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应那王伦之令下山去劫宁波蒋府,凌晨下山,那宋万,杨雄先行,走至蒋府外围处,却遇着了早就埋伏在外的方腊部队。

那方腊上次上山剿匪,被王伦利用山形逃脱,方腊未能端掉天目山匪众,被日军宪兵队嘲笑,心有不甘,于是又定下一计,要将天目山土匪引蛇出洞,然后一举全歼。

这才在新年时放出风声,引得山上匪众下山来探,也是王伦做惯了恶事,对周边百姓祸害不亚于日军,大过年的,便下山行劫,宋万失于侦察,这几十人下山,还未行动,便被方腊包围。

宋万,杨雄转眼被俘,天目山兄弟尽皆缴械,林冲,张顺在后领三十人为后应,要来救人,方腊领部下石宝,厉天闺,王寅,又反扑过来,见得是林冲,更是逼得紧,张顺眼见势急,急让林冲先走。

林冲冲出重围,身中数伤,才逃回天目山下,一身虚脱,眼前只见不远处两匹青马,一匹马上红衣女子好似扈三娘,恍惚之间,好似入梦,一阵颠簸,竟已晃晃悠悠跌下马去!

扈三娘见此,大声尖叫,驱马飞去,从雪地上抱起林冲,哭喊道,“林大哥,林大哥!”

孙二娘也策马而来,见身后并无追兵,再看林冲身中两弹,伤在后背,急用衣巾裹住伤口,对扈三娘说,“妹妹莫急,先回店里。”

孙二娘抱林冲上马,扈三娘哭哭啼啼,花容失色,到了孙二娘店中,秦明听到响动,出门来迎,见孙二娘驮了一个血人回来,再看扈三娘珠泪满腮,不由奇道,“二娘,生何事了?”

孙二娘大叫一声,“快救人!”

张青也出门来,秦明背上林冲,恼怒道,“王伦这厮,俺当初便该一枪崩了他!”

几人来为林冲检查伤势,黄信说,“我去请大夫来!”

扈三娘才想起,“我去叫姐姐醒来。”

小青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长长懒腰,“怎么了?”见扈三娘惊慌失措,且有泪痕,忙问道,“谁欺负妹妹了!”

”姐姐快快帮忙救救林大哥!”

扈三娘一阵急唤,小青不及详问,被扈三娘拽出门来,到林冲身边。

林冲身中两弹,皆是后背中弹,子弹贯穿前胸,伤势极重,孙二娘一直擦汗,默默掉泪,秦明也是急躁,抬脚要去城内请神医安道全来。

小青却是打着呵欠,睡眼惺松,瞄了眼林冲,懒懒说了句,“还有口气,那就没事。”

扈三娘泪收不住,握着林冲冰凉的手,只是哭泣。

孙二娘也不知道这小青什么来头,靠不靠谱,让到一边,来看小青举动。

小青挥手,“先让无关人员出去。”

要请孙二娘,张青出门,秦明站在门口,也是怀疑小青医术,扈三娘只好来请孙二娘几人,“我姐姐医术高明,手到病除,大家先出去吧。”

秦明想了想,“好吧,黄信,你快入城去请神医来,我们就先在外守候吧。”

门一关上,孙二娘几人就见屋里青光煜煜,好似放了烟火,那光顺着门板木洞透出来,十分灿烂夺目,秦明耳朵贴着门板来听里边消息,却是一句呻吟也未听到,一声手术刀响也未听到,几人万分纳闷,孙二娘不放心,还要贴窗户沿边来看,可除了耀眼的青光,什么也见不着。

也没有几分钟,很快门就开了,黄信尚还在牵马中,屋内扈三娘就有了声音,“林大哥没事了,没事了。”

秦明冲进门去,只见林冲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两处伤口已然愈合,一丝血痕也未见,桌上竖放着两颗刚取下的弹头,也是干净如新。

林冲面色苍白,好像只是睡着了,营养不良,一丝却也不像是中了枪弹重伤之人。

秦明惊诧,孙二娘呆怔,黄信也过来看,一脸叹服,“这,这是什么医术?这该是仙术吧。”

小青还是没睡醒的样子,打个哈欠,对扈三娘说,“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扈三娘摇头,“姐姐,我在这照顾林大哥,你先回去吧。”

小青说,“他没事了,醒来又能喝酒吃肉了。”

小青看了看扈三娘恋恋不舍的样子,“好吧,你呆着吧,我回去了,有事记得找我,早些回来。”

小青也不与众人招呼,挥挥衣袖,就出门而去,没迈几步,就没了踪影。

秦明几人都被小青来去无踪弄呆了,孙二娘吸了口气,张目寻找小青踪迹,回头小声问扈三娘,“妹妹,你姐可是昆仑山上的高人?”

扈三娘摇头,“我姐心地很好的,她不是什么昆仑山的高人。”

众人聊了一会儿,各自回屋,林冲尚未苏醒,扈三娘守在床边,不觉已是入夜,四野俱寂,屋内生了火炉,扈三娘趴在床边睡了一会,林冲手握着扈三娘手,渐有了感觉,睁开眼睛,看见小屋灯火暗淡,四周漆黑,身上一层厚被盖着,温暖如家。

再看手上牵着一张小手,床边靠着一长姑娘,小手温良,正是扈三娘。

想起早间之事,再看自已身上,只衣服上破了两洞,略有血迹,全身竟无半分疼痛,林冲疑心自已还在做梦,明明早上身中两弹,从重围中冲出来,一路纵马来到了山下,便有了幻觉,影影绰绰,只觉路人皆是熟人。荆轲,雄阔海,张顺,武松,许仙几人轮番在他眼前出现,直至后来见了扈三娘…

林冲握了握拳头,只觉全身气血活络,筋脉顺畅,哪里有半点中枪重伤的样子,只好睁大眼,咬了自已右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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