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刚落,雅歌就听到一个男声道:“男子就男子吧!看着还机灵,当个小厮也行!”
雅歌心道,这又被人给认成男子了,还是说自己是女子吧,不然等会出去又要一直低着头了,可是够累的。雅歌道:“回夫人话,小的不是男子,是女子。”
这话一出,雅歌可是听到了七八声的抽气声。
那老夫人像是遇到了什么荒唐之事一般,道:“你抬起头来!”
抬头就抬头,我开铺子又不挣你们银子,只要我不犯什么大错,那就没事。雅歌就将头给抬了起来。这一屋子的人,也是一屋子的珠宝啊!每个女子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珠光宝气的。雅歌暗暗的咽了一下口水,这豪门就是不一样,自己要是也生在这等的家中,别说一个玉佩了,就是十个都不会在乎了。
那老夫人眼神可是毒辣的很,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办过穿着男装出去玩的事情,所以这女子穿男装,很好分辨的,笑着道:“果真的女子。你叫什么?”
这上来就问姓名?这可不大像豪门世家的礼数啊!但是既然问了,还是这等比自己娘年纪还大,像是自己奶奶那辈的长辈问的,雅歌自然是要回答的,道:“纪雅歌。”
“名字是何寓意?”
这一问还把雅歌给问的有点晕,这名字就是爹娘起得,自己也没问过是什么还寓意没,但是也幸好雅歌读过两本书,道:“姓氏为纪,是为诗经大雅中的纲纪四方的寓意,至于雅歌,是为风雅的歌吟之意。”雅歌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名字起得有点文绉绉的,但是娘没说过什么意思,雅歌猜想应该和爹有关,所以也没问过。
不曾想旁边坐着的那男子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慢悠悠的道:“有点学识,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纪正好是木属性的字啊!
雅歌道:“民女从小父亲去世,和母亲经营铺子为生。”意思很明显,我这就是个商户,你们收了玉佩,让我看一眼吴煊就赶紧让我走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从我身上也捞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没有想到雅歌刚说完这话,就听见一个中年妇人阴阳怪气的道:“不过是个商户之女!”
那上头坐着的老夫人却是不高兴了,道:“这话能说吗?要是这话被当今的圣山听见了,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命妇身份了。”
那妇人很快闭了嘴,这世人谁不知道啊,先皇后是从流云阁出来的,这流云阁是什么地方,大周最大的商户。现在是皇商!谁还敢说商户家的女子地位低!
那老夫人又对那男子道:“管好你内妇,别整天乱说,万一给安国公府惹出麻烦了可怎么办。这可是安国公夫人的位置,真是什么人都能坐!”
那男子道:“娘说的有理,我日后会教导她,但是现在还是先。”说着瞥了瞥雅歌。
这话说的狠,那妇人气的牙根痒痒但是也不能反驳,只能伏低做小,道:“娘教训的是。”
虽说是士农工商,我不过是个商户女,但是你嫌弃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家儿媳妇。
那上边的男子道:“虽说是商户女,但是也是有几分见识的,家中的铺子是做什么的。”“吃食铺子。”雅歌道,不明白不过是还个东西,这么麻烦。雅歌继续道:“民女还有一个要求,想去看望一下吴公子。”那个吴大哥差点就脱口而出,雅歌硬生生的给改成了吴公子。这周围一屋子的夫人还有丫鬟婆子又都开始倒抽凉气,这姑娘真真的是放荡不羁,这话都说得出。
“虽说是商户女,但是也太过于放肆了吧!”那中年妇人道。
雅歌心道,我娘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么多事。
“听你的语气,好像和吴煊认识?这认识不只是知道吴煊姓甚名谁,应该还有其他的。
雅歌坦坦荡荡的道:“我素来以男装示人,所以在天阳城的时候和吴公子见过几面,今日也是听说吴公子身体不大好,所以想来探望一下,当然不见也是可以的,只是希望各位大人能给民女说下这吴公子身体如何了,也让我放心,吴公子毕竟也是我恩公。”
“打北边来报恩的人,持水乘木,可破吴公子的金火之灾,而生土。这生了土,就好了。让那人多在吴公子身边待待就好了。”
这上头坐着的老太太想到那游方的术士说的这番话,对雅歌道:“你要是想看煊儿也可以,但是你要给我说你的生辰。”
雅歌心道,这豪门大族真是不一样,见个人都要先算生辰八字,别冲着了。不过这也正好,雅歌正好带着自己的户籍文书呢,毕竟这几天雅歌忙前忙后的去衙门跑,就顺带一直放在身上了,再说了那个什么丁什么卯的,自己也老是记不清,雅歌就将自己的户籍文书正好带着呢。”
老太太确是大喜过往,这是老天爷注定的姻缘啊!
将那户籍文书看了两眼,年方十六,年龄也合适。又问道:“可曾婚配?”
这也要问?雅歌道:“不曾。”
那老太太就将雅歌的户籍文书给了身边的婆子,小声道:“你赶紧去把事情办了。越快越好。”
那婆子拿了户籍文书就出去了。
雅歌以为这人是拿着自己的户籍文书去算去了,也没在意。那老太太道:“找几个人将纪姑娘带到煊儿那院子去。”
话音刚过,就来了好几个婆子,引着雅歌出了正厅,去了后面。
走了一会,就见一出小院子,再往里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