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骏童鞋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说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想东想西的,你这是要咋样?
其实若雪也就这一打人的爱好,但凡打起人来,特别是打坏人,她也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瞬间精神百倍,斗志昂扬……
这要是周羿知道了,他定然很无语——原来若雪吃嘛嘛香,喝嘛嘛甜的动力在此……
所以说,看人不能看表面,越是娇柔的花,长着越尖锐的刺!老祖宗早说过,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且说若雪听到凌骏说她是六指怪,其实人家凌骏没什么恶意,就是表示想起她是谁来了,结果她抄起桌上的一个青花梅瓶,对着凌骏就砸了过去:“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凌骏吓了一跳,慌忙往爹娘身后一缩,那梅瓶带着呼啸之声,一往无前的奔着凌经亘的脑门子而来。若被砸到了,毫无疑问会头破血流,凌经亘想躲也来不及了,要骂若雪的话也卡在喉中,钱氏和凌轻烟都吓得尖叫起来。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赵木香急中生智,伸手一拨,将已经到了凌经亘面门前的瓶子拨了开去。
“哗啦!”梅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摔了个粉碎。
几个人感觉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正要痛骂若雪,不想又一个细腰美人瓶骤然飞至,目标却是赵木香。
“赵妈妈,身手不错,好像是个练家子哟,记得再接再厉啊。”
美人瓶离自己近在咫尺,赵木香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倘若她避开这一个,刚才的行为就不好用巧合来解释了,但若不避开,就这么硬生生的被砸到,代价又似乎太大了……
就见她怒瞪了一脸悠哉看好戏的若雪,眼中阴森骇人的光芒一闪即逝,快的让人没有发现,紧接着身子往旁边一歪,哎哟一声,佯装要手忙脚乱要摔倒的样子,险险避开了凶悍的美人瓶。
觑着赵木香一脸惊惶失措的表情,若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吹了吹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而又拿了茶盘里蝶恋花的茶碗,对着赵木香晃了晃,目露狡黠之色,调皮地道:“茶具有一套,杯具七八个,看你能躲过几个?”
话音未落,她随手抛出一个茶碗,然后又接二连三将茶盘里的茶具对着赵木香扔去。
“疯子,她疯了吧?”
“这小畜牲到底想干什么?”钱氏和凌经亘虽然气的跳脚,却又没办法制止若雪的行为,生怕被战火波及,立刻带着儿女逃的远远的,仿佛赵木香是瘟疫一样。
唯有凌骏忍着满身的痛楚,色迷迷地瞅着若雪,舔了舔舌头,一脸垂诞地说:“真是美啊,这样鲜活的美人,要不是我妹妹该多好啊!”怎么也要尝尝鲜,或者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啊啊!”
赵木香的惨叫声打断凌骏臆想,他一脸厌恶的转过头,循着声音看去,顿时吓了一大跳:“这么惨?!”
的确很惨!
若说前头两个瓶子是热身赛的话,后面这些茶具可是饱含了若雪的实力。
她已经肯定了赵木香就是龙香榭,不但会用盅,还有一身武艺。虽然周羿说龙香榭和龙典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但若雪已从燕双飞的血书中了解到,这个赵木香既是南疆人派在钱氏身边的奸细,还对钱氏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钱氏陷害燕双飞,很多事情都是赵木香经手,对燕双飞下盅的也是赵木香,还有她的弟弟龙典。
这样的人,若雪安肯放过,早在知道她是龙香榭的时候,便对她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一是防着她用盅,二是要用她诱出龙典。
赵木香的死是必须的,但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若雪没打算这么快放过这些人,至少要将燕双飞所受的折磨,千倍万倍的还给他、她和他们,顺便让他们名誉尽失,遭世人唾弃,这才决定要不要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因此,她后面扔的茶碗和那些杯啊盖的,完全没有隐藏自己力量,直把赵木香砸了个落花流水,脑袋开花。
满室都是瓷器的碎屑迸射,如雨般飞溅,众人躲在角落,纷纷以袖掩面。
赵木香起初还想着要不要假装再次避开,又担心身份曝露,就犹豫了这么一下下,后面她饶是想避也避不开了,因为若雪好像算得出她下一步要怎么做似的,堵得她无路可逃。
赵木香顶着满头满脸的血,捂着破了两个大血洞的脑袋,头晕眼花地扑倒在地。
但地上也不见得安全,那些瓷器的碎片细渣铺了一地,倾刻间刺进她的身体里,赵木香无力避开,勉强挣扎了两下,欲发被扎的体无完肤,浑身是血,疼得整个人直抽搐。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见得力的心腹干将被若雪砸成这样,钱氏觉得自己的脸面受损:“凌若雪,你太恣意妄为了!简直无法无天,我的人你也敢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来人!来人……”凌经亘气的顿足发狂:“快来人,抓住这个混帐东西!给我狠狠往死里打!”
“这喊打喊杀的,像唱大戏,是要抓谁啊?又是要打谁啊?”
忽然,有一人风度翩翩的迈步进屋,高大的身姿英挺伟岸,倾倒众生的面容却比女人都还精致美丽几分,那双黑眼珠特别多,格外深遂漆黑的眸子微微眯着,漫不经心的扫着一室的狼籍。
看也未看倒在地上低声呻吟的赵木香,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若雪身上:“凌若雪,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是这种翻天覆的局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