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震天气急,手里的剑不停的抖着,眼看着就要刺破月震海的脖子,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不知什么时候密密麻麻的血丝已经密布在月震天的眼睛里了。
“大哥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告辞了,俊杰还有铸剑阁的事情要与我商量。”
月震海说着,一只手便将月震天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拨了开去,由着月震天震怒气急,他却神色淡然的转身就走开了。
“哐当!”看着月震海离去的背影,月震天震怒,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良久,月震天都未曾从气急中缓过来。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你执意走这条路,总有一日别怪我手下无情……”
临近傍晚,阴沉了几天的天空中终于下起了雨,不知道是不是连天气也如同人的心情一般,沉郁许久只为了最后时刻尽情的宣泄,哗啦啦的大雨瓢泼一般,原本尚有亮色的天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已与黑夜无异。
发现穆喜脉衣裳的悬崖本就地势陡峻,深不见底,先前天公作美,搜寻起来倒是少了不少难度,如今这雨一下,只能是暂时停止了没日没夜的寻找。
其实,除了月明轩,谁会相信穆喜脉没死呢?
洋洋洒洒的大雨一下便是一个多时辰,几天几夜未合眼的月明轩形容憔悴不堪,眼睛里的血丝只多不少,终究是抵不过雨势,在快接近崖底的地方寻了个山洞,等待雨停继续寻找。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希望渺茫,他依旧坚持着他心里的感觉。
“派去其他地方寻找的人,可有了她的消息?”一个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双手负在身后,更是衬的身形修长,声音沙哑低沉,不过是一个背影,已经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甫祁看着那个背影,神色担忧低沉,一次又一次话到了嘴边似乎又被什么扯了回去,只可惜现实终归是现实,改变不了。
“回少庄主,没有……”
“……”黑色身影岿然不动,昏暗的山洞里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只是隐隐觉得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像是碎裂的声音,又像是愤怒的低吼。
良久,甫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条,“少庄主,庄主飞鸽传书来说,已经查到幕后黑手了。”
“……”月明轩依旧不语,就好像没有听到甫祁的话一般。
“庄主还说,请庄主速赶回庄里,有要事相商。”
黑色的身影总算有了动静,似乎还有轻微的冷笑声,“呵,要事?难道父亲有了喜脉的下落不成?”
甫祁神色一紧,眸子里疑惑一闪而过,不过也就是一瞬罢了,其中玄机并不难明白。
“……庄里来消息说,因为三小姐割腕一事,庄主和三老爷震怒,庄主也已经……已经答应了少庄主与三小姐的婚事……”
月明轩身上寒意更省,脸上难掩不耐之色,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陷入了沉思一般。
“父亲,你当真以为没了喜脉,我就会答应与她的婚事?还是你们认为这小小的苦肉计便会让我觉得自责、愧疚?呵,你们错了!”
外面的雨不仅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倒是越下越大,即便身在悬崖腰上,也能清楚的听见雨水敲打在悬崖陡壁上的声音,悬崖下轰轰隆隆的一阵一阵,黑不见底的天色,更是莫名的给人增添了无尽的不安之感。
月明轩不说话,甫祁也不催,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月明轩清瘦孤独的背影,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自打穆喜脉失踪以来,这么些天过去,月明轩已经几天几夜未合过眼,即便身子是铁打的,总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即便心里同样担心的穆喜脉,可是甫祁却是无比清醒的,越来越不安、绝望的形势,连他都已经相信穆喜脉已死的事实,只可惜,月明轩却固执的可怕。
对于以后,谁也料想不到,若真的永远也寻不到穆喜脉的音讯或者她真的死了,月明轩又该何去何从。
跟在月明轩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从来都没见过月明轩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在意过,上天总是这么残忍,刚刚得到却又让人饱尝失去的苦涩,看着月明轩这样,他的心里也未曾好过到哪里去。
正是因为了解月明轩,对于老庄主月震天的这一决定才感到心里不安,毕竟在这个时候,足以相信月明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月明轩冰冷彻骨的声音打破了狭小空间里与外面格格不入诡异的沉默。
“幕后黑手是谁?”
甫祁有一瞬间的失神,大概是没有想到月明轩会如此镇定,原本与幕后黑手比起来,他更该关心的该是另外一件事才对。
“是……二老爷,只可惜庄主的人晚了一步,尚未找到有用的证据。”
“二叔,没想到你做事还能如此谨慎小心,连父亲亲派的人都寻不到证据,哼,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坐上庄主之位了?”月明轩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冷笑,早已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一丝一毫惊愕、愤怒的感觉。
许久之前,月震海的心思在月明轩看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么多年来,在外人看来,鸢尾山庄平静、和谐的,身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屹立在偌大的江湖之中,其实,内部的不和谐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其中诸多的不和谐,根源都是缘于对权位的觊觎,对他月明轩,月震海处处针对,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至于月震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