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雪感觉那大汉的脏手落到她身上,真的有些绝望了。
突然,有人狠狠撞开大汉的手臂,顺势将她挡在身后:“大爷,大爷,她还是个女童,瘦巴巴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您看看奴家。”
凌若雪微微一怔,再次睁开了眼睛,却见那女子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袄裙,动作很妖媚,风情撩人,声音更是甜如蜜:“大爷,您看看奴家……奴家的身段如何?”
“奴家美吗?”
“奴家的腰细吗?”
“奴家的腿长吗?”女子如弱柳拂风,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美丽无暇的玉背,凹进去的纤细腰身,起伏的雪白线条……
那几名大汉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吸气声此起彼落,口水流了一地,有的人鼻血横流。
凌若雪却无心欣赏这玉体横陈的模样,挣扎着想起身。
女子头也不回,将手中的衣物猛地向后一抛。那衣物飘飘荡荡,落到凌若雪的头上和身上,带着女子的体香和温暖。
旋即,女子缓缓扭动着曼妙的腰身,往草棚的另一边妖娆行去,大朵大朵的雪花飘落在她曲线玲珑的娇躯上,化成晶莹的水滴,更显魅惑迷人。
大汉们亢奋地嗷嗷直叫,如同饿狼般向女子扑去。
凌若雪喉头哽咽,眼泪汹涌而至,不可遏止!
透过衣物的小缝隙,她看到那些大汉将女子按倒在草堆上,肆意凌虐蹂躏,女子死死咬着红唇,如花般娇美的脸上全是痛楚和忍耐。
一时之间,草棚里全是男子兴奋地低吼和喘息,以及女子压抑的闷哼声……
“可恶!”凌若雪很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万分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心觉得很痛很痛,想要奋力挣扎一下,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娘……”床榻上的凌若雪发出痛彻心扉的低唤。
风三娘和陈夫人正在低声叙话,吕夫人在一旁相陪。
陈夫人换了一身宝蓝色锦衣,头上金簪玉钗,肌肤白皙,显得甚是端庄柔和。吕夫人换了件桃红色锦缎褙子,倒显得年轻了些。风三娘着浅紫衣裙,极为素雅,却压了那两位夫人不止一头。
听到若雪不安的梦呓声,风三娘连忙丢下客人坐到床榻上,轻轻唤道:“若雪?若雪。”
耳边是熟悉的呼唤声,若雪猛地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白色的帐幔,那些恐怖而淫色的画面,在她眼前一一消失,然而,大汉们粗鲁淫秽的话语、女子绝望而痛苦的呻吟,却回响在她耳边,如影随形。
“若雪!”风三娘俯身把她抱到怀里,慢慢摇晃,小心翼翼地道:“乖乖,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若雪醒过神来,深深吐了一口气,将胸口窒息沉闷的感觉吐掉,发现风三娘又当自己是小孩子一样摇晃,不由汗颜:“娘,我好重,你放下来吧。”
风三娘如言将她放下,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怜爱地道:“怕是今天受了风,你睡得极不安稳,先起来用膳吧,待会再把甘露喝了,定定神。”
若雪不想娘跟着担心,马上伸了个懒腰,从软绵绵的床铺爬起来,又揉揉自己睡的惺忪的眼,含糊地道:“娘,我睡的很好,就是梦到大哥说要把我丢到水里,吓醒的。”
风三娘笑骂:“你哥与你开玩笑,你也当真,真丢你到水里,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正在这时,俞妈妈、彩苹和几个去帮主子整理铺睡的丫鬟回来了,见到若雪醒来,忙过来侍候。
若雪看到烛台上摇曳的烛火,才知道已到了晚上。想来自己求佛水时睡着了,大哥没叫醒她,便一直睡到现在。她不解地道:“娘,我们不回庄吗?”
“哦。”风三娘道:“你大哥临时决定在寺里住一晚,明日回去。”又吩咐丫鬟们:“赶紧给小姐摆膳,没得饿坏了,让人去通知少庄主,就说小姐醒了。”
抱佛寺女客在后院厢房,男客另安排住处,丫鬟得令,匆匆出去了。
若雪对彩苹道:“不是说好当天回庄的吗,大哥怎么又变卦了?那二哥岂不是要一个人看家?”
彩苹侍候她梳洗,闻言笑起来:“小姐,庄里人多着呢,哪里就二公子一个人了。”
风三娘过去陪陈夫人,嘴里道:“这孩子,在菩萨面前也能睡着,也不怕得罪菩萨,真是罪过。”
陈夫人笑着打趣若雪:“若雪,幸亏你有个好大哥,不像你陈姐姐,有三姊妹,你陈大哥哪儿照顾的过来啊!”
若雪笑眯眯地道:“陈夫人说的是。”
陈夫人就对风三娘道:“我家芳怡,这几年被我拘的紧,举凡大户人家,都会给姑娘请教养嬷嬷,我也请了个教养嬷嬷来教她,就指着她给妹妹们带个好头。”
这事风三娘听说过,陈夫人托了人,重金聘请了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来教导女儿的礼仪和规矩,至于成绩怎么样,许是时日不长,恕她眼拙,没能在陈家几位小姐身上看出来。
吕夫人对侄女大加赞赏:“芳怡模样生得标致,性子又好,在广陵也是不多见的,表姐是该好好栽培栽培她,保不齐以后能像卫贵妃一样,被皇上……”
“你说到哪里去了。”陈夫人急忙打断她的话:“粗手大脚的丫头片子一个,也就能见得人罢了,怎敢与卫贵妃相提并论?”
吕夫人脸上便有些讪讪:“这些年,皇上禁了选透,若是选秀女,芳怡的造化说不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