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进了门来,一见潘金莲坐在里边,已是心花怒放,王婆请西门庆坐下,假意说着,“西门老总,那个事还要你多帮忙呀。”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说着商量好的话,推托着。
王婆在后推了潘金莲一把,潘金莲强作镇定,“西门老总,且就帮王干娘一把,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了。”
西门庆借机坐得离潘金莲更近了些,“这,这,还须同我们那股东商议一下,但既然你开了口,我一定会想办法搪塞过去的。”
王婆听了忙说,“我去准备些酒菜来,西门大官人,今天就在这随便吃一些吧。”
西门庆点了点头,王婆走下楼去了,潘金莲仍是低了头,坐在那儿。
王婆顺带将门锁了,听了会儿门里动静,才又蹑手蹑脚下了楼去。
屋内只有西门庆与潘金莲在了。
“我以为再见不着你了,从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在想着你,我想照顾你,让你幸福。”
“你,别说了,我已经成家了。”
“但我真心喜欢你的,你,你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动心的女人,我就是用尽一切,也要和你在一起。”
那西门庆一把就将那潘金莲抱住,吻向潘金莲耳边脸颊,潘金莲娇手来推,却是浑身无力,“不,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那西门庆说话间已将潘金莲压在了身下,除衫解带,吻个不休,口中仍是甜言蜜语不止,“金莲,我誓要给你幸福,我那天一见到你就认定你会是我的女人的。…”
潘金莲此时已是意乱情迷,全身酥软,任由那西门庆摆弄了。
两人云雨一番过后,西门庆抱着那潘金莲仍不舍放手,潘金莲浑身无力,口中娇嗔,“你,你这东西,真是厉害,真是弄死我了。”
西门庆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怎么舍得离开你了。”
两人说着情话,门外响着王婆脚步声,潘金莲才恢复了理智,瞬间从西门庆怀里坐起,穿上衣服,又对西门庆说,“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快点!”
西门庆已是全身乏力,懒洋洋来穿衣服,门锁开了,王婆走了进来,见西门庆披着单衣,潘金莲衣衫不整,鬓散乱。她假装叫了一声,蒙着眼来,潘金莲羞得无地自容,不知所措。
西门庆忙关上门,拉住王婆,“王干娘,莫要声张,我与金莲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我西门庆已决意要照顾着金莲一生一世,如果金莲愿意,我愿将她作我六太太。”
王婆来拉着潘金莲,口中悲悲戚戚,“我家金莲也是命苦,没遇着好人儿,真是红颜薄命。”
潘金莲听着,也是一阵伤心。
“既然西门官人真心喜欢金莲,那便须好好待她,现今是新社会,允许婚姻自由,我也不晓得何为自由,你西门大官人若真是要娶,我家金莲可舍了那武大去,只是你西门大官人是真心的么?”
“当然真心。”西门庆又要誓,潘金莲拦住,“我,我先回去吧,我回去再想想。”
夜深星沉,一轮弯月半藏在黑幕之中。
武大挑了担子回来,潘金莲开了门来。
“我兄弟还没回来么?他去哪里了?”
武大问着。
“他说去温侯武馆找份工做,中午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温侯武馆?他去那儿找工,不行,那里太危险了,而且日本人就要打来了,那武馆时常宣传抵制日货,肯定是第一个要被日本人拆去的。”
武大口中念着,潘金莲将,“先吃饭吧。”
武大哦了声,向门外看了看,仍是黑暗无声。
武大若有所思在厅前吃饭,潘金莲则将自已关在厨房内心事重重。
门外响起了汽车行驶之声,就在武大家门前踩了刹车,停了下来,然后有人下了车,不久传来了武松醉话,“这,就是我家了,吕大哥,进家里坐会儿。”
“不了,下次吧。”另一人看来也喝得不少,声如洪钟,要将整个小巷都吵醒般,“明天早些来,我等兄弟来。”
武大郎急忙开了门,只见门口铁塔般立着武松一人,一辆红色汽车,黑暗之中赤目放光,那与武松说话之人红光满面,身材健硕,足有两米来高,暗夜之中,也与武大只打了个照面上车而去。
武松摇头晃脑进了房间,“哥哥,俺武松回来了。”
武大哪扶得住武松,只好任他跌跌撞撞而来。武大关了门,对屋内叫着,“金莲,金莲,帮我家兄弟烧些水来。”
潘金莲这才出来,见武松醉了,忙走过来扶,“怎么又喝酒了?不是去找份工么?”
武松呵呵笑着,“是,是找工作,可却要先喝酒,”
“吕先生功夫厉害,俺打他不过,罚酒,罚酒。”
武松扶着潘金莲,“好香,不是酒香。”
武松闻着潘金莲梢,“嫂嫂,你怎么也来了?”
潘金莲扶那武松上床,为他宽衣,想着白天的事情,突然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
泪水滴在了武松脸上,武松半醉半醒,“嫂嫂,你哭了。”
“没有,没有。”武松为嫂嫂来擦眼泪,潘金莲扶着武松大手又是一阵泪涌。
武松醉着,看着潘金莲憔悴,“谁惹嫂嫂难过,俺剜了他心来下酒。”
潘金莲收了泪水,“没事,武松,嫂嫂没什么事,你好好休息吧。”
潘金莲扶武松躺下,转过身来,门口那武大郎正直愣愣呆在门口,一双小眼忧伤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