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摇头,道:“我这天天的在屋子里坐着也是烦闷,跟着妹妹去走走,多好!”
叶一秋一看雅歌这是执意要去的,又想想着纪雅歌横竖是个身子寒,以后不好生育的,那自己还和她计较这些干什么。道:“好,我喝!”说着拿起了那碗酸梅汤,直接给喝了下去。
也幸好,今天给放的是性子温和一些的药。
雅歌见这个叶一秋倒是爽快,那酸梅汤已经见着碗底了,笑着道:“来来来,我跟着你一同去,去拿些要用的东西的。”说着就拉着这个叶一秋出了帐子门。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可不热闹的,走到了一处小帐子处,这里倒是往来的都是些女子了,不过她们也都不认识雅歌的,不管是谁看见了都是要多看上两眼的。
雅歌道:“妹妹去拿东西吧!我在这里等着。”
叶一秋自然是乐意的,她手底下还有些迷香呢,要是今天晚上遇上吴将军,然后再用上,那吴将军就一定是跑不掉的。笑着道;“那姐姐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进了帐子。
这叶一秋刚进了帐子,就有一旁的女子上前来给雅歌说话了。笑着道:“你这小姑娘,倒是长得周正,多大了?可成破了身子不成?”
雅歌心道,这就是军妓的生活吗?问破没破身子就像是问你今天吃没吃饭一样的平常。雅歌真的是相当的无语,只好不说话。
这个时候,一个雅歌认识的人缓缓的走了过来,这人就是昨天和房妈妈拌嘴的那个人,也是叶家的。那人上下的打量了雅歌一眼,道:“这不是昨天洗碗的那个小姑娘嘛?对了凡是到了这里的也不能叫做小姑娘了,都是破了身子的了。”说着掩着嘴笑了起来。
雅歌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回这些天天的将破了身子挂在嘴边的人。不说话,只想着这个叶一秋动作能不能快点,好让自己也赶紧回去!要不是想让叶一秋将那一碗酸梅汤给喝了,自己也不会再来走这一趟了。
“纪丫头?可真的是纪丫头?”
这个声音雅歌也记得,这是房妈妈的声音。雅歌转身,见房妈妈一脸的欣喜,雅歌也道:“房妈妈。”
没有想到的是,这房妈妈竟然是看着雅歌就要落泪的,上前一把拉住了雅歌的手,道:“你昨天说是去送碗,却是再也不见踪影了,我还以为是哪个粗鄙的汉子看上你了。怕你活不成了,担心了好久,现在看着你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我这也放心了。”
说着还上下的打量了雅歌一下,见着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人也不见什么悲伤模样。才放心。
雅歌倒是没有想到,这房妈妈只是和自己又一面之缘。竟然是这样的记挂自己,心中大为感动。
笑着道:“房妈妈,你且放心,我没事。”说着这话,雅歌倒是想起了远在帝都的母亲,也几乎要落泪了。要是母亲见着自己,也会是这一番景象吧!
房妈妈不住的点头,道:“好孩子,这个世道,什么都不要管,先活下去再说,万事要温顺。”这孩子长得可真像当年自己早亡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在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了,要是再过两年,也应该是和眼前的姑娘一样了,漂亮又懂事的。
雅歌点头,先活下去,这是必须的。自己要温顺,自己也算是有些资本了,可以反抗的就反抗,不能反抗的就温顺!
一旁的叶妈妈也是看不下去两个在这好的像是骨血相认一般,鄙夷的道;“还说什么一定要先活下去,都到了这一步了。那里还有什么活不活的道理。”
房妈妈懒的理这人,拉着雅歌要去一旁再多嘱咐一些。雅歌也道:“房妈妈,你平时辛不辛苦啊?干的活计多吗?”
房妈妈摇着头道:“我这都习惯了,再说了不过是浆洗缝补。我本来也是个有本事,识文断字的。一来就当了这里的主事的。所以虽说是个官妓的名声,但是那些汉子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待我。并没有不好。”
这话说给了眼前的姑娘听,就权当是说给自己的女儿听。
雅歌点头,幸好。要是太过于操劳,那雅歌今天晚上就要找吴煊将人调到自己眼前伺候了。
房妈妈还想再说什么,那边的叶一秋就从自己帐子里出来了,对雅歌道:“姐姐,我收拾好了。”
雅歌看着,不过是一个小包袱,也难为收拾了这么久。
这房妈妈却是有些不认了,拉着雅歌道:“我昨天就给你说过,这个叶家的姑娘,都不好的,你怎么还和她们姐妹相称了?”
雅歌刚想辩驳什么,那边的叶妈妈却道:“房妈妈这话说的,我们一秋叫的可是姐姐,我还不想让她叫呢!”
这眼前的小丫头,看着是长得端庄,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媚色,这样的外面娶了做正房还好,但是这可是在军中,这样的可迷惑不住爷们的。
一旁的叶一秋却道:“姐姐能唤我一声妹妹,也算是抬举我的。我那里有不愿的道理。”
“秋儿,你疯了?”一旁的叶妈妈问道。
“娘,你有所不知,这位不是什么军妓。这是吴将军的正房娘子。”
雅歌在一旁听着,原来这个一样风情万种的女子,竟然是叶一秋的娘啊!
不过这话一出,房妈妈和叶妈妈都有些愣住了。
良久,房妈妈含泪说出一声“好!好!好!”连着叫了三声的好。雅歌还以为这房妈妈是生气了,气自己没有给她说自己不是军妓的事,但是这看着也不像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