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多费唇舌了。..
月明轩冷哼一声,袖间的软剑在昏暗的烛光里闪着森森冷光,直直的向月震海刺了过去。
月震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尽管身子骨已然不似年轻时那般矫健硬朗,身手却还是在的,几招下来,月明轩也只是稍稍占了上风罢了。
两个人谁都不愿意松懈一分,不置于对方于死地誓不罢休。
往日阴冷诡寂的祠堂,被剑相撞的声音充斥着,空气里处处都是令人不安的味道。
几次月俊杰想出手,都被月震海制止了。
数十招下来,月明轩依旧气息均匀、招招密不透风,一柄软剑被他驾驭的收放自如,而月震海毕竟年纪在,终究还是不敌月明轩。
眼看着月震海处于下风,三招之内必输无疑,月俊杰再也坐不住了。
这么多年的蛰伏和韬光养晦,不仅是江湖人,就连月明轩都未必清楚他的实力。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大有一鸣惊人之感。
何况是月懿,多年不在鸢尾山庄,自然被月俊杰的身手震慑到了。
即便月明轩身手再好,面对月震海和月俊杰的步步紧逼、招招死路,几番对阵下来,月明轩已然输了几招,洁白的锦袍上几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一旁的月懿看在眼里,心里或多或总是不忍的,其实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要得到月明轩的爱罢了,却不曾想连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是奢望,时至今日,他们之间已经越走越远……
“明轩哥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维护那个心狠手辣的贱人吗,是她,分明就是她害死了大伯,二叔的为人,你我都清楚,怎么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
自始至终,月懿的眼神始终不曾离开过月明轩,月明轩身上每多一道伤痕,她的心又何曾好过?
月明轩却对月懿的话置若罔闻,三人的缠斗越演越烈,谁也没有罢手之意。
心里明明想去帮月明轩一把,可是脚下的步子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月懿怎么会不明白月明轩的性子,哪怕月明轩真的有什么不测,也是不需要她出手相助的吧?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明轩,看在你身体里流淌着的好歹是月氏一族的血,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要再被妖女蒙蔽了,你二叔我会好好在诸位江湖人士面前替你求求情。你又何必负隅顽抗?”
趁着月俊杰与月明轩缠斗之时,月震海假意惺惺的说到,其实手下的自始至终不曾留一丝情面,若不是月明轩身手不凡,怕是早已经成了月震海和月俊杰的剑下亡魂。
一直脸色冷厉阴寒的月明轩脸上反倒有了淡淡的笑意,却是讥笑,“处心积虑计划了这一切,我若是不死,你们也不会安心吧?”
月震海脸色僵了一僵,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的确,月明轩活在这世上一日,他和月俊杰受到的威胁是小,若是牵连了京城中的事,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便付诸东流了。
也罢,一不做二不休!
“明轩哥哥,小心!”
幸好月懿提醒的及时,月明轩这才躲过了月震海暗中扔过去的毒镖。
失手过一次,第二次便也注定失败,月震海顾不得责怪月懿,便又开始与月俊杰双面夹击月明轩。
月懿愣愣的看着嵌入屋梁上的毒镖,犹豫了一瞬,右手便已经开始取腰间的九龙鞭了。
“懿儿,站住!”
门外传来的一声历喝,让月懿的动作顿在了原地。
月震山双手背在身后,脸色肃杀,喝止住了欲搅入缠斗中的月懿。
“爹爹,我……”
月震山看着月明轩,冷冷的说到,“做错了事,便应该承担后果,你不要插手……何况,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月懿欲言又止,眼神瞬间便黯淡了下去。
是啊,不久之后,她便要嫁给月俊杰为妻了,原本指望月明轩能给她一个让她抗拒这门亲事的理由,到头来,她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来人,将小姐带下去。”
面对月懿,月震山难得的态度决绝冷厉,让月懿也不得不被震慑住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闻声进来,便要带月懿离开。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一身闷沉的声响,她的脚步猛地顿住,本就不太好的脸色瞬间煞白。
看着跪在地上面色痛苦的月明轩,有一瞬间月懿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千算万算,前防万防,却不曾想到月明轩最后败在了她自己父亲的手上。
月明轩的胸前插着与先前月震海投出去的毒镖一模一样的镖,胸口处已然被一片红色晕染开来,而脸色却是惨白。
月震海看着跪在地上捂着胸口面色难看的月明轩,冷哼一声,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到了月明轩的跟前,一柄利剑架到了月明轩的脖子上。
“既然你已经逃过一劫,就不该回来,如今也休怪你二叔我手下无情,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月震海终究是不肯放过月明轩了。
“二叔!”月懿一声嘶喊,手里的鞭子应声飞出,将月震海手里的剑勾住了,这才救了月明轩一命。
“懿儿,你干什么?”月俊杰眼神一把抓住了月懿的鞭子,轻声质问的声音显然已经压抑了诸
声音显然已经压抑了诸多怒气。
月懿望了望上首供奉着的诸多牌位,“二叔,二哥,爹爹,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们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