,与赵云说道,“伏兵?军师只是说带你们走,没说要埋伏。”
赵云让众人挤入坑道,上了山石,解珍解宝堵上巨石,埋了小路,“什么山精树怪,现在老虎都没了,哪来的山精,赶紧上山走吧,这么大雨,又刨去了半边山林,山洪很快就倾泻来了,不淹死一半人才怪。”
赵云爬上山去,低头看博望坡底下人头攒动,几千人挤在山坳中,石宝大叫,搜山寻人,不可放走一块石头。
苏灿说,“这打的什么鬼仗,只是一路下山上山,引来这么多人来,又不能包饺子,把他们调集在这山坳里开会么?这军师是来搞笑的吧?”
方世玉拍拍脑袋,“是了,军师是来点人头,这几千人聚在狭小的山坡里,咱们四面架上七八挺机关枪,再轰上两个基数的火炮,全都歼灭了。”
赵云苦笑,“别做梦了,哪来的机关枪,哪里来的火炮轰炸,军师又不会变戏法,咱们遛弯已经完成,博望坡聚了千军万马,我们又能拿他如何?”
石宝领着主力团压上了博望坡,两路围来的两个突击营也一同在坡上会师,原本狭窄的博望坡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却已不见了赵云的山匪主力,石宝正恼怒着,旁边人提醒,“团长,现在暴雨倾覆,我军俱挤在此深谷中,地形极为不利,倘若那山谷中设有伏兵,我军便无退路了。”
旁边一人讥笑,“山上都是老弱残匪,哪来的伏兵,据报,林冲所部也只剩百十余人,咱们须趁势冲锋,将金山寺一举拿下,救出教主来。”
石宝点头,“立即整合队伍,主力团冲上高地,其余团众搜索残匪,不可放走一人下山。”
石宝正让追击的部队整备,这时,就听高山之上一阵轰鸣,炸雷之声震天鸣响,博望坡上众人都是向天仰望,只见山峰之上,一道天瀑夹着雷暴,好似倒海翻江,从山峰之上倾泻而下,直灌山谷之中,博望坡内!
顿时,博望坡被山洪水倒灌,谷内三千人尽被山洪冲溃,一时溺死无数,两旁山谷响起杀声,枪响,被洪水冲溃的拜火教众不知情况,以为遭遇伏击,排在前面的开枪向队尾射击,队尾见不到队,也是乱开枪,一时间,谷内枪声大作,乱成一团。
赵云带着二十几人刚上了山谷,就听山谷下怒涛狂啸,一阵摧枯拉朽的潮水奔腾,枪声盖过天地雨声,赵云一阵莫名其妙,回头来看,只见谷下枪火如虹,水波艳丽,不知生了什么。
赵云正疑惑间,山上陈宫带了开山的五十多个兵众正匆匆忙忙下山来,遇见茫然的赵云,一阵欢喜,“赵团长,你怎么上来了,怎么不到山下捡装备去?”
陈宫自接到诸葛亮军令后,便与白玉堂带了五六十个兵勇提了锹镐锄斧开山,直到暴雨而下,陈宫才领悟到诸葛亮之妙计,见山下枪声大作,即通知武松两人开闸放水,从山上看底下一片汪洋深水,底下的人已经沉浮成为鱼虾,几千人的战团顷刻间便成了洪水中的蚍蜉,陈宫大喜,带了手底下人急忙冲下去做收渔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