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卫家的姑娘就不好,只是卫家在出能征战沙场,安邦定国的大将军方面比较给力,女子方面便偏弱了一点,不如上官家的姑娘让人耳熟能详,芳名远播。
这么多贵女一齐来访,风三娘若全拒之门外,那不但会失了礼数了,也少了大家风范。然而放进门来,这些人显然别有用心,因此她将这个难题抛给两位待定皇后,让她们自己拿主意。
至于卫安彤和卫静芙的作法,若雪不予置评。
但她私底下认为,她们本来可以拒见的。因为皇后这个尊贵的身份还不知花落谁家,她们完全可以罔顾这些贵女——皇后都不知道是谁,你们来拜见谁?是想越俎代疱代皇上做决断吗?
这个理由一出,贵女再想如何便有欺君犯上的嫌疑,想必没人会顶这个大帽子。若还有那刁钻古怪者,你只管拿出皇上做幌子,用力的吓唬她,还怕她不乖乖就范?
不过见都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若雪不明白她们怎么会被弄哭?
“是那些贵女有说什么过份的话吗?不然安彤和静芙为什么会哭?”
“这个娘也不是太清楚。”风三娘的眉头皱的快打结了:“因为那个时候,娘和卫妈妈本来正指挥丫鬟们招待这些贵女,突然卫管家又差人来报,说是三位夫人带着三位姑娘专程来拜访我和你。”
她解释:“娘以为是你的朋友,不敢怠慢,便去招待她们了。谁知那边便闹开了!安彤和静芙哭的厉害,贵女中也有哭哭滴滴的,卫妈妈和那两个宫里派来的嬷嬷都在那里,却劝不住。”
“更让娘始料未及的是——那三位夫人和三位姑娘既不是你的友人,也不是娘的友人,她们居然是想找卫焰!因为找不着,所以找到家里来了!其中一位姑娘,一见到我,话都未说,便冲我又是磕头又是哭的,弄的我一头雾水。”
“噢!”风三娘按住隐隐作痛的额角作总结:“真是一团乱!家里从来没有这么兵荒马乱过!两边都还在哭啊闹的,娘的头都被吵疼了,真想一棍子打了她们出去!”
若雪孝顺的帮她揉着额头,轻声安抚她:“要不您去休息,我来摆平她们?”
“咱娘俩说好要共患难的,怎好丢下你一人作战?”风三娘十分讲义气:“你去摆平那些贵女,我去问问那三位夫人找焰儿做什么。”
于是婆媳俩兵分两路,各自带着人马去镇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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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和卫离走后,燕双飞一面派人到卫家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一面心神不宁的坐在凉亭等着消息。
东方昱送走况鸿霄,又安置爹娘去小憩,换了一身家常的广袖紫袍,便专程去厨房端了一盘点心来找她。
他将卖相绝佳的点心放在燕双飞面前:“别担心,卫家不会有什么事的,卫离和女儿聪明着呢。”
“又是你亲手做的?”燕双飞瞧着点心叹了一口气:“你如今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君子远疱厨,你也须多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一点。”
“你喜欢吃就好,管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东方昱无所谓:“我是不是王爷,难道会因为我下一顿厨或做一顿饭,世人便抹煞我王爷的身份,唤我厨子吗?”
他挥手摒退在一旁侍候的下人,替燕双飞筛了一杯茶:“飞飞,跟我回旭国好吗?”
他突然说起这个问题,燕双飞猝不及防,陡然抬头看他,秋水一样明净的眸子瞪的大大的:“……没头没脑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
“不是突然。”东方昱坦然地迎着她的视线,漆黑若寒潭一样的双眸染上醉人的温柔,眼里映的全是她的身影:“我一直想带你和爹娘回旭国,我们重新开始生活,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我不去!”燕双飞断然打断他的话,垂下眸子,伸手抚着袖口边的精致刺绣:“你回去旭国吧,你在这里已经耽搁的够久的了,至于爹和娘,看他们的意思。”
“飞飞,你听我说完。”
“我不想听。”
燕双飞起身便要离去,一个字都不愿多谈的样子。东方昱大手一伸,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腕。燕双飞寒毛一竖,浑身瞬间紧绷,下意识挥动手腕,并扬高声音接二连三地叫道:“放开我!你这个坏蛋放开我,你放开我!……”
“飞飞,是我,是我。”若是以往,东方昱兴许早放开她了。他知道她讨厌男子的靠近,更憎恶男子的碰触,因此,尽管他和她之间有那么深的感情础,他也不敢在她不容允的情况下靠近她或者碰碰她。
即使他想碰她、想抱她、想亲她、想抚摸她、想占有她……想她想的都快想疯了!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怕她讨厌他,怕她用憎恨的目光看他,那会让他生不如死,宁愿从来没有活过!
因为她厌恶的目光,对他来说犹如凌迟极刑,会片的他血肉模糊,尸骨不存!
然而这次他却似下定了决心,犹如破釜沉舟般,不顾她的意愿,拉紧她的手腕,任她如何挣扎踢打也不放开,以一种非常缓慢,却非常坚定的姿态往怀中带拢:“飞飞,是我,我不是坏蛋,你看看我啊,看看我啊!我是昱,是你的昱,你小时候常唤我‘昱弟’,我是你的昱弟……”
“滚开,来人……放开我!”燕双飞濒临崩溃一般的惊惧,语无伦次,手和脚都推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高大男子。但只如螳臂当车,蜉蚁憾树——她的身体已渐渐靠到一具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