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一愣,继而立刻反应过来,忙躬身道:“少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如此可是折煞小的了。”
顾冬雪一笑,“你不用紧张,若是你愿意的话,就去卫所找一个叫做陈二牛的伙夫,他明天休沐要回家,你与他一起回去。”
孟江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随着顾冬雪的吩咐,便开始在脑中搜寻陈二牛这个人。
忽然之间,福至心灵般的,他想起了这个人,他作为秦松林身边的小厮,自然是不应该认识伙房的一个普通至极的伙头兵的,只不过自从秦叙娶了顾冬雪,顾家的一切他们自然都要打听清楚的。
难怪自己在一听到陈二牛这个名字时,就觉的有些熟悉。
他记得少夫人的二堂姐嫁的就是宁北卫的伙头兵,应该就是这个陈二牛。
顾冬雪看孟江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问道:“你认识陈二牛?”
孟江忙赔笑道:“听过的。”
顾冬雪点点头,也没有深究,孟江跟在秦松林身边,在卫所中行走,知道一些卫所中人,听过一些名字,也不足为奇。
也许只是恰巧知道的。
“那正好。”
顾冬雪说着便将事情大致的前因后果和孟江说了一遍,又让青芽将之前与陈富贵夫妻签订的契约交给孟江。
最后吩咐道:“你随机应变,我只有一个要求,让陈二牛那一支能够成功从陈家分出来,并将我大伯母和二姐姐从陈家接出来,嗯,就先接到这里来,来了之后我再安排。”
孟江躬身应是,与顾冬雪告了辞,便出府直接去卫所找陈二牛了。
“孟江,你怎么回来了?”
孟江刚刚一进卫所的大门,就被一个如铁塔一般的身影拦住了。
孟江被一片阴影笼罩住,吓了一跳,待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忙抬起头来,果然就见到管峰正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怀疑的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小子不是在城里准备老子的亲事吗?现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在偷懒?”
孟江却并不是太怕管峰,嬉笑着道:“原来是管爷,是我们少夫人派小的来卫所的。”
只略提了一句,后面的却并不准备再说。
管峰好似也不用他再多说,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长长的“哦”了一声。
孟江知道管峰也许是误会了,不过少夫人吩咐他做的事,他也不好随意告诉他人,只得任其误会了。
与管峰告辞之后,孟江立刻前去伙房,先找到陈二牛,让他明日等自己一起回去。
陈二牛本来正暗自焦急着,他只有两天的假期,明日回去,后日就要回卫所,顾冬雪之前所说的会派人和他一起回村,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到来。
这让陈二牛有些忐忑不安,他了解自己的父母大嫂和三弟,知道仅仅凭着自己一人,根本没办法成功分家,他必须凭借外力,才能做到这件在他看来很难很难的事。
只是一直等不到人来,这让陈二牛怀疑顾冬雪是不是忘了这件事,或者是后悔了,不想管顾怀香了。
只不过陈二牛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地址,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顾冬雪。
秦叙倒是在卫所里,只是二人身份天差地别,陈二牛虽然动过这个心思,可是到底不敢真的去找秦叙。
不过临到傍晚了,尚未有人来,他还真的想要壮起胆子去找秦叙。
还好,还好,陈二牛见到孟江来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你一见到我,就笑的这么丑,到底有什么事?”
秦叙见管峰一进校场之后,就瞅着自己笑的一脸的古怪,又不时的看向门外,却一直不说话,不由的将手中的剑扔在了管峰前面。
那支长剑发出一阵翁鸣声,插在管峰前面的土地上。
管峰低头一看,那剑身已经经全部没入土里了,只留下刻有祥云的剑柄留在地面之上,石青色的剑穗还一晃一晃的。
“乖乖,你的功力又长了!”
管峰盯着那剩余在外的剑柄和剑穗感叹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
秦叙没有理管峰的感叹,而是直接问道。
“你都这样厉害了,还如此苦练,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
管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秦叙轻笑着附和道:“是啊,我都这样厉害了,还在苦练,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浪费时间说闲话!”
管峰一噎,抓抓脑袋,“我是来找损的?”
“到底什么事?”秦叙无奈道。
管峰再次四下瞄了一下,好奇的问道:“孟江没来找你?”
“孟江?”秦叙疑惑,“他留在城里,爹让他帮着准备你的亲事。”
秦叙说着,还瞟了管峰一眼,大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不是,”管峰解释道:“我不久之前看到他进卫所了。”
说着,语带调侃的继续道:“我听说是嫂子让他过来的,难道不是来找你的?”
管峰自己说着,便也犯起了嘀咕。
秦叙却是转瞬间就想到了孟江过来的缘由。
本来他还以为顾冬雪将这件事忘了,准备今晚让人过去问问陈二牛,若是顾冬雪未派人过来,他派个人跟他一起回连家坳,他总不能让她失信于人的,更何况那人还是她现在唯一觉的可以走动的娘家亲戚。
“孟江不是来找我的,他另有其事。”
见管峰还在那泛着嘀咕,秦叙道。
“你知道孟江来卫所做什么?”
秦叙点点头,