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露出一张娇俏清秀的脸来,只是那一双幽冷的眸子却显得与整体气质格格不入,一微微扬起的嘴角诡异毒辣,不知道什么时候,月懿朝月震山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了两本本药书来。
“这是我从馥雅居找来的。”
“懿儿,这是?”尽管月懿已经尽量让自己情绪低沉,毕竟正堂里还安放着月震天的尸身,可是眸子里还是掩饰不住得意的笑意。
好不容易从馥雅居找来的东西,自然是与穆喜脉的罪行有关了。
月懿将两本药书翻了开来,一边指着两处记载,一边说到,“穆喜脉平日里最画各有所好,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若一个人是抱着害人之心去做的这些事,可就另当别论了。”
月震山和月震海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便接过了月懿手里的书。
“乾元红,八分入髓,尚可救治,却不除根,若以常春藤为引,残毒攻心,不日暴毙。”
另一本书上便是关于常春藤的记录,书上仔仔细细画着的正是鸢尾山庄后花园里刚刚凋落不久的常春藤。
“爹爹和二叔可都看见了,当初庄主大伯身中江湖失传已久的乾元红之毒,那么多人都束手无策,偏偏穆喜脉轻而易举的便将毒解了,仗着对鸢尾山庄的恩惠死皮赖脸的赖在鸢尾山庄不走,整日赖在明轩哥哥身边,这两本书都是我从穆喜脉房里找来的,对了,还有这个。”
月懿说着,又从袖间取出了一包锦缎包着的东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包褐绿色的粉末,“这便是常春藤枝叶碾成的碎末,原本后花园中那片常春藤距离庄主大伯住处便很近,日积月累,庄主大伯体内的毒复发已是必然,若再有人将着常春藤碾成的粉末加入到熏香中……”
话说到这里,但凡有脑子的人,已然知道月懿想说的是什么了。
难怪,谁也料不到一向身体没什么征兆的月震天竟会突然暴毙,尽管诸多猜测怀疑,却终究没找到什么不合理的证据来。
现在看来,不是他们疏忽,而是穆喜脉手段过于高明了。
“懿儿,这种事可不能信口胡言,你……”
月震山声音虽轻,却极其严肃。
“爹爹,你把女儿想成什么了,虽然我与穆喜脉是水火不容,可是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我自然不敢信口胡言,若不是有十足的证据,我又怎么会断定这件事是她所为呢?月首领,你说是吗?”
月如初眼神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月懿继续说着。
“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其实她却安然无恙的在京城里做她的郡主,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是我害死了她,呵,即便是我,也万万不曾想到鸢尾山庄有比我还希望穆喜脉消失的人,这一点月首领一定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这……”
“懿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月懿淡淡的扫了一眼灵堂,“你们都下去吧。”
原本还处处是人的灵堂,一转眼便只剩下月震海、月震山、月懿和月如初四个人了,不知何时,外面的雨也停了,夜色静谧凄冷,处处都充斥着让人不安的感觉。
“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许多事也没必要隐瞒了,月首领,你一定比谁都清楚,穆喜脉为何一定要置于庄主大伯于死地。”
看着棺木里安详西去的月震天,往日冷漠如万年寒冰、铁石心肠的月如初也不忍动容。
只是,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
“喜脉,喜脉……喜脉!”
四处一片漆黑,耳边是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一阵阵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猛然惊醒的月明轩当即便猜的了几分他的处境。
“嗯?”月明轩想要坐起来,却隐隐的感受到了什么。
胸口上似乎有一道力量,身侧暖暖的,稍稍一碰,便是触动神经的温软和热度,月明轩心里一紧,脑海里当即想到的便是那晚与穆喜脉同**共枕时的经历。
可是,事情却不应该是这样!
“庄里出了事,不得不离开京城,我应该是在赶回山庄的路上才对,怎么会……喜脉又怎么会在我的身边?难道,她也要跟我一起回去?”
月明轩在脑海里回忆着他力所能及记起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穆喜脉是什么时候跟上他的,更想不明白他和她怎么会伸出漆黑潮湿的山洞里。
“不,不对,她不是喜脉!”
月明轩猛地在黑暗中坐起,他确定身旁的人一定不是穆喜脉!
与穆喜脉朝夕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他怎么会不清楚穆喜脉身上该有的气息呢?
穆喜脉平日里淡妆纯雅,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味,衬得整个人更是出淤泥而不染起来,而身旁人的身上气息虽清香淡雅,却不是莲香。
寂静黑暗的山洞,全然空白的记忆,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在月明轩想的出神之时,一只手向他的身上探了过来,月明轩本能的躲闪开去,心里只觉得嫌恶鄙夷的很。
“谁?”
明显感觉到身旁的身子一顿,却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我是谁?呵,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可是我救了你,别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忘恩负义。”
轻柔婉转的声线婉转如同黑夜里的夜莺啼叫,说话间语气懒懒的,
,说话间语气懒懒的,寂静黑暗的山洞里、,瞬间便在这婉转轻柔的声音里明亮了起来。
月明轩心里一紧,她说她救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