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稍整了整破帽烂衫,先对着佛袓行了个大礼,“佛祖,如今我也做了凡人了,要去管这红尘俗事。可恼可恼啊!”
济公又回头看着法海肉身,用手点着法海印堂,“你呀你,难怪人说你不懂爱。可叹可叹啊!”
济公又摇着扇子,绕着一钵肉身,也用手指他鼻间,“你呀你,终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的。可怜可怜啊!”
济公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宝光如来与方杰也不敢拦他,只好任他逍遥自去。
又约到了早晨,日上高台,法海也归了本位,稍回了回神,神至心灵,先行三拜九叩,拜向了佛祖,见一钵肉身仍在原处,法海念道,“方丈,四大皆空,都不是空,妖孽犹在,贫僧不敢来。”
法海坐在佛前,念珠抜动,木鱼敲响,口中念念有词。
一晃已是正午,日挂正中,一钵才回归本位,左右看了一眼,宝光如来与方杰急来陪侍,一钵闭目运晴,润了润喉,回想心中牵挂。
“天皇特使怎样了?”一钵问。
“己经安全了。”方杰回答。
“藏宝阁没损失吧?”一钵又问。
“没事。”宝光如来回答。
“捉到凶手没有?”一钵问。
“死了两个,还有三个跑了。”方杰回话,“是林冲在外接应。”
一钵还想问,回头就见法海走了出门,质问道,“方丈,你悟的是什么禅?”
法海说,“入定参禅念的不是佛法,全是杂念,怎会不入魔道?”
一钵才想起,法海竟还没走。一钵挥手让方杰与宝光如来退下。
“师弟,你刚才悟到了什么?”一钵问。
法海说,“世界浩瀚,不见自已,方丈,”法海抬眼看一钵,“天犬妖刚才现了原形,你呢?”
一钵左右看了看,“济公呢?他陪两妖怪走了么?”
法海说,“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一钵怒,“法海,佛祖历劫,正是我辈再造乾坤,扫尽阴霾之时,你为何偏要执念于此,守旧腐朽,若不是本主持,这寺院还是破败凌乱,你们还在朽木之下,这佛祖众像都是破烂不堪,做成垃圾收容场了。”
法海被一钵喝住,出不了声,一钵又对佛前立誓,“我诚心至愿,要将大日光明扬光大,若未成,吾愿遭天火所戮,五雷轰顶!”
法海拜向佛祖,“既如此,贫僧当从主持共修佛法,只是佛门至宝,不容有失,我还须将他们找回,那天犬妖是恶,我与妖势不两立。他便是逃去天涯海角,我也要捉他回来,你若骗我,佛祖自然会惩戒你的。”
法海说完,又向佛祖叩拜,即转身走了。
一钵自从知道自己不是法海对手后,便一直躲着他,哄骗他,法海确是好骗之人,几次三番将法海搪塞去,心中想着如何才能除去法海,还有那个疯和尚济颠。
中华确是有能人,一钵有些累了,把方杰,宝光如来叫来,吩咐他们一个去司令部探听情况,一个去查找刺客下落。
两人各自去了,一钵回到房间,静静睡下。
林冲几人找不到许仙宅院,西湖边转了几圈,见搜查越来越紧,张顺提议回船屋去,白玉堂说船屋也不安全,还是想办法出城去,林冲想了想,咱们从钱塘关去,那守关之人与我是老朋友,咱们有通行证一起出城,徐茂功,裴元庆,王伯当三人也跟着过来,不多时,已到钱塘关下。
日军已封锁全城,没有特别通行证一律不让出城,城内城外卡住了不计其数的百姓。
林冲众人混在人群中,城楼上机枪架着,哨站放着大狼狗,刺刀雪亮,子弹上膛,两排伪军堵在城门前,用刺刀喝令百姓回去。
守关的队长原是个中国人,唤陈宫,原也是从军,只是后来整编,看不惯军阀相争,兵匪一气,在部队受了排挤,杭州城撤退时,他来做了城门官,只图混口饭吃,与林冲很要好,只是不知道林冲竟是中统卧底,如今全城缉拿林冲,陈宫也是焦急,今天早早就来到关口。
日本小野小队长今天亲来把关,下严令任何人不让出城,陈宫也只好在城楼下巡视,又想见林冲来,又不希望林冲来。
徐茂功找了关前一间茶摊前坐了下来,林冲,张顺一起坐下,“裴元庆个小,我先让他打听下。”徐茂功说着。
林冲写了张纸条,“陈宫很有义气,定不会负我。”林冲将纸条交给裴元庆。
徐茂功说,“咱们先找地方分头躲避,白玉堂兄弟身份还未暴露,可先去找济公和尚想想办法。”
白玉堂点头,“对,他定能帮我们。我去灵隐寺找他。”
白玉堂开车去了灵隐寺,徐茂功,林冲几人先去了饭馆,等裴元庆消息。
饭馆内人头攒动,都是堵在关口出不去的,回不了家的人,说着今天小年夜,日本人又在寺庙里响枪了,真没一天消停,众说纷纷。
裴元庆很快就找到了陈宫,小心将纸条递与他后,陈宫忙带裴元庆到了角落中,“今天不行,先住我家。”
裴元庆也不敢多停,拿了陈宫手上钥匙便回去了,找到林冲,林冲晓得陈宫住址,离这不远,林冲带着众人进了陈宫家,闭了门窗,算暂时落了脚。
再说白娘子与小青回了家中,许仙在家中苦等,听不到外边消息,心中万分焦急。在楼上窗台翘望,外边云山雾罩,什么也看不见。
“相公,你在看什么?”白娘子悄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