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他苍白的脸和眼神,手,慢慢抽回。
“你好好休息。”
离冯医生来医院还有一个多小时,她的确有时间能在这里陪萧慕言一会。
只是,没有必要不是吗?
“叶予溪,你给我站住。”
顾凤鸣看儿子眼双眸深处的痛,脸色变得更难看。几个大步就已经走到了叶予溪身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收紧。叶予溪疼的皱了皱眉头,抽了抽没抽出来。
“在这里照顾慕言。”
压低的声音,顾凤鸣为了儿子而拉下自己的面子,眼神警告的看着叶予溪,怒火已经中烧,但还是为了萧慕言隐忍了下来。
“我没时间。”
还是同样的话并未曾因顾凤鸣拉下面子而有任何改变……
音落,叶予溪明显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重了许多。叶予溪忍着那股疼,和顾凤鸣对视的目光不避不闪,眼底很明确的写着,她不愿意留下来照顾他。
放低姿态来和叶予溪说话对她来说已是她极限了,在听到叶予溪还是不识相的拒绝时,手突然一松,眼底的嫌弃和厌恶不再隐藏。
“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慕言为了你……”
“妈!”
后面的话被萧慕言打断,语气有着警告。
“我只知道,他扔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个孽种……”
“妈!”
“妈!”
叶予溪脸色一变,平静的眸子终于有了起伏,怒意腾腾翻涌。胸口的那股火焰汹涌的燃烧着,无法浇灭。阳阳的出生,除了期待已久的奶奶欣喜,那几天病情都有好转。只有奶奶,是真心真意的疼着阳阳,把阳阳看得跟宝一样。
顾凤鸣同萧慕言一样,根本就不正眼看阳阳。她以为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对于自己生的孩子不是她所满意的所以才会有微词,可是这样的字眼被用在阳阳身上,叶予溪根本就受不了。
阳阳是她的宝贝,没有任何人可以用这样的字眼侮辱。
“阳阳是你的孙子,你怎么可以用这样侮.辱的字眼说他!”
叶予溪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萧慕言脸色也变了,看着对峙着的两人。顾凤鸣脸绷的紧紧的,目光看着叶予溪,她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和她对视过,心中有一个念头在翻涌,如果她知道了一切,是不是还能理直气壮的用这样愤怒的眼神控诉看自己……
但是,这样疯狂的想法只在心中一闪而过,最终还是压了下去。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躺在病牀上一脸绷紧的儿子,话风一改。
“你生的就不是我的孙子,别再叫我妈,你不配。”
顾凤鸣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萧慕言闻言握紧拳头的双手一松……
“你让慕言快些签字离婚,就不用再听我叫你妈。”
叶予溪同样冷声抵了回去,转身就离开,步子缓都没缓。顾凤鸣修剪完美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的肉里,听着身后脚步离开。看着病牀上的儿子,都已如此,他为何还要一个人承受。
“慕言,这样的女人,值吗?”
病牀上的男人没说话,薄唇紧紧的抿着……狭长的单凤眸里,黯然深不见底。太爱,所以,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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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慕言的病房走出来,叶予溪闭上双眼,重重呼出一口气,心口郁结怎么也缓解不了。
今天她第一次对顾凤鸣真生了气,她口中的那个孽种让心口被堵住,她已经尽力在做,可最终始终得不到顾凤鸣的认同,上一辈的恩怨她无法化解,她以为只要她和慕言相爱,一切都会好的。只是婚前还有慕言处处维护,婚后连他也是如此……
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以前顾凤鸣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狠的字眼。阳阳找不到,她每天忙碌的工作之外,天天为阳阳提心吊胆。她怨慕言丢了阳阳,可是她也怨自己为什么没有照看好阳阳。如果那天她没有把阳阳一个人放在家里让保姆看着,自己出去给阳阳买衣服。她应该带着阳阳一起的,她不应该把阳阳一个人留在家里……
如果她带着阳阳,就算慕言想扔,也没有机会。
咬住唇瓣,叶予溪身体在颤抖。想到阳阳,她的情绪总是很难控制。忍住眼眶的眼泪,仰头压了下去。迈步,往电梯方向走,准备去看叶祖德。
电梯升上来,门打开,叶予溪刚准备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第一眼的时候,叶予溪的脚步一顿,眼底掩不住错愕。是任医生,那天他是戴着口罩的所以只能看得到眼睛,今天任牧禹依然一身白大褂,额头的碎发还是斜垂在剑眉上方,少了口罩的遮挡,露出他轮廓分明的脸。
“进吗?”
任牧禹的声音让叶予溪吃了一惊,他的声音像极了烟酒过度后的烟酒嗓,但是站在这个男人身边没有闻到一点烟草味,没戴手套的手正举起,指甲也是整齐干净,不见有一点烟枪留下的痕迹。
天生的……
生的这样的相貌,声音却是……
老天果真是公平的……
除了在贺以琛的身上外……
“抱歉,我……”
叶予溪收回目光,为自己刚刚只顾着看他而忘记进电梯尴尬,刚准备进去,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叶总监。”
叶予溪进电梯的步子缓了一下,看着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杰森。叶予溪刚准备和任牧禹说自己先不进电梯了,转头的时候发现电梯门已经关上,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