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染不愿摊牌,韩熙载只好冷着脸道:“殿下,前线的将士大闹边境,四洲百姓聚众民闹,税收严重不足,私盐泛滥,国库不足.......这些事情,都是殿下派人做的吗??”
闻言,萧染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等于默认了韩熙载的指控。
“殿下,你可知.......你这会毁了南唐的.......”虽然韩熙载不知道萧染是如何悄无声息做到这些事情的,但是韩熙载知道,长此以往,南唐必灭。
“韩大人还真是忠臣啊........”萧染的嘴角微微一扬,眼底的嘲讽十分明显。
迎视着萧染的目光,韩熙载微微低头,脸上满是羞愧难当。
当年背主,是他无奈之下的选择,若是能再选择一次,他或许还是会这么做。毕竟........他的儿子,才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韩大人,当初韩大人为了家人背叛我父皇,使我南吴政权落于旁人之手。那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的处境?”说起往事,萧染的目光陡然变冷,韩熙载吓得往后一退,似乎不敢接触萧染的目光。
那是一种从地狱里爬上来之后,嗜血的目光。
见韩熙载往后退了两步,萧染不由得觉得好笑,好整以暇的站起身,漫步走近韩熙载。
他就是喜欢看这些老臣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这种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韩大人还记得吗?当初,就是你挟持了本王,威胁本王的父皇,让他放弃皇位,传位给李?韩大人是不是忘了,十七年前,在长春殿门口的对峙?”其实,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萧染不过还是个婴儿,但是,他在囚牢里的时候,却会听母亲时时提起,根本忘不了。
忘不了长春殿门口,他的父皇是如何惨死的。忘不了李对他杨氏族人的侮辱和狠辣。
若不是为了名声,或许,李恨不能将他杨氏一族,赶尽杀绝吧......
“你......你记得......?你怎么会记得?”韩熙载颓败的跌坐在地上,似乎对萧染的恐惧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
“不不不,韩大人莫要误会,本王自然不可能记得这些陈年往事。”萧染的话音落下,韩熙载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萧染忽然道:“可是,有人还记得,本王的母亲,就清清楚楚的记得。记得韩大人和那些倚老卖老的臣子,是如何逼迫本王的父皇的.........”
萧染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的悲号,韩熙载瘫倒在地,听着萧染的声声指控,无力反驳。
“韩大人,你怎么了?”萧染笑看着韩熙载,如何抿唇道:“其实,韩大人也不必害怕,因为.......本王不会要你们血债血偿的,本王只会让你们这些背主的奴才,在无休止的愧疚中,自惭难当,最后.......死于羞愤。”
这时,萧染忽然大笑了几声,然后便跨过韩熙载的身子,漫步离开了书房。
萧染从书房离开之后,这一段对话,自然的传到了芳宁园的耶律萧眉耳中,听到丫鬟的禀报,耶律萧眉的眼里划过一抹讶异。
萧染这般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个韩熙载了。
“行了,这件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吧,否则,本妃可不敢保证你能活下来。”耶律萧眉清楚萧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放不放过一个人,全凭心情。
她让人獾氖虑椋萧染必定知晓,可是萧染却不管也不声张,想来这件事,萧染也没想瞒着自己。
可是,萧染不瞒着自己是一回事,这个丫鬟知道了这件事,又是一回事。
就在耶律萧眉出声提醒那丫鬟的时候,突然,一阵破风声传来,耶律萧眉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前的丫鬟便瞬间倒在了地上,丫鬟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柄长箭。
看着那带血的长箭,耶律萧眉的眸子微微一眯,有些惊恐的往外望去,正好看见了萧染如闲庭散步一般朝自己走来。
“萧染!”耶律萧眉实在不敢相信,萧染居然半点不顾自己的脸面,当着自己的面就将打探消息的丫鬟给杀了。
萧染走进房间,对耶律萧眉的怒气视若无睹,只是眯着眼睛,笑道:“本王刚才看见一只十分讨厌的苍蝇,所以便动手替公主给除了,以免打扰到公主,公主觉得,本王是不是很贴心?”
看着萧染歪着脑袋对自己讨赏的模样,耶律萧眉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青筋乱跳,心中怒火无处宣泄,最后只能阴沉着脸道:“萧染!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不能随意动我的人!”
听了耶律萧眉的声音,萧染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大笑道:“公主啊公主,你也知道,我们是合作关系啊.........”萧染的声音,忽然顿了顿,就连耶律萧眉的心也被萧染的话给吊了起来。
就在耶律萧眉屏息等待萧染的答案时,萧染忽然靠近耶律萧眉,一手擒住耶律萧眉的脖子,以极其缓慢的动作,收紧了力度。
“你......咳........”耶律萧眉的惊讶和怒斥都还来不及说出来,萧染便扣住了耶律萧眉的脖子,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
看着眼前挣扎的耶律萧眉,萧染的眉宇间,忽然划过一抹嘲讽。
“耶律萧眉,本王是不排斥你派人监视本王,只是本王很不喜欢在后面嘴碎的奴才,本王替你除了这么一个讨厌的奴才,公主难道不开心吗?”说这句话的时候,萧染的声音压得极低,除了他和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