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师兄没道理会这么做,光夜夫人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她说的一脸肯定,卫离却一针见血的指出:“夜伯母如果有那能耐,还能容他到今日今时都没成亲?没成亲也就罢了,就连亲事都不曾定下。”
若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不是说古代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吗?为什么出了夜澈这个异类?
瞥着犹如烫手山芋的玉佩,她果断地道:“我马上写封信,让人快马加鞭将玉佩送还给师兄。”这种事情不宜拖泥带水,当然是快刀斩乱麻为好。
“给他干什么?”此时卫离的神情已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闲闲地把反复把玩着玉佩,漫不经心地道:“玉佩的事你不用操心,交给我来安排好了,至于你的绫帕……”
心里知道十有八九是要不回来了,夜澈有一万个理由不将帕子归还。不过不要紧,夜策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想到了应对之策。
不止如此,他还要给夜澈迎头一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若雪是他的!
谁敢觊觎,谁就要做好被他算计的准备!即便是亲兄弟他也不会手软,就看谁算计的得过谁,谁的计策更高杆。
“你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吗?”若雪狐疑地看着他,前一刻他虽说没有暴跳如雷,但明显气的俊脸生霜,这会儿怎么就风平浪静,云淡风轻了?
尽管胸有成竹,可卫离却不想让若雪知道他的想法,一是想让她吸取教训,日后也好引以为戒。二是他要与夜澈斗智斗勇,两兄弟你阴我,我阴你,委实不怎么光彩,自然不想让心上人知道。
再来,他还想逗逗她。
于是他一脸坦然地直视若雪,眸色清亮逼人,异常认真地道:“想好了。”
若雪对他点了一个赞,夸道:“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卫离,这么快就有主意了,说来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卫离紧紧盯着她,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深遂迷人的桃花眼里星光点点,气度风华天成,薄唇淡淡开合:“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夜澈的阴谋诡计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满心期待的若雪顿时黑了脸,真是不能对他期望太高:“你个色胚子,这也说的出口?”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不爱理你了,赶紧放开我。”
卫离搂紧她不放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精致绝伦的脸蛋,似笑非笑地道:“是你让我说的。”
若雪咬牙,决心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此时他坐在罗汉榻上,她坐在他的膝上,她膝盖一屈便可以顶到他的重点部位,当然,她也把握着分寸,不会真的弄伤他,最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痛上一痛,以后再也不敢出言调戏她。
说时迟,那时快,她屈起膝盖顶向他的腿间,并冷哼一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她的速度很快,且毫无预兆,但卫离的反应更快。
就见电光火石之间,他一双大掌合着她的纤腰,轻轻松松地将她举起来。接着反身一扑,将她扑到铺了织锦软垫的罗汉榻上,整个人压到她的身上,坏坏地笑道:“这么狠?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他这样做不打紧,若雪却陡然脸色发白,紧张地道:“快起来,你的伤,你的伤要不要紧?我顶到你的伤口了,是不是很疼?”
原来她的腿并没有收回,他扑下来的时候,她的膝盖结结实实的顶到他右腹的伤口上了。
也难怪她紧张,昨儿他还说过伤口疼,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她白着一张脸,睁大一双清澈若水的眼眸,小扇子一样浓密乌黑的羽睫,因为担心不停的颤动着,宛若蝴蝶扑闪着翅膀,令人怦然心动。
卫离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她,眼神像月光一样柔和,充满怜爱与心疼,安慰她的话脱口而出,轻若晚风拂过:“别怕,一点都不疼,早就好了。”
若雪不禁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但是下一秒,她蓦然瞪圆墨瞳,目光似刀一样盯着卫离,声音冷嗖嗖的,好像从齿缝里发出来的一样:“卫少庄主,你说什么?我老眼昏花,刚才的话未能听清,麻烦你能再说一遍吗?”
卫离眼中的懊恼之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面不改色,神态依旧从容地道:“我是说你没碰到伤口,所以不疼。”
“信你才有鬼!”若雪彻底明白被这个家伙骗了,其实先前她就怀疑过,孙郎中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再加上她也略懂点药理,总觉得他的伤早就该好了,奈何架不住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直觉就相信了他。
又想到他养伤期间,大多数时候都是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只是偶尔说伤口疼才蔫了巴唧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装病耍着我好玩吗?看我一天到晚围着你转,你很成就感是不是?”
卫离不想自己弄巧成拙,还寻摸着贼去关门:“没装,是真的疼,昨儿还……”
“别跟我提昨儿。”若雪恨不得咬死他,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就因着你昨儿喊伤口疼,我专程为这事去问过孙郎中,结果你知道他老人家怎么说吗?”
卫离修长的睫毛轻颤几下,抿了抿唇。
若雪也不需要他回答,接着拿话诈他:“你想不到吧?他老人家告诉我,你的身体早好了,喊疼是骗我的,我只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