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指使的?”皇太后冲锦衣卫指挥使陈越大喝道,“查不出来的话,你们都小心脑袋!”
陈越忙应一声:“下官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皇太后冷声道:“这回行刺之人竟会出自锦衣卫,别说你查不查得出,就是你都有嫌疑。”皇太后看向禁军统领余石,“你带人协助审问,不管是锦衣卫,还是禁军,甚至是宫人,黄门,该抓的都抓了。”
余石躬身答应。
皇太后说完,一阵喘息。
太子弱声道:“皇祖母,您还是回去歇息会儿,孙儿已无事了。”
皇后也劝。
这当儿,皇帝来了。
他显然身体还没有好,走这一段路,脸色竟然发白,太子见到他就要起来,皇帝道:“这等时候,不必多礼,躺着罢。”
其余人等,除皇太后外都上去行礼。
皇帝坐下来,皱着眉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的,听说还没查出来?”
“死都不松口呢,也不知谁指使的。”皇太后冷声道,“竟然想要佑樘的命,真是恶毒,我看必是宫里的人,不然哪儿收买到的锦衣卫?”
“哦?”皇帝一怔,他还不知道是锦衣卫。
这锦衣卫原本可是护卫他们安全的。
皇帝联想到自己的安危,也有些恼火:“岂有此理,是要好好查,锦衣卫一个个的底细都要翻出来。”他说着又看一眼怀王,“三弟来的不是时候啊,叫你碰到这事儿。”
怀王忙道:“也不知可有下臣帮忙的地方。”
皇帝道:“现今我这要养病,佑樘又伤了,正好无人主持早朝,你不凡多留几日,等到佑樘伤好了再走。”
太子听着,后背忽地就生出一股寒气。
其实他这伤并不严重,那箭是擦着他肩膀过去的,只破了一点儿皮,说起来,冯怜容的直觉还真准,不过古话说,孩儿通神灵,指不定也真是因为她有孕,才那么准。
但他想到即便是预测了此事,仍是受伤,心里难免会惊诧。
到底是何人要他的命?
怀王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下臣看佑樘的伤没什么事,至多几日就好了,再说,下臣原本很快就要回去的。”
皇帝也就罢了。
太子妃则在袖中捏紧了拳头,这昏庸的公公,竟然还想让怀王监国呢,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是要趁着太子受伤还想落井下石的打压他的儿子?
太子妃恨死了,忍不住就暗地诅咒皇帝。
皇后这会儿也皱眉,不过她跟太子妃一样没有说话,她是心想,怀王怎么暂代皇帝,那些大臣总是喊着要削藩的,怀王去,那些大臣不得闹翻呢?
根本就不可能执行。
皇帝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这病了一下,更是讲话不着边。
皇后袖手,面如表情。
皇帝坐得片刻,感觉就累了,这下便要回去,同太子道,叫他好好养伤,不要急着去早朝,反正还有大臣们撑着呢,一段时间也无事。
太子自然答应。
他虽然在早朝上行的是皇帝之事,可奏疏还捏在皇帝手里呢,听说执笔太监黄应宿如今风光的很,皇帝累的时候,批阅都是他代笔。
太子暗自冷笑,那黄应宿不过是投了皇帝的喜好,才一步步坐上这位置的,他向来看不顺眼,以后也定是要收拾了那东西。
皇帝转身就要走。
门一打开,冷风灌进来,陈越与余石双双而入,抱拳行礼道:“回禀皇上,太后娘娘,娘娘,殿下,犯人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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