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在外大声喧哗,惊动了在内的薛副军长,薛刚面色黑沉,诸葛亮忙使个眼色,赵云说,“想是有什么重要军情,我先处理一下。”
赵云迈步出了门。
诸葛亮与庞统说,“我部与日军只隔一江岸,军情需频繁来报,且莫管,出击之事为重,咱们再议。”
赵云出门来,裴元庆不知从哪提了一对大铁锤来,这裴元庆瘦小矮个,脱了军装,细皮嫩肉,全身被那对铁锤遮了,看不见身体,但一对胳膊却是肌肉达。
那对铁锤银光闪闪,在阳光下夺目耀眼,裴元庆将锤一对,“你,去挑件兵刃吧!”
李玄霸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旁边薛葵冷笑,“哥哥的铁锤拿出来怕会吓跑着你,还是用我的吧。”
薛葵从车后拿出一对浑黑铁锤递给李玄霸。
李玄霸接过手,右手举锤,“既然都是军中弟兄,切磋武艺,咱们便比拼三锤,你能接得下我三锤,便让你进去。”
裴元庆迈步上前,这时燕青李逵赶了过来,赵云也从门后走了出来,军部警卫团与旅部指挥所众人都来围观。
旅部众人见军部在此耀武扬威,想他们在军部养尊处优,吃得好,穿的好,心生嫉妒,巴不得要掀翻他们,让他们在这里出丑,都围过来为裴元庆加油。
李玄霸年纪虽小,却是久经战阵,见众人围观,丝毫不怵,反更添精神,对裴元庆说,“我见你年少,才让你先出锤来,你是营长,我再让你一锤,来吧!”
裴元庆怒吼一声,双锤舞动,似猛虎出山,又似风雷乍动,那锤风鼓舞盖向瘦弱的李玄霸。
李玄霸举锤一架,就听咚咚两声,直震得周边诸人震耳欲聋,立足不稳,都不约而同晃了几下,各退了几步。
烟尘飞起,旁观众人不由都是心神激荡,有功力高者叫了声好,有体质差者都觉胸闷气短,头晕欲倒。
裴元庆与李玄霸对完一招,才知道这李玄霸力大无穷,心中暗道,“好力道,正是我对手!”
裴元庆双锤举过头顶,又盖向李玄霸,口中大叫,“再吃我一锤!”
李玄霸冷冷一笑,“来的好!”
又是接过,就听“咚”“咣”两声震天闷响,松林摇曳,土地微颤,尘埃扬起,周围数米不见光影,旁观者似受了风暴侵袭,衣衫尽染上一层尘埃,有人禁受不了,己经跌倒于地,连李逵,燕青这几人也是退了三五步,运了口气,才稳住心神。
再看风卷过后,两人伫立,裴元庆纹丝不动,李玄霸如山不倒,两人四锤架着,那锤音仍响余震,风卷尘落,落叶簌簌。
“该我了!”李玄霸将锤一顶,高举双锤,一声大吼,“你也吃我一锤!”
那对黑锤带出两股狂风,尤如黑龙出洞,直扑向裴元庆,黑风刮动风暴,双锤似有电光,那李玄霸于风中站立,好似雷公下凡,举一对锤盖向裴元庆。
赵云走出门见了此景,暗叫不好,却又拦阻不了。忙大步上前,又被风沙盖住,上不了前。
再看裴元庆在风雷之中挺锤而立,双眼瞪圆,钢牙咬碎,双脚贯注于地,双臂举锤来与雷公相抗。
就听“嘭”好似爆炸声响,四锤相接,惊天动地,不远处几棵矮松也被摧断,又是烟尘暴吹过,原本近身看热闹的人此刻都不约而同离了李裴两人有十几米远,几十人被震住,不停呕吐,燕青拉着李逵说道,“快去救裴兄弟!”
李逵被神力震呆,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怎么回事?”
燕青哪能容他反应,已急步迈出,一旁赵云也飞步而出,众人在尘土间寻找裴元庆,裴元庆却是泥雕木塑般立在原地,双锤仍在举着,双臂微颤,那李玄霸却是已放下了双锤,叉腰立在一旁,似刚才的地动山摇与他与无关,他只是恰好经过。
赵云喝道,“好啊,勇猛的很,只可惜你们的敌人都在江对岸,占着你们的土地,唱的也不是京戏黄梅戏,看着你们来互相残杀,他们可是比我们还要高兴。”
燕青扶着裴元庆,裴元庆也强撑不了,双锤落地,浑身虚脱,靠在了燕青身上,双目紧闭,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玄霸仍是骄傲,对赵云训斥不屑一顾,看着裴元庆,说道,“你能接我一锤,也算是条好汉。以后战场上再论英雄!”
李玄霸与薛葵又站在岗哨前,李逵凑过去,“小娃娃,你爹妈是干什么的?好大力气,你吃什么长大的?”
李玄霸不理他,薛葵叫道,“我们正在执勤,闲人休要打扰!”
李逵还要啰嗦,赵云过来,见裴元庆并无大碍,担心又起冲突,叫道,“传令官,传我军令,有军部长官在进行高级会议,所有人等无长官军令不得入内!”
燕青走了出来,巡视了一圈,说道,“大伙儿都散了吧,该吃吃,该睡睡,有军部长官在,咱们还是都回阵地去吧。”
李逵却赖着不走,又拉住燕青,“小乙,咱们岗位在这,如今有两个娃娃帮忙守着,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喝杯酒来?”
赵云见旅部卫兵大都散了,燕青是有分寸的人,管得住铁牛,赵云只好瞪了眼那李玄霸,可那李玄霸却也不示弱,也瞪着赵云。
赵云只好回去指挥部去,薛刚坐于一旁,示意赵云坐他身旁,对于门外的争斗虽没见到,却似已然了解。
“军中争斗,可添军人血性,不必挂记心中。”
薛刚小声对赵云说,“刚才是我葵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