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第二天早上依旧起早，昨晚的一杯烧酒让她睡觉时暖和不少，只可惜心里还装着事，就也没贪睡，早早起床穿衣洗漱，只是今天没出门去跑步也没去上网，而是从弄完一切后就开始打电话，打给蒋全。
深知蒋全是个工作狂，她这会打人肯定还在家里，也方便说话点，周念是这么想的。
一共15分钟左右的通话，周念将昨晚刘守义说的事简单说完，再等蒋全回复，只是那边人沉吟了很久，然后问：“小周，你觉得怎么样？”
周念想的没他久，只是想的早，从昨天这个方案提出来后她就在想，现在恰好答案就在嘴边。女人起身走到窗户边，小房间的隔音不好，外面这会儿已经能听到马路上汽车声，她将自己的手搭在窗台上，看着不远处的梧桐。
“肯定是各取所需，如果肉是肥的，就怕腻口咽不下去。”
蒋全在那头笑了，声音沉沉的，带着刚起的兴致，他说：“咽，必须咽，我上午抽空打电话给刘守义，你现在主要把根扎稳，其他的事，等定下来再说。”
“好。”
挂断电话后的周念依旧站在窗边，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她转过身看四周，房间里空荡的让她莫名长叹一口气。辗转后下楼准备去吃饭，路过前台时发现彭涛没在，看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早晨刚好8点过两分。
“起来了？”
听到声音后周念倒不急着转身，依旧看着钟，同时点头的那会儿打消了先出去吃饭的心思，反而抬脚走向昨晚坐过的四方桌，她搓搓手，再看走过来的人。
只见聂琛依旧是那套衣服，手中拿着报纸走过来，放到周念面前，男人顺势坐下。
“给你。”
周念冲聂琛挑眉：“谢谢。”
随即摊开报纸，左一页右一页，直到全部扫完，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
“经常这样吗？”周念断定聂琛已经看过报纸，上面没有刊登关于昨天家居商场那边的爆炸事件。
“不怎么看报纸。”
“听说苍集是文明城市，而现在又是年底，我想，是不是你们那些办公室领导想继续撑起这文明的称号。”周念拿着报纸转头看聂琛，认真的想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
聂琛扭头也看她，只是目色无波澜，两人对视了几秒，他站起身：“周小姐，你太抬举我了。”言下之意，他还没到能揣摩领导的阶层。
“叫我周念。”
“哦，那周念小姐，你需要吃早饭吗？”
周念斜眼看他，心想是不是存心抬杠的这人，于是说：“你们承包商真是个良心企业。”
聂琛不以为然的耸肩：“这不为了以后交工时不会落下把柄。”
周念笑而不语，搓搓双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自己去吃就行。”说道朝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又转过身看站那没动的聂琛，说：“不会举报你的。”
*
照旧一碗红油辣子面，周念吃的面色微红，背心冒汗，不作多想赶紧趁热打铁凭着这股热劲走向街道打车，之前出门时看聂琛开的三菱面包车已经不见，想必那也不是他的，索性这会儿还是自己打车还方便些。
半小时后她到了临江大厦，按照之前的路上工作室，一路空旷且寂寥，唯一的声响还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深冬的风从尽头的窗口吹进走廊，周念抬手捋碎发，这时，她开始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了。
有点好奇的接近，似乎是从1205传出来的，周念下意识将脚步放轻，继续朝前走，没几步，就见眼前工作室的大门大开，右侧办公区有人。
周念看着办公区的人走近，越走近心底的想法就越多，待到本来背着她正在讨论问题的两人转身。
“啊，这是周部长吧？”靠外的男性朝周念打招呼，男人穿着深蓝色羽绒服，脸上笑着，一只手伸过来。
周念打量了几秒：“你们是？”
“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宋飞，这是董月，我们是苍集报社调过来参与工作的。”
周念留一秒钟时间给自己回想，大脑里今晨与蒋全的对话飞快闪过，这么快就决定了？
“你好，我是周念。”伸手虚握了一把名唤宋飞那人朝前的手掌，随即放开，至于另外一名女性，像是矜持至极，对周念只是微笑的点头说句你好。
周念勾唇同样点头：“那你们看吧，我去里面。”
就如陈晨问聂琛的那样，是慢热还是不喜欢说话？周念突然又想到这句话，她也无事问问自己，对于这些亦敌亦友的同事，她是慢热呢还是不喜欢？
女人边想边坦然的走进另一边的办公室，走到门口时看到里面有一位正在给墙刷白的女人，身材中等，个子不矮，看样子像中年人。听到推门的声音，那女人顷刻转身，看到周念的一刹那，脸上就笑了。
“你好，是周念部长吧？”中年女人说着转身朝周念走过来。
周念搭在玻璃门把手上的手还未收回，盯着朝她走来的女人看了两三秒，心道这又是一个认识她，可她不认识对方的人？再次微怔，心里不禁怀疑，难道有人把她的资料贴墙上供人欣赏了？怎么一个个都对她就跟认识很久一样？
“你好，你是哪位？”
中年女人听罢笑的更深了，摘下手套，说：“我是你们这次工作室装修的承包商公作人员，我姓吴。”
“噢，原来是这样，吴姐你好，我是周念。”
“周部长本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