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乱城,安王府。
上官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姜镜一坐在床边一只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猛的脑子还没及时的反应过来这个花痴女人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边守着,简直影响他醒来第一时间的心情。
眸子瞬间颜色暗淡了下来,古怪的看着眼旁的姜镜一。
约莫是被他盯得紧了,身上腾升出阵阵寒意,连忙睁开眼睛,却见上官黯也正盯着他。毫不在意他的眼神里面那些轻蔑,兴奋的握着他的手,高兴的欢呼,“王爷,王爷,你终于醒了。”
有泪。
上官黯淡哂,缓缓的将手从中抽出,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冷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镜一哑然,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不会在这里?
王爷该不是忘了,她已经嫁给他了吧。
不过没关系,他毕竟受了伤。所以不记得她也没有关系。
嘴角僵硬的扯起笑容,温柔的关切,“王爷您刚醒,想不想吃点什么?或者,我马上去叫王妃过来。您看......”
闭上眼睛,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费力。
嘴里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去叫。”
“恩。”姜镜一点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脚正欲跨向门外,却响起上官黯不确定的声音,那声音里透露出的尽是荒唐,仿佛连自己都难以相信,“我怎么忘了,我已经娶了你。”
这口气让她受伤至极。
虽然她知道她一直以来被他漠视,可是为什么他们成亲这种大事他都能......
罢了罢了。
命吧。
既然是命,那也只能认了。
2
傍晚一辆大红色的马车行驶在杭州街道上。马车虽然富贵华丽,但是被四处灯光一照,显得也没那么显眼,还算低调。
岑宁玺惬意的卧倒在马车里,蓝眸微微眯起。
看似淡定。
但镜头扫过马车摔了一地的狼藉......
哎......
这时河图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各种不堪,小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公子,还是没找到漓歌姑娘。”
“是么?”岑宁玺修长的手指恼火的抚上额头,冷漠的说,“她走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跟上么?把她弄丢了,我父皇的病好要不要治了?这种事情你们就去承担责任好了,不管我什么事!”
河图简直是欲哭无泪。明明是他自己做出一副那么决绝的样子好不好?能管他们什么事啊?现在找不到人了又怪在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身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可是,他做主子的都发话了,他们做属下的还能忤逆主子的意思么?结果还不是要怪罪在她身上,天地良心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把皇上的命耽误了的这等事情,那是有多大的罪名啊。没见过这么大的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的。
真的是!
“属下马上再去寻找,还请主子宽心。”虽然心底十分不满,却也敢怒不敢言,只得恭敬遵命。
“那还不快滚去,在这啰嗦什么!”
“是。”
河图一走,蓝眸瞬间深邃得难以捉摸。
漓歌啊漓歌,想不到你真的敢走!
你一个人,到底要去哪里?
可不可以不要任性?就当我错了,回来吧。
心脏剧烈的绞痛起来。他已经急不可耐了,若再找不到漓歌他要该怎么办?他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就放任她就那样消失掉......
绝对不会!
马车突然停下来。
车外人声嘈杂,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懒懒的撩开帘子,眉头不耐烦的紧蹙,烦躁的问守在外面的洛书,“怎么回事?”
洛书拱手回答,“公子,听这里民众说,刚刚有一伙平时不误正业的土贼在这里把一个女子打晕,并拖走了。属下......”
洛书还没有说完就被岑宁玺硬生生的打断了,他挑眉,讽刺道“那又怎样?你还想管闲事不成。”
洛书嘴角僵了僵,郑重的说,“听人描述,被劫走的女子一身白色胡人装,手上戴有一个翡翠镯子,而且容颜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闭月羞花。所以属下以为这位姑娘很有可能就是说的漓歌姑娘......就冲着那容颜,也不可能出错!”
“漓歌?”岑宁玺马上站起来,上前死死的擎住洛书的肩膀,“是不是漓歌?说清楚!”
洛书吃痛皱了皱眉头,回答,“回公子,应该是。”
“快滚去给我追!!!!!”惊天动地的暴吼声差点冲破薄弱的耳薄膜。
“是。”
洛书颔首,立即朝前追了上去。
3
乱城,安王府。
“王爷。”赵挽月轻轻舀了一小勺碗中的黑色汤药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吹了吹,才递到上官黯唇边,关切的劝道,“这药啊是挽月亲自熬的,不烫也不苦,所以快些喝完吧。身子好的也才快些。知道吗?”
上官黯听话张开嘴巴,啜住勺子把药汤一小口一小口的吞了下去。
“你能醒,真的很好。”赵挽月伸出手摩挲着上官黯的脸颊,神色喜悦又带激动,“你被伤成那个样子,我还真的......”眼角的泪水差点汹涌而出,“醒过来了就好,王爷你真是吓死挽月了。要是你终究是醒不过来。丢下挽月面对着安王府的老老少少该怎么办?王爷......”
“恩。”上官黯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想多说什么。朝屋子四周看了一圈,突然问道,“漓歌呢?”
赵挽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