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寸进尺啊!”
卫离耐心告罄,斜睨着她道:“倘若不给我抱,那我可要出尔反尔了。”他觉得自己割地赔款了这么多,若连唯一的福利都取消,那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再说了,自己的妹妹不给自己抱,难道给别人抱?
自打若雪来了他们家,住的是华屋美舍,出入宝马香车,平日里更是锦衣玉食,琼浆玉液的精心养着。饶是这样,他还怕委屈了她,别人妹妹但凡有个什么,她必定有什么,别人妹妹没有的,他想方设法都会给她弄来。
从未想像过她会离开卫家,离开他,也无法想像那种场景。所以,他觉得自己抱自己的妹妹很正常,何错之有?
像她的初吻,自己就是太过于仁慈了,一心想等她长大一点再亲,结果,便宜了师兄那个混蛋!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心里便恨恨的,整个人均被怒火和悒郁所覆盖!
假若占若雪便宜的是其他人,那他二话不说,管他天王老子,铁定将那人毙于掌下。然而,这个人偏偏是对他最好的师兄……有仇不能报,说得正是他这样的情形,弄得他心里沉甸甸的,好像压着一块巨石。
若雪眼睑微垂,不动声色的想了想,退而求其次:“现在可以给你抱,但我大了你便不能抱了。”
“不行。”拒绝的更干脆俐落,掷地有声。
“给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卫离眼皮都不抬地说道:“戳瞎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教会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你也知道非礼勿视?”若雪真惊讶天要下红雨了,极其鄙视斜睇着他:“既然知道,那你还做这些于礼不合的事?明知不可为却为之,你是要闹那样?”
“大哥向来视礼教于无物,谁又能奈我何?”凌厉傲然的气势瞬间释放,眉宇间自信逼人,眸底有摄人的冷光萦绕。
这样的卫离,依旧俊美如斯,纵是年少,却有一股睥睨天下,俯瞰苍生的气质,霸道而张扬,令人不由自主的从内心生出一股臣服感。
他自己浑然不觉,若雪却觉得他真是光芒四射,就像万众瞩目的偶像巨星一样,让人想为他尖叫,心甘情愿变成脑残粉。
但此刻不是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时候,她绷紧一张小脸,垂眼看着自己的右手,硬绑绑地道:“你别强词夺理,反正我大了后,你不能抱!不然我会离家出走。”
行啊!长本事了,居然学会威胁人了!卫离淡淡地瞥着她,敛去墨眸里起伏不停的精光,显出几许莫测高深,好脾气地道:“可以。”
他的声音柔柔的,甚至带着几许优雅,异常的好说话。若雪又在心里对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觉得大哥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啦!顿时自信满满,信心爆棚,开始得陇望蜀:“那我可以不抄《女诫》了吗?”
睨了一眼她还红着的眼眶,又看了她微弯的唇,最后,视线停留在她脸上微微绽开的一丝笑容上,卫离唇角微勾,俊美的脸上扬起魔魅般的笑靥,轻声道:“休想。”
“……”噗!说这种打击人的话,用得着笑得这么骚包灿烂吗?若雪幽怨的垮下脸。
……
是夜,寒风吹拂,清冷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天空,陈知府府邸的后院灯火通明,不时有嘈杂声传来。
“哎哟!真要命,肚子又疼了!”陈设华丽的主卧房里,发丝散乱,面色青白无血色的陈夫人躲在床上哼哼唧唧,忽然感觉腹内不适,慌的直唤丫鬟和婆子:“来人,快快扶本夫人去净房!”
房中一片忙碌,丫鬟和婆子似穿花一般,奔走不休。
待净了手,再次回到床上躺着的时候,陈夫人已上气不接下气了,感觉自己命都去了半条。
丫鬟服侍着喝了一盅苦苦的药,又漱了口,感觉口中苦味去了些,另一个丫鬟捧来一玉碟密饯果子,陈夫人马上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快拿开罢,如今我什么也吃不下。”
闭着眼睛喘息两声,又恼恨地道:“这药怎么一点也不奏效?喝了跟没喝一样,这才多大功夫,本夫人便去了净房好几趟。”
一个穿戴甚是体面的婆子软声说:“夫人切莫着急,仔细急坏了身子。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再抽丝下去,我早没命了,你们一个都巴不得我死是不是?”陈夫人气急败坏的打断她的话。
婆子尴尬地住了嘴,心道,这药又不是灵丹妙药,哪能有立竿见影的功效,自己也是,在这当口往前凑干什么?马屁没拍成,反拍在马腿上了。
“对了。”陈夫人忽然想到二女儿,马上吩咐:“赶紧打发人去瞧瞧二小姐怎么样了,情况可有好转?若是还不行,少不得要另换个大夫诊治。”
“是,夫人。”婆子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陈芳悦的情况,不比其母好,只比其母更糟。
若雪恼恨她设计师兄,下手毫不留情,那玉枕快把她的后颈敲断了,疼痛难忍自是不消说了,且肿起老大一块,青青紫紫的好不吓人。
她昏过去以后,若雪用力将她扯下榻,她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磕了鸡蛋大的一个肉包,生生地疼。绑她的时候更是不管不顾,没有麻绳,若雪便把她脱下的衣裙撕成条,并且怎么紧就怎么绑,那些布条都深深勒到她的肉里去了,让她痛楚万分。
这些且不说,更让她觉得窝火,又难以启齿的是,她在榻下醒来时,肚腹中一阵轰鸣,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