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微微一愣,扬州的?难道这个风烟和清茶都是扬州瘦马?
“你们都是扬州瘦马?”雅歌颇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问了出来,毕竟这扬州瘦马可不是什么好词。就像是问一个举止有些轻浮,但是还不确定是不是花楼里出来的姑娘的时候,就问人家是不是花娘一样。
但是风烟却没有觉得多丢脸,当年要不是被卖,被教养出扬州瘦马,她现在尸骨都不知道被埋在那里,有可能都被野狼野狗的啃了也未可知的。
风烟恭敬的回答道:“回主母的话,正是。”
雅歌细细的盯着风烟看了一会,觉得风烟这样一看,还真的是很有作为扬州扬州瘦马的气质。大周尚女子细腰,这风烟的腰肢也不过是盈盈一握。人得字,应该在其他方面也有所长。
“听闻你最近没事的时候还去给雪儿要了往年的账本?”难道这其他擅长的地方是账本?那当初培养风烟的人可就不像是在培养小妾了,而是在培养正妻啊!连账本都会看。
风烟听了这个,却是有些误会了。这家中的账本那里是人人都可以看得了。自己却找了雪儿要了账本来看,那主母难道是生气了。
风烟有些战战兢兢的道:“是的,奴婢不过是没事做的时候打发时间的,没有任何的私心,请主母放过。”说着就要上前去磕头了。
雅歌被风烟吓了一跳,忙起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闲着问一下罢了。再者,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会看账本,难道是往年的账本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淬玉院的账本,也不过是记着每个人所发的月钱,从公账上所支用的钱数罢了,剩下的就没有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风烟却像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半天的不说话,脸有些微微的涨红了。
雅歌又坐了回去,道:“我也不是那种跋扈的性子,你有什么想要说的,直接说便是了。只要是不过分,我定是依着你的。”
风烟听了这话,才微微的往前走了两步,道:“主母,之前的时候,我并没有接触过账本。是这次主母您去凉州,让奴婢与雪儿一同管着这淬玉院。那个时候奴婢才觉得奴婢喜欢看账本,比看那些诗人写的诗词有趣多了。”
雅歌一愣,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是因着喜欢才问雪儿借来看看的。
然后风烟接着道:“主母,接下来奴婢要说的话,可能有些大为不敬,您要是想听,您就听两句,要是您不想听,您就责罚奴婢。然后,奴婢这辈子也不会再提了。”
这是打算着豁出去!
雅歌道:“你说吧,我不会责怪你。”
“奴婢这几个月看下来,知道煊爷与主母是伉俪情深,也插不进去第三个人的,所以。”接着就跪了下来,继续道:“所以,求主母给个恩典,让奴婢自请嫁出去,让奴婢做个管事的妈妈吧!”
这话说的,差点将雅歌手中的茶盏给惊掉了。
雅歌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风烟是国公爷送给吴煊的,那就是长辈所给的,这是贵妾。另一边是个管事的妈妈,也就是从吴煊的那些掌柜的,或者是小厮里找一个许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