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哥哥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生气,这段时间以来,明轩哥哥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却对那个女人格外亲近,居然还亲自送她礼物,我、我当时不过是被气急了才会那样,我没想要她的命的……”
看着坐在地上语无伦次、不知所措的月懿,月俊杰若有所思,好一会儿都不曾做出什么反应来。
“二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月懿坐在地上抓着月俊杰一脚,近乎乞求的望着月俊杰,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她,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手足无措害怕失去心中所爱的小女人而已。
月俊杰从神思中回过神来,蹲下身子将哭泣着的月懿轻轻的揽入了怀里,轻声的安慰起来,“懿儿,不怕,二哥会帮你的,无论如何,二哥一定站在你这边……”
“真的吗,二哥,你真的会帮我吗?”
“那是自然,眼下不管是庄主大伯还是明轩定然都在气头上,听二哥的话,先乖乖的在屋里呆上两天,等他们气消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你若是觉得无聊,这两天我有空便来陪你说说话,如何?”
对手足无措的月懿来说,月俊杰的话无疑是最好的定心丸,这才慢慢的将紧紧抓着月俊杰的手放开,脸色缓和了一些,整个人也镇定了下来。
“二哥帮你,那你是不是也要听二哥的话?”
“……”
“先吃点东西,再去睡一会儿,你看看你,弄得这般憔悴狼狈,三娘看了一定心疼坏了……”
不一会儿,丫鬟便端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月懿平日里最爱吃的酱烧猪蹄、清蒸豆腐和几道其他的小菜进来了,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月明轩不理不睬的态度,月懿本就不曾好好的吃饭,如今又是这么一番折腾,说不饿自然是不大可能的。
只是心情不好,即便是面对着一桌子的吃食,月懿也是难以下咽。
月俊杰看在眼里,二话不说便像小时候一般亲自为月懿吃,一边吃饭还不忘讲讲笑话逗月懿开心。
在月明轩处撞得头破血流、疲惫不堪,眼前的月俊杰无疑是避风港湾一般的存在,月懿心里感触,对这个二哥感激,每每想到另外个人却总是免不了黯然神伤……
月震天好不容桂将打着请罪的旗号实际上是旁敲侧击一头逼婚一头逼人走的月震山打发走了,得知穆喜脉被月懿打上了,作为一桩之主,自然是不能不出面的了。
馥雅居里,无论穆喜脉怎么明里暗里指桑骂槐的赶月明轩走,月明轩都是当做耳边风听不见一般不理不睬,脚底扎根一般的赖着不走。
况且,馥雅居本来也是月明轩的地盘,要说赖也是穆喜脉赖着不走,穆喜脉无奈,只能听之任之,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的晾在一边,心想月明轩这等人物自讨没趣几次也就知难而退了。
却没想都已经知难而退了两个时辰,穆喜脉脸色也甩了,丑话也说了,月明轩偏偏就是不走。
“少庄主,穆姑娘,庄主来了。”
“什么?谁来了?”穆喜脉刚喝进去的茶水喷了月明轩一脸,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月明轩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的将脸上的茶水擦了。
来鸢尾山庄这么久,与月震天打照面也就那么两次,何况穆喜脉还见过他中毒时虎落平阳的模样,更是谈不上如同庄里人一般对他敬畏有加。
一直任她自生自灭的月震天,早不来晚不来,定是因为月懿打了她,不管是来道歉还是慰问的,穆喜脉都觉得没有必要,应付这种场面上的事情着实费神费脑。
这也是穆喜脉如此惊讶的原因,何况好巧不巧的月明轩还在这里,于情于理总觉得不合适。
穆喜脉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月震天一行已经到了门口。
“见过庄主。”一眨眼屋里屋外的丫鬟守卫早已经整整齐齐跪了一大片,穆喜脉这才反应过来,隐隐的胳膊似乎被谁拉了一下,不经意间已经鬼使神差的起身跟在月明轩身后向月震天迎了过去。
月震天神色肃然,一双鹰眸闪着幽幽的寒光,周身难掩凌厉威风的气势。
穆喜脉只觉得浑身被一道凌厉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一抬头正好与月震天幽深的眸子打了个照面,她心里不由的微微瑟缩了一下,看来,她以为月震天是来道歉的是她想太多,不管这件事谁是谁非,她都是引起事端的源头,说的不好听就是红颜祸水。
不过,即便月震天心里如何看她,碍于各种原因,也只能忍着,穆喜脉倒也不怎么担心。
模糊间听见月明轩已经行过礼了,穆喜脉收回神思,脸上尽量保持微笑,不卑不亢的盈盈施了礼。
“穆姑娘,伤可好些了?”
“多谢庄主关心,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穆喜脉嘴里应着,心里是不爽的,月震天闷沉阴郁的语气,哪里像是有半点关心,亏得她当初冒着被七王府逮个正着的危险骗了她娘的宝贝出来。
月震天不语,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月明轩,眸色明显更冷了。
“明轩,穆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月明轩像是并未察觉到气氛有什么异常一般,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穆姑娘,懿儿性子冲动,今日的事,还望穆姑娘大人大量,不与她一般见识,何况明轩已经惩戒过她了,若以后还敢胡闹,我也定然不会饶过她。”
惩戒?穆喜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