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堵得房妈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是,房家也是文官清流。不曾知道那武将世家的杀伐果断,没有这些的用装一装可怜,让男子记挂着的。
“房妈妈,你再给我做一碗昨天做过的冰酥酪吧,酸酸冰冰的,可是好吃。”
房妈妈见雅歌这是笑得无比的开心,心中道,这可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又听见雅歌说想吃酸酸的冰酥酪,忙又来了兴致,道:“夫人想吃酸的,那你这个月的葵水来的可正常?”
雅歌一愣,知道房妈妈问的是什么了。心中大喊,自己和吴煊可是连肌肤之亲都没有过的,房妈妈这是在问自己这么爱吃那酸酸的冰酥酪,是不是怀孕了。
自己怎么可能怀孕!
雅歌道:“正常,正常,刚走了没两天。”
房妈妈便又拿出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这吴家不同于一般的文官之家,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你还是有个孩子的好,也早早的给吴家留个后才好。也好给你傍身不是?”
雅歌能说什么?只能是不停的点头称是。
房妈妈说了一会子,带着雅歌去了后厨弄了一碗冰酥酪才走。
再接着,就是大军开拔,去攻打天阳城了。雅歌倒是在凉州城中很是悠闲的吃吃喝喝,吴煊也留了两个小兵,让自己随时可以差遣,但是雅歌很少用到,只是没事就带着那两个小跟班在天阳城中闲逛。
过了有两三天的时间,雅歌这天觉得天气有些热,便没有出门,自己跑到了后厨,做了不少的冰酥酪。慢慢的吃着,心中不禁感叹,这东西,自己回到了帝都也要放在铺子里卖才好。
“你这天天吃吃喝喝的,看起来也并不像是担心我的样子。”
雅歌正躲在厨房中,吃了满满一大口的冰酥酪,听见这话,差点给吓到了,这不是吴煊的声音吗?
一转身,见吴煊正一身简单的戎装,依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雅歌,正笑的像是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雅歌忙放下了手中的碗,道:“你没事吧?可有受伤?”说着就要扯着吴煊的衣服看吴煊有没有受伤。
吴煊心道,自己从那边过来,可是都换过衣服的,就是有伤也看不出来啊!
笑着道:“你怎么不问问,这天阳城收复了没有?”
雅歌道:“见你这不慌不忙的样子,天阳城一定是收复了。我还用问?”雅歌要是没有这点子察言观色的本事,还开门做什么生意啊?
吴煊笑着道:“你这倒是个聪明的。”
雅歌细细的看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气,道:“万幸,真的是万幸,没有受伤。”
吴煊却是笑得有些勉强,刚刚雅歌扯自己衣服扯的有些厉害,其实自己身上有伤,伤的还不轻,但是在来之前便已经包扎好了。外面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雅歌刚刚碰到了,还真的是有些疼。
吴煊扯着嘴笑道:“现在是中午,等到了明天一早,我们便进城去,你不去收拾一下?”
雅歌忙笑着道:“真的吗?这么快,那我可要去收拾一下,那我们是骑马进城吗?”
“你要是想坐马车,可是要费我一番功夫了,毕竟不好找啊!”吴煊笑着道。
雅歌道:“不用,不用,我喜欢骑马。你这样一说,我要去找个好看的襻膊来,好歹进城也要带点喜气。”
之前雅歌是穿着男士的短打,一路到的凉州,现在雅歌穿的是女子的衣服,自然是要多多的爱美一些的。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吴煊看着雅歌跑完了,才呲牙咧嘴的疼了一会子,然后看着雅歌放在灶台上的半碗冰酥酪,道:“没喝完,这不是糟蹋吃食嘛!”
说着拿起来,一边喝着,一边回去处理公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雅歌跟在吴煊后面,坐在马上,进了天阳城。
上一次雅歌进城,是为了救周瑞,那个时候是半夜,多少是有些看不清的,这次是在白天,对于这满城的萧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大街上也不过是零星的站了几个人。当初城破之时,有很多的人没有出城,金国也囚禁了不少,现在想来,八成都是没有活下来。就是这些活下来的也都是各个的面黄肌瘦的,看到吴煊的马儿来了,脸上才有些笑意了。
吴煊带着人马,先去了府衙,说是要在府衙先安歇下。协助冯大人安排一下天阳城重建的事宜。毕竟这整个府衙上下,也就只有冯大人还活着了,上到冯大人身边的师爷谋士,下到干粗活的婆子,还有冯大人的贴身小厮,一个都没活着。
在雅歌知道这事以后,倒是颇为心疼这位冯大人了,金国人也就是觉得冯大人是个顶不错的人质,不然冯大人也是活不了的。
既然吴煊住进了府衙,雅歌自然也是跟着住进了府衙。这倒是让冯大人巴不得呢,这府衙人越多,自己也不再看着满目的萧然,而害怕了。要是整个兖州军都驻扎在这里,才好呢。毕竟自己之前在这里受的苦都还记得呢。再说了,这里也是那个金国的拓跋王爷的大本营,怎么说都是害怕的,人多胆子大,睡觉也踏实些。
雅歌呢,则是,一来,那之前的纪氏豆花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产业,是自己租来的地方。二来,那处铺面,雅歌也去看了,房子早已经被金国人给洗劫一空,破烂不堪,根本不能住人了。
白天,吴煊在前院和冯大人一起处理各种事宜,雅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